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小皇妃
布衣人将冲过来的三人扫过,个个跟吃了能让人上瘾的“麻,痹散”一样的颓废,还要冒充气势汹汹的顶级杀手。.
呵呵,分明是找死!
他冷笑的吹了一声口哨,接着,作为皇家杀手的凶狠和气魄随着挥刀的瞬间,一并发出,“受死!”
“乒乒乓乓”双方已是展开了激烈的生死搏杀。
一个精神头足,却三面受敌,一刀难敌六手。
三个临危不惧,却苦于体虚少力,只能分散攻击。
周银发知道布衣人刚刚那声口哨是在召集附近的同伴,要尽快带着二丫逃掉才好。
奇葩本也是拔出腰间的两把软剑,举着两只手向着二丫头顶去。
可是,是要先出哪一只手上的剑,还是两只手一起挥出会比较对称的顺心呢?
就在奇葩踌躇之间,周银发沉稳的走过去,“噗~”一拳砸在乍着两条胳膊跟向天求雨一样逗比的奇葩鼻子上。
二丫也是微微一笑,拉住奇葩一侧鼻翼上的鼻环儿,使劲儿一拽······
“啊~”奇葩鼻翼被鼻环彻底扯开了,揪心的痛楚让他犹如杀猪一般的吼声在林子里回荡,惊起一阵飞鸟,手里的软剑“啪啪”掉落在草丛里。
鼻腔一股腥热顺着人中穴往嘴里流,想碰不敢碰,不碰又想碰,谁能理解他的痛?
周银发趁着奇葩在疼痛的抽搐中,拉着二丫转身就消失在草丛中。
奇葩缓了缓,才意识到他让人从眼皮底下溜走了,气的浑身发抖,忍住颤抖的痛苦,“还不给我追!”
可是他的手下已经跟布衣人杀的两眼血红,并且双方多处受伤,眼下都斗不过,哪里还能分身乏术的去追?
布衣人躲过奇葩手下的一击,再是不屑的道,“敢跟长公主作对,你们只有死路一条!”
“等一下,哪里不对!”奇葩蹭蹭鼻血,赶忙阻止布衣人。
这布衣人说的是“长公主”,此处是西瑞国地界,长公主自然是邓陵如姬,而跑掉的那两个人行为鲁莽,毫无章法,根本不可能邓陵如姬的人。
难道,他们被那俩人耍了?
这一边,周银发与二丫同乘一匹快马加鞭,两个时辰后已是奔到了天边。
一夜的折腾,黑夜即将过去,远看那天边的红霞一点点的涌除了地平线,在逐渐柔暖的大地上绽放光芒。.
微风吹过,二丫的发丝随风飞扬,邓陵如姬没了娘这个牵制的人,对她展开了紧急的追杀。
她不能再去依靠耶律云霆来与邓陵如姬慢慢抗衡,西瑞国没有了她的立足之地,该去哪里?
周银发早已多好了打算,道,“东域国战乱不断,不是咱们的选择;南征国已凌驾于其他三国改名为中皇国,不愿与别国人往来,咱们更不能去;如今,只有北陵国才是咱们的容身之处。”
二丫不明白的看向他,北陵国与西瑞国是邻国,很容易让邓陵如姬发现他们的存在,为什么就这么肯定是北陵国呢?
周银发知道她的小脑袋瓜里满是质疑,解释道,“北陵国与西瑞国虽民风不同,却水土相宜,你不会因为改变了环境而不习惯,再者,你有一个指腹为婚的夫君,是北陵国的太子,巫马少楚。”
据说十五年前,曾经西瑞国小公主刚出生即将满月,西瑞国的邓陵帝邀请了其他三国前来庆贺。
当年北陵国的巫马太子才五岁,随着北陵国完颜将军送来贺礼,那时的小邓陵如宝还未体现出中降头的模样。
巫马太子第一眼见摇篮里对着他笑的小娃娃时,那纯净的“咯咯咯”笑声犹如天籁。
还有那粉白粉白的莲藕小胳膊,完全像爱不释手的小小粉玉,为什么就比别的婴孩儿好看这么多呢!
萌的他都要茶饭不思了。
当粉嫩嫩的小邓陵如宝再是抓着小巫马太子的手啃咬时,那没牙的温热小嘴带着奶香一撮一撮,让他有种被依赖的感觉,好像已经是个会哄女孩子开心的大男孩儿子,任凭她晶莹的口水将他手指头染了个遍,他依然沉浸在的美好的满足里,那感觉,真的好棒!
隔天在小公主的百日宴上,巫马太子就昭告天下,“邓陵小公主是本太子的内定皇妃,她以后只能嫁给我,只能吃我的手,只能对我笑,只能给我生出和她一样可爱的娃娃,要是邓陵帝不愿意,以后本太子挥师南下,踏平西瑞国!”
