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上）

传闻自夏朝亡国元妃妺喜与商朝伊尹比而亡夏，细作便在各国之间横生。

盛世固权，乱世集权。千百年来，细作在权势间经久不衰。而最为隐秘的细作，便是以商贾世家示人的无氏。

无论军事战场抉择还是宫廷内闱秘事，只要是无氏想知道的，便是族中最不起眼的细作，得来也如探囊取物。

当然，如此强大的组织，只能由强大的君主支配。但曾在商朝末期，无氏宗主突然向商王朝收回象征效忠的玉佩，择诸侯国而事，后来这个诸侯国灭了商王朝，改朝换代建立了姬姓周王朝。

周王室曾疑心无氏再次更换效忠对象，而使天下大乱。对此，无氏宗主第一次显露身份，与周王密谈，消除了周王的疑虑。

“师父师父，那宗主到底跟周天子说了什么，无氏才能安然无恙啊？”

一日，无氏宗主为讨得小弟子怀中一壶桃花酿时，讲了讲无氏往事。

“好徒儿，你把那壶桃花酿给为师饮了，为师就告诉你！”宗主引诱的瞅着小徒弟天真无邪的小脸。

小徒弟紧紧护着怀中的宝贝，很坚决的回道：“不！阿慕说，没讲完前就给您喝了就在我碗里放虫子！”

“瞧你那点出息，一小丫头片子就把你给治住了！”

小徒弟白了师父一眼：“哼！瞧您那点儿出息，没讲完就要讨酒喝！”

“嘿，你小子不得了了啊！敢教训起为师来了！”说着，师父抡起袖子就要打人，小徒弟忙抱着桃花酿钻进屋子里，为了彰显自己溜得快，还故意在门框边回头朝师父做了个鬼脸。

师父气极，脱了鞋子便要扔，小徒弟一溜烟儿躲开不见了，余下院子里败北的师父朝另一间屋子吼道：“慕丫头！你看看，好好儿一小子恁是被你教的这般调皮了！”

那屋子静悄悄的，窗户半掩着，依稀能看见一袭白衣。

“小侄这残躯病体，哪里能教殊哥哥。”良久，屋内飘出慢悠悠的声音。

“贫嘴可恶！”

“骗酒喝也可恶。”

“哪里是骗了，不是说了喝了就要讲完嘛！”

“第二次了。”

“这不还没成么，哪就第二次了……”说着说着，师父的声音隐没下去，屋内传出浅浅的笑声。

师父自知“陋行”暴露，“羞愧”之余气冲冲箭步至慕丫头窗前，猛地推窗朝里面吼道：“不给酒喝，我离家出走了！”吼完又猛地关上窗子，扭身消失在院子里。

躲在屋里的小徒弟显然被吓到，畏畏缩缩伸了个小脑袋出来，盯着慕丫头的屋子看了好一会儿也不敢出声。

慕丫头显然没被吓住，语气自若，还带着丝丝笑意：“殊哥哥真的是自幼跟随姑姑的么？”

“是、是啊……”见慕丫头说话师父没出来，无殊左顾右盼的走出来，“不信你去问师父。”

他们所居之地处于山谷，除溪水叮咛鸟语虫鸣外，基本上是安静祥和的，所以慕丫头噗嗤一笑的声音格外清楚的传到小徒弟耳边。

“你笑什么？”小徒弟并不恼，好奇的问。

“笑殊哥哥笨啊……”也不知是憋着笑还是怎么了，慕丫头好像极力抑制出声，好久才道：“姑姑这是找理由出去办事儿了，就你相信她是真气急了。”

“啊？”小徒弟张大嘴巴，觉得她的话不可信，“你怎么知道？”

“你若不信，等等姑姑回来，你问她就是了。”

“哦……”小徒弟抓抓后脑勺，抱着桃花酿望着师父离去的方向呆呆坐在院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