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另择新主

无慕噗嗤一笑，道：“得了吧，公子纠要是会伺候我，无尘就会娶殊哥哥了。”

离夙瞪了她一眼，眸中却含着暖暖的笑意：“没个正经！”

无慕浅笑：“那说正经的，叔父想为无尘找个什么样的姑娘啊？”

“那要看他想娶什么样的人了，我只是帮他操办婚事，又不是帮他选媳妇儿。”离夙随手拿起一旁的竹简翻看。他念在没人在乎无尘婚事将此事揽在自己身上，既然揽了就要让他娶个称心如意的姑娘，虽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他还是觉得娶个自己喜欢的姑娘最好。

“我瞧着那位荀鸢姑娘不错。”无慕整理着并没有皱乱的被褥淡淡道。

离夙愣了一下，不解道：“你明知道她是……”

“周王想让无氏破灭，总得让他尝点甜头，不然他还会再派一个荀鸢来。说不到荀鸢还真有可能将无氏闹个鸡犬不宁，这样也省的我去谋划。”房间的一扇窗户半敞着，无慕顺着望出去，满目秋色中站着一个月白衣衫的青年，青年不知再忙活什么，形容有些疲累，但却不胜欢喜。无慕轻轻而笑：“无氏的局面总要变化的，这样才能融入世事，更不会让人对无氏的存在起疑。”

离夙疑惑的顺着无慕的目光望去：“我以为你已经相信他了。”

无慕摇摇头：“一个生性冷傲的人是不会与你相处几个月就变得温润的，他跟郑公忽一样，都想要我背后的力量，不过郑公忽的温润是与生俱来，公子纠……”她的笑落下来，“能将自己掩饰的毫无破绽之人，才是最可怕的。”

“那你还将他留在这里？”

“留在这里，是因为他还有作用。”无慕收回目光，离夙晃了晃手中的竹简：“是他？”这卷竹简上用南蛮异族文字记载的齐国公子小白的资料，当然案上还有其他人的资料，但是就这卷竹片最光滑，一看就是经常翻阅的。

无慕点了点头：“王室有心灭无氏，无氏当然要另择新主，齐国是很好的新主。”

“不是郑国？”离夙微微诧异。她不是一直想帮郑国称霸的吗？怎么就改变主意了？

“宋公逼祭仲立郑公突为君时开出条件太愚蠢，郑国大权皆掌握在了祭仲手里，突不是喜欢受压迫的人，必将与祭仲闹翻，到时候谁知道郑国又发生什么样的改变。祭仲败了自然好，但若突输了，事情就复杂了。”她低眉惭愧道，“叔父说的没错，我斗不过祭仲，只能知难而退。”她没那么视死如归，也没下定决心一定要帮谁，谁对无氏更有利她便倒戈谁，所以她并不是一个品行多么高尚的人。

“所以你要去齐国？”离夙对无慕的想法不置可否，她想怎么过活就怎么过活吧，祸国也好，安邦也罢，任何一种都好过她坐等死期。

“齐国是一定会去，但现在还得处理好无氏不是？”

离夙叹了口气，苦笑道：“我看你这辈子都没为自己打算过。”

无慕知道他指的是终身归宿，她笑容黯淡：“叔父也没为自己打算过啊，现在这样过着不也挺好？”离夙想了想也对，便也不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