第四十章 流弦突然来袭,脱衣服
吏部李尚书府上
年近半百的李尚书焦急在大堂打转,眉头紧锁,嘴里一直碎碎念:“我的儿啊,现在不知怎么样了。.”
二姨娘紧握手帕,眼睛都哭红了:“老爷,泽儿太可怜了,我的心头肉啊,他在刑部怎么会受得了哦。”李泽是二姨娘生的孩子,也是李尚书唯一的儿子,宝贝得不行。
大姨娘和三姨娘坐在一旁假意安慰,大姨娘拍拍她的后背说道:“放心吧,泽儿是我们李家的希望,一定没事的。”心里冷笑,巴不得李泽被弄死。
三姨娘柔声安慰道:“姐姐莫伤心了,对身子不好。”脸上浓妆艳抹面透红色,无半点忧伤之情。
自从二姨娘为李家生下个儿子以后,李尚书就独宠二姨娘一人,大姨娘新生不满,时常刁难她,却也不敢下狠手,因为二姨娘也不是好惹的。
三姨娘年轻貌美,李尚书是个好色之人,可她还是没能给李家生个一儿半女,如今也就是靠美色立足李家。
虽说李泽是李家独子,却是个知书达理之人,英俊儒雅,是东羽都城女子的梦中情人之一,却在前几日上街时遇见一富家公子调戏姑娘,见不惯就去理论,结果不小心打伤人,被抓入刑部。
那被打伤的富家公子,便是刑部王尚书的三儿子王都发,长相猥琐,喜欢调戏良家妇女,被他抢回家的良家女子已有十来余个,死的死伤的伤,剩下的皆是苟且偷生,女子家人都是良民,禁不住王尚书的压迫,只有吃了哑巴亏。
就在李尚书走到门边准备离开时,突然一支箭从耳边呼啸而过,准确钉在头边上的门沿上,李尚书惊魂未定,片头一看,上面插了张纸条。.
欲救小儿,明日午时,东街喜来酒楼一叙,切记。
没有落款,不过既然有人传信与他,且如今没有更好的办法了,皇上现在没有实权,刑部霸道,只有兵行险招暂且会一会信中人。
一年轻俊美男子起身向莫临告别:“多谢莫将军合作,黄某感激不尽。”
莫临笑道:“黄公子客气了,除暴安良是善事,定当配合。”刚毅的侧脸充满军人的坚强正直轮廓感,黄烟绊一看他就知道他是个好官,找他,一定没错。
对,年轻俊美的小公子就是黄烟绊,为了那个无耻的皇帝,她只好亲自出宫安排一切事宜,还好她的计划没有出错,不然又得耽误时间。
不过她的身份是,一个知恩图报的好青年,李尚书对她有救命之恩。
声色俱佳的表演成功吸引莫临的注意,粗犷的汉子心生不忍,当场就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出了将军府之后,天色已经不早了,街角有个黑衣侍卫牵着两匹马静静候着,见她走近,恭敬地想扶她上马,却被一把拍开:“多谢不必,我能上去。”
一个潇洒帅气的跨马动作看呆了侍卫,在被皇上派来接她的时候还以为只是个瘦弱的谋士罢了,没想到还有这等能耐,一看就是常年骑马之人。
黄烟绊很是满意侍卫的表情,心里那叫一个得意,骑骆驼跟骑马差不多嘛。
大漠的人生生来喜欢冒险,胆大不怕死,耳边呼啸而过的风让她感觉很熟悉,沙漠的狂风也是这般狂烈,侍卫稳稳地跟在她的身后确保她的安全,心中对她不再抱有偏见。
刚进宫就被吴公公拦下,黄烟绊快速下马,这不是昨日的那个人吗,脸色还是不见好转啊。
侍卫牵着马离开,吴公公着急地汇报情况:“姑娘啊,随洒家来。”话未说完脚就先移动了,黄烟绊瞧着这情况不对,追上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吴公公摇头:“洒家也不知,可皇上的语气很是着急。”想起皇上来不及解释的样子,想来是要来什么不得了的人物,而这个人,对身后这位姑娘不利。
黄烟绊突然意识到什么,不会吧,这才几天啊,就要穿帮了?
不知走的哪条捷径,一会的功夫竟然就到了她的房间,文殊苑。东沥见她进来急忙走近:“快,脱衣服。”
吴公公赶紧转身离开,心想罪过罪过,皇上年轻气盛罢了。
黄烟绊一脚踹过去,刚好落在他的裤裆处,吓得他赶紧往后退,不满地责怪:“干嘛,想害朕断子绝孙啊。”心想这女老虎还真是敢下狠脚啊。
不愧是流弦教出来的好徒弟!
“你先出去守着吧。”黄烟绊老大爷般地吩咐道,然后若无旁人般开始脱衣服,吓得东沥落荒而逃,她嘴角露出得意微笑,就知道是个纯情皇帝。
只是脱掉外套就赶紧上床捂了个严实,闭眼装死。
东沥站在门外看着谪仙般俊美的男人渐渐走近,心生羡慕,这样的男人,才是全天下最值得尊敬的男人,邪魅俊美,身份尊贵实力不凡。
流弦走近后见他一脸落寞的样子,以为黄烟绊伤情严重,焦急询问:“烟绊伤势如何?”都好几天了,他忙着处理后续,现在才得空来看望她。
原来叫烟绊啊,东沥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还挺好听的嘛。
不过面上还是漠然,淡淡回答:“伤势未恶化,可不是一日两日就能好起来的。”怎么说也得撑到两个月以后吧,这时候就是得一本正经胡说八道。
没想到认识这个女人后他说谎都不带眨眼的,真是近墨者黑。
听到东沥的话流弦眼眸更加深邃,东沥医术上乘,连他都只能摇头,那……他抬脚准备进门:“我进去看看她。”低沉的声线清晰落入床上某人的耳朵里。
床上的女子脸色已不似几日前苍白,却还是昏迷不醒,平时调皮的双眼紧闭着,爱顶嘴的小嘴也紧闭着,似乎见她的第一面还是在昨天。
第一次见面,她眼里的嫌弃展露无遗。再后来,就成了今日的局面。
他就站在床边静静看了她一会,然后对东沥说:“往后一个月我估计来不了,若有什么事记得传信与我。”他将七彩鸟留在黄烟绊枕头边上,小鸟安静地她发边蹲着。
东沥大石心中可算落下了:“好说。”一个月呢,不用像今天这样仓促了,想想都觉得自己不像个皇帝,简直就是这个女人的管家。
流弦一走,黄烟绊立刻掀被起身,开心地拿起七彩鸟,小鸟在她手心轻轻啄了两下,然后抬头可爱地看着她,黄烟绊笑了:“小破鸟,没想到几日不见,你还变得矫情了。”
七彩鸟一生气想飞走,却被黄烟绊眼疾手快地抓住:“想跑?没门儿。”
东沥无语地看着一人一鸟的互动,她简直就像是个神经病,想起什么走到她面前,“原来你叫黄烟绊啊。”温和的语气倒是叫出一番韵味。
黄烟绊有片刻失神,曾经有个人也是这样温柔笑着唤她的名字。
哪里像流弦,语气生硬,感觉是杀了他全家还是抢了他家大米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