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不要伤害她

“误会总能解开的,别因为这么点小事就闹僵了。.”陆云庭继续安慰道。

沈夏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也不是什么小女孩了,会相信童话般美好而纯真的爱情。现在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我会为孩子考虑。这事过两天等我们彼此消了气,我还是会和他说清楚的。”

“那就好。”陆云庭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本来跑出来就是想安慰沈夏的,现在觉得她够成熟,看事情够明白,已经不需要他担心了。

直到两个人走出别墅区,沈夏拦上了一辆车子,两人才告别。

别墅里,杨徽敏赌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满满一桌菜没心思再吃。

“二哥,妈,我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我先回去了。”夏青青站在原地愣了半会儿后,朝衣架而去,拿了自己的外套和包包,便逃一般地朝大门走去。

只是她还没走到大门处,便被追来的杨徽敏拉住,“青青,这事肯定是个误会,你千万要相信陆云庭。”

刚才振振有词地人是她,现在说陆云庭冤枉的人也是她。

夏青青有点疑惑,认真地看着杨徽敏,“妈,你觉得发生了这种事,我还有脸呆在这里么?”

说着,她掰开杨徽敏握着她的手腕,决绝地打算离开。

但当她拉开门的时候,迎门一口风进来,陆云庭也正好挡在了外面。.

杨徽敏见状识趣地后退了两步。

陆云庭抓上了夏青青的手,“我们回去。”

夏青青想要挣脱开他的手,可是却被陆云庭抓地更紧。

“咱们的房子,今天我已经布置好了家具,我们回自己的家。”

听完陆云庭这话,夏青青怔了怔,竟有些感动地哭了。

陆云庭拉着她,拉开门,两人像是把刚才的不愉快忘得一干二净了。

见两人又和好了,杨徽敏才松了一口气。

拿陆云庭来设计沈夏她也很犹豫,但是她真的想不到其他破坏沈夏和陆云卿的办法了,毕竟她要向宋云染交代。

客厅里没有人讲话了,陆云卿看着地上躺着的围巾,眼神落寞不已。

他没有怪杨徽敏打沈夏的那一巴掌,但是不代表他不生杨徽敏的气。

陆云卿大腿一迈朝旋转楼梯走去,吴小娟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宋云染还坐在原地,脸上露出得意的笑。

“赶走了一个沈夏,那还有一个呢。”杨徽敏走到宋云染跟前提醒道。

“我当然知道,但是吴小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连跟我的脚趾头比的资格都没有。.云卿心里根本就没有她。跟云卿在一起我完全不着急。”说毕,宋云染继续拿起筷子吃饭。

杨徽敏完全没了胃口,叹了口气想要上楼。

“急什么?坐下来继续吃饭。”宋云染不开心地冲杨徽敏吼道。

杨徽敏很怕她,乖乖地坐回到餐桌前。

“妈,我来给你夹菜。”宋云染的声音很小,脸上带着笑,给杨徽敏夹了一块半肥半瘦的肉。

杨徽敏看着那肉就不想吃,但还是勉强地拿起筷子吃了一小口。

看着她吃下去,宋云染才满意地点点头,“妈,你决定放心,把宝压在你亲生女儿身上肯定是没错的。”

“恩。”杨徽敏低着头,心里却不是滋味。

二楼的大厅阳台上,陆云卿迎风站着,他看着楼下陆云庭的车子开走,顿时世界又变得寂静一片。

他不是不相信沈夏,只是既然她和陆云庭什么都没发生,为什么她不亲口解释?

为什么事情发生后只有陆云庭一个人辩解,她却好像是默认?

陆云卿越想心里越烦闷,一拳头狠狠砸在了铁栏杆上。

哐哐——

铁栏杆发出一阵响声,一只小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云卿,你的手本来就不好,不要伤害它了。”

她疼惜地看着陆云卿的手,轻轻地将自己的手抚了上去,“即便多么不开心,也不要作践自己的身体,这话是你对我说的。”

陆云卿不说话,眼睛一瞥,落在吴小娟的脸上。

黑暗之中,她的轮廓变得不是那么清晰,但是她的眼神却是那样透亮,死死地盯着他的手。

“云卿,想问你一件事。”许久后,吴小娟抬眸看他。

“你说。”陆云卿此刻心情不好,也想找个人聊聊,于是两个人都扶着栏杆,看着外面的漆黑世界。

“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做了对不起,你会原谅我么?”吴小娟平视着前方,低声问道。

“会。不过之后我们就扯平了,我不会再觉得对你愧疚。”陆云卿很诚实地回答。

“那只要我这辈子都没做对不起你的事,你就一辈子亏欠我对么?”吴小娟抬起了眼眸看身边的男人。

“恩。”陆云卿淡淡地回答着。

吴小娟顿时嘴上挂满了笑,只是那笑有多苦涩她自己知道。

早在很久以前,她已经坐了对不起他的事,这辈子,她真的再也没办法得到他了么?

吴小娟捂着自己的心口,觉得很痛,她多么希望陆云卿一直像在新加坡那样,是个残废,这样她就可以永远陪在他身边了。

夜寂静,除了冷风呼啸掠过脸庞。

阳光小区里零星有几盏路灯亮着,其他路灯,要么被冰雪掩盖地坏了,要么就昏暗地不行。

小区的路一般平坦,另一半则是坑坑洼洼,堆积着未融化的冰雪。

沈夏直接踩在已经干了的冰雪上,觉得脚底滑滑的,她这样如履薄冰的时候,才觉得自己还在思维着,还在呼吸着。

快要到达单元楼下的时候,她被一道强烈照射过来的车灯给刺得眼睛睁不开。

用手挡着,沈夏朝着灯光方向看去,一辆黑色的奥迪正打开着两盏明亮的车灯,在沈夏看过去的同时,车里面的人按了按车喇叭。

那人没有下来的意思,沈夏只好走过去。

当她来到车边的时候,车窗立刻要了下来,沈夏往里一看,不急皱起了眉头。

“高成风,怎么是你?”

车内男人一身昂贵的阿玛尼西服,打着领带,穿地非常正式。

他是那种长得特别有男人味的男人,俊逸的脸庞,刀锋一般的眉,不苟言笑,但倘若他一笑,又是一副谦谦君子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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