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 北绾,你猜猜我对你的话相信几分?
那是他们的女儿成年以后第一次给他们写信,信里说:妈妈爸爸,我有罪。.对情谊和真心的背叛让我备受良心谴责,遇人不淑也好,任性的劣根性也好,我已经无法找到面对自己和生活的理由。方仪感谢你们二老给了我身体,可惜我却没有好好珍惜将她糟蹋掉,感谢你们含辛茹苦将我养大,把我当公主宠在手心里,可惜我不能侍奉二老到百年。原谅方仪不孝,这是我等待已久的解脱和救赎,只可惜这样解脱的方式都满腹罪恶。如今,我唯一放心不下的除了二老还有月亮,自此以后,请将月亮当作我,她很渴望亲情,在她心里,你们早就是她的家人。
他们收到信,疯狂给方仪打电话,电话却再也没有通过,继而就是接到了医院的死亡确定电话。
*
年子玥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由于车牌号是主宅人员专用,林肯从大门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主宅。
佣人看到年子玥下车立刻问好,整齐而恭敬,却是很不巧,年子玥敲从一个年轻佣人眼里眼看到了一点趣味和嘲弄。
如果没记错,这个女人和北绾处的相当不错。
“左纪席回来了吗?”
为首了中年佣人颔首:“回少妇人话,少爷回来半小时了。.”
虽然不愿意问,可是年子玥忍不住:“有问我去哪里没有?”
中年佣人惊愕的看了年子玥一眼,圆滑的掩饰过尴尬:“没有。”
年子玥嗯了一声,快步走进主宅的欧式大门,用肢体行动排解胡思乱想的精力。
“小年回来了!”
“婶婶,你到哪里去了呀?”
一进门就看到左正和左格两个人对坐着在一个大号是桌上,桌子上有泥土和各种制陶器,左格肉乎乎的小手沾满了泥巴,身前放着一个茶杯半成品,左正对他偶尔指导。
“去拜访了一个朋友,因为出门太早没有给爷爷和乎乎说,不好意思。”年子玥说这些话的时候双眸轻合,虽然这都是她提前想好的说辞,但是她对说谎还是不习惯,只好盍眼掩饰。
左正也没在意,以为她是累了,孕妇本来就嗜睡,出门一趟肯定更困了,让她回房好好休息。
的确是累了,心累。
早上的事,需要和左纪席好好谈谈,如果不是因为不能让方爸爸和方妈妈久等,她就应该在医院和他摊牌。.
“左纪席在哪里?”年子玥上了二楼,问完话才发现随性的佣人是刚才眼露轻蔑的年轻女佣。不经多看了她几眼。
女主却因为年子玥的打量立刻低下了头,红着耳根强壮镇定的回答:“少爷吃完饭早餐就直接去了书房。”
吃早餐?
他照顾北绾忙得连早餐都没时间吃吗?
好像是挺正常的,从前她生病的时候他还经常通宵陪伴。
年子玥狠狠摇头,把脑子里那些胡思乱想甩掉。
担心贸然进去听到什么公司机密,她先敲了门,里面却没有回应。
“左纪席,我们谈谈。”年子玥唤了一声,里面立刻传来“进”的声音。
开门之后果然看到他在听电话,半个身体习惯性的椅坐在实木工作桌上,右手持手机贴耳,左手习惯性的称在桌子边沿,唯有锐利的目光体现了慵懒矜贵之后的沉冷。
她进去的时候左纪席刚说完一句话,现在正听着对方说什么,耳朵听着那边,眼里却全是她,目光炯炯,对他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如果不是见识过左纪席强大的工作能力,她会怀疑他没有好好听电话。
“急事?”年子玥没动,如果不是急事他会直接挂电话,“你先听电话,我在这边坐坐。”
左纪席犹豫了半秒,点头后走进了书房内室的小房间。
年子玥百无聊赖的等待,年轻女佣似乎想弥补在年子玥心里的过错,温柔的问年子玥是否需要吃点什么喝点什么,年子玥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没有作答。
这种趋炎附势的人,她不理由恶心自己去搭理。
左纪席进去没一分钟,他的另外一部手机忽然震动,来电显示是一串陌生的号码。
“你电话?”她走到内室门口喊了一声,没有进去。
“你接。”传来左纪席声音,两个字之后,他的声音消失在一片寂静中。除了年子玥,他和人交流一向寡言少语。
年子玥疑惑的再看了一眼这一长串的号码,按道理说,这是左纪席的私人号码,知道的都是亲戚好友,为什么会有没有备注的号码打进来?
为了避免打扰到左纪席通话,她走到了书房外面的走廊才接通:“喂,您好,左纪……”
话刚一开口就停住了,因为听筒里传来的女人的声音和语言。
“左少,是不是我们两个的事情让年子玥生气了?我有点头疼,打了针手背也疼,想要你抱抱我,你什么时候回医院啊?我想你了!”
娇滴滴的撒娇声音让年子玥的脑海里自动浮现出北绾那媚态百生的丹凤眼。
年子玥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浑身僵硬冰冷得没有了知觉,脚趾抠着地板不能动弹。她深吸一口气想说点什么反驳回去,却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她年子玥何时这么窝囊过?难道就是因为爱上了所以就在乎到如此的卑微而脆弱吗?
她自嘲的一笑,在手机屏幕上摁了一个键,继续接听。
“左少,你不用担心的,左家少奶奶的位置我不在乎,毕竟年子玥肚子里有你的孩子,无论是出于道德还是人言可畏,你对她负责给她应有的生活环境也是应该,我只是……想要你的多一点陪伴。”
“北绾,你猜猜我对你的话相信几分?”年子玥冷笑着,双手却是攥紧,指甲都陷进了皮肉里也完全没有疼痛感。只有这样的方式,她才能维持自己的冷静。
说话的人是居心叵测的北绾,她要保持理智,不会信更不能信!
她相信的人只会是左纪席,他是她求证的唯一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