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强势,哥哥回归
第九章强势,哥哥回归
上一世,章姨娘为助夏星雪上书房,说的也是她贵为相府嫡女不上书房也找得到好书院这样的话来蒙蔽夏逸雪的。
那时她还不懂这里面的关系厉害,想着自己一个现代人也看不懂这古代缭乱繁复的文字,便傻傻的答应了。
可到了后面,章姨娘为她找的又是什么书院?
当时那夫子势利轻狂,夏逸雪刚上书院的那几天那夫子倒是对她客气,可自从夏星雪在上书房得皇帝赏识,她和哥哥的关系又在章姨娘的挑拨下几近决裂,那时她在夏府的地位可谓坠落谷底。
那夫子不知是不是受了章姨娘的教唆,当这一系列事情发生后,他便开始对自己冷言冷语,不仅盗用她作出的从现代学来的诗篇,竟然还向爹爹冤枉自己不尊师重道,不顾学业。
这一次,她可不在傻乎乎的把上书房得资格拱手相让,不仅如此,她还要把章姨娘和夏星雪加注在她身上的所有,全部一点不落的一一还回去!
章姨娘还在为夏星雪喋喋不休地向夏澜江说着情,门外跑进来一名小厮,笑着大喊着打断了她,“老爷,小姐,姨娘,少爷……少爷他回来了!”
章姨娘的话被打断,自然是不高兴的,“少爷不是去殿试了吗?殿试最起码都要两日,今天才是第二日,少爷怎么会回来呢?”
那小厮指不定是高兴坏了,直直的点头哈腰,“是真的,是真的,小的亲眼看见少爷骑在红头大马上正向夏府走来呢!周围的百姓都传开了,说好像是少爷得了……得了……”
小厮抓耳挠腮,却就是想不起来刚刚在街道听见百姓讨论少爷的话,夏逸雪在夏澜江怀里嘴角上扬勾起一抹笑。
“是不是说哥哥考上了状元,而且还是超分通过,说哥哥是百年难遇的奇才?”
“对对对,就是状元!没错,就如二小姐所说完全一致!”有人帮自己解答,小厮一阵兴奋,一连答应了好几声。
可这话却让章姨娘越发的不高兴了,现在夏铭轩和夏逸雪关系日渐益好,夏铭轩如今得势对她们来说并不是件好事,若是上书房得资格再被夏逸雪夺去……
“老爷,这上书房的资格铭轩是不会要了的,至于到底是给星儿还是逸儿,您可得好好三思啊!”说是好好三思,其意图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章姨娘见夏澜江不答话,低头作势,泪珠子就要从眼睛滚出,夏澜江一看章姨娘那柔弱样心里又有些不忍,情势不利,夏逸雪抬起头看着夏澜江的眼睛问道:“爹爹,你说过让逸儿去上书房念书的,对吗?”
同样直视夏逸雪的眼睛,夏澜江的眼里却看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夏逸雪长得真的很像她娘亲。
她娘亲本就是名动一时的逐云第一美人,而夏逸雪却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虽然此时小脸还没有长开,可那双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的眼眸却是和她的娘亲长得一模一样。
透过这双眼,心泷仿佛就在他的眼前,他始终都忘不了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
他和夏逸雪的娘亲,也就是南宫心泷,一起微服南巡,那时夏逸雪只有三岁,因为南巡缘故他们把逸雪放在了夏府由奶妈照顾。
风雨之夜,他们启程回府,本有两条道路,一条绕远却平坦安全,一条极近却是崎岖山路,当时皇帝急令,他一生对皇帝忠心耿实,为了能早些回到汉城,他冒险选择了行走山路,毕竟……走山路小心的话也是没什么危险的吧!
他当时如是的这样想着,可天不遂人愿,谁知山间狂风大作,在经过一道狭窄陡崖时,他们的马车背风卷入,车夫驾车不稳失了重心,马车坠下山崖之际心泷拉着他一起跳出了马车。
只是……由于剧烈的冲击力,心泷拉着他跳出马车后被马车残留在山崖上的挂钩刺中脾肺,他始终不能忘记,心泷在他怀里奄奄一息了,心心念念着的还是府中尚在玩耍什么都还不懂的女儿夏逸雪。
明明是他!若不是他执意选了走这条山路,心泷她也不会因为被挂钩刺中而致死,若不是他执意选了这条山路,逸雪也会不年幼丧母失去母亲关爱。
让他最最愧疚的还是心泷在她临死前竟然对他没有一点恨意,她应该恨他的,可是她却没有……
“爹爹,你刚刚才答应逸儿,让逸儿上上书房的,对嘛?”夏逸雪轻轻摇摆着夏澜江的手臂,把他从长远的思绪里拉了回来。
夏澜江轻抚着夏逸雪的小脑袋,眼里的慈爱毫不遮拦,“是啊,爹爹刚才才答应逸儿的又怎么会不作数?下周的入宫考察,逸儿可得努力啊!”
“嗯!”夏逸雪笑着答应,笑容如花般灿烂,只是这笑容绽放在章姨娘眼里却成了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可以这样!
若是夏逸雪入了宫,那她的星儿该怎么办?不,她绝对不能让夏逸雪夺取星儿入宫的资格!
“老爷,你当真决定让二小姐上书房?她年纪还这么小,与众官家子弟比能成功真的入围上书房嘛?这岂不是白白浪费了星儿这么好的读书机会?”
是了,要想上上书房有两道程序,第一是具有进上书房的资格,第二便是在这具有资格的五位官家子弟中参加考官面试,选出唯一一位官家子弟才能真正进入皇宫,去上书房念书。
不过,在这权比天高的时代,明着说,的的确确是两道程序,可实际上,暗地里,入围的名额早早就已经内定好了。
只凭夏澜江这楚翼丞相一位,只要逸雪拥有进上书房的资格,入围只是一个过场,这章姨娘能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嘴,可见也已经是到了穷途末路。
夏逸雪刚想说话,门外传来了一声清亮的通报,硬是把她想说的话憋了回去,“少爷回府!”
门外由远及近走来一个挺立的身影,人未到而身先到,明明是低沉不带一丝情感的话语,透露出来的却是霸道而不可抗拒声线,“是谁说逸儿没有资格上上书房学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