一并前来的完颜将军立刻将自家太子的嘴捂住,但“小小巫马太子壮语豪言用北陵国力讨来邓陵小公主做皇妃”的事件,却成了两国之间玩笑之后增进友谊的约定。
也就是说,邓陵如宝笄礼之时,就是巫马太子迎娶的大好日子。
眼前,二丫却更加不懂周银发的意思,就算巫马太子是她的未婚夫,可是这都过去多少年,邓陵小公主早就离开人世的消息也不是一天两天。
巫马太子怎么可能因为小时候的一句戏言就相信她是邓陵如宝,还鼎力相助呢?
周银发拍了拍她的后腰,“你的这里有一块粉红色的胎记,巫马太子认得,你和你娘有七分像,他也必定不会怀疑。
再者,这些年传闻巫马太子保住童子身行遍天下,就是因为没见到西瑞国小公主的尸首而不相信一眼认定的惺妃真的死了,更是对西瑞国长公主的示好视而不见。
要知道孝子幼时的愿望,有时可以影响一生的理想,不管他因玩耍之心故作如此,还是以寻邓陵小公主的理由来切身体验四国的国情,你的出现,都会让他眼前一亮,让他帮助你的可能性,也很大。”
二丫默然的低下了头,周银发说的没错,她不抹黑的容貌真的很美,美到闭月羞花。
可是,若是真的让巫马太子知道她就是邓陵如宝,以此来做她的后盾,那也就意味着有可能让她委身与巫马太子胯下。
周银发怎么能让她用自己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周银发对二丫睁睁的眼神稍有躲闪,不愿正面回答。
经过多番周折,探访各路能人异士,他对二丫体骨异常会长尸斑的原因,算是摸索到了一些眉目,命中注定这丫头,必定不可能白来这世界一遭。
他叹了口气,神情变得严肃,“要生,还是要死,你自己选择,哥都陪你。”
二丫对这种赶尽杀绝的窘境心中闷闷的不顺畅,看向天边。
远处的朝阳逐渐升起,清晨的露珠在汇聚在娇嫩的花蕾中,勤劳的蜜蜂欢快的踩着花蜜。
她想到了耶律云霆,人生就是如此,有的时候,当你想要和期盼的缘分靠近时,周遭的一切,都已经不允许你那样做了,只能顺着所谓的阳光前进,才能有生的希望。
可是,周银发也说过,她是个聪明伶俐的女子,除了做权色交易,一定还有别的办法!
······
美好的一天在清脆的鸟叫中开始。
看着桌上周银发淘来的巫马少楚的画像,二丫却怎么也美好不起来。
画中的巫马少楚是一副拉弓射箭的姿势,因北陵国的民风,黑发编成两条辫子挽在耳后,就像二丫曾经在二十一世纪看过考古节目里的女真族人。
一身象征着尊贵身份的蓝绒雏龙衣袍,衬得他修长高大却不粗犷,仅从画中就能感到他的傲气强势,不愧为一国皇子。
可那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棱角分明的轮廓,因瞄准目标而削薄轻抿的唇,以及蕴含在周身的高冷气息,却都像二丫不久前在北陵国境内交集过的一个人,那个奇葩!
唯独鼻子上没有鼻环。
“会不会,不过是长得像而已?”一旁的周银发也是感到意外。
二丫不敢肯定,思虑片刻,取来笔墨,在纸上写到,“探,或,另谋”。
意思是先探上一探再说,若巫马少楚和奇葩是同一人,就想别的办法。
周银发觉得也只能这样做,“好吧!这几日我寻找时机,带你去探一探。”
二丫点点头。
“月婵和蓝雨估计已经到了北陵国境内,晚上我去接应,最迟明天晚上就能回来,你在客栈等我,别乱跑。”周银发看看窗外的蓝天白云。
他和二丫赶往北陵国的路中,想办法让人通知了秦月婵和蓝雨尽快赶到北陵国汇合。
通知秦月婵是主要,避免邓陵如姬斩草除根,至于蓝雨,不过是觉得这丫头无依无靠,愿意来就一起来。
二丫冲周银发笑笑,我又不是孝子,放心吧!
傍晚不知不觉已经降临,天空似乎要下一场大雨,很沉闷。
二丫在客栈闲得无聊,便提前吃了晚饭,在屋子里憋得不顺畅,索性下了楼在客栈小院里散散步,闻闻花,再帮忙浇浇水,拔拔草,摸一把汗,干的不亦乐乎。
厨房的扎辛大娘看见这小子勤快,赞赏的点了点头,洗了根新鲜带刺儿的黄瓜,走过来,“给你,吃吧!”
好在这北陵国和西瑞国属于邻国,二丫以前做小生意的时候,也经常见和一些到西瑞国的北陵商人交流,所以也算听得懂北陵国的话。
她也不推让,稍稍施礼,接下就咬了一口,清脆可口带着微甜,好吃。
扎辛大娘转身去取做好的饭菜,准备给住在隔壁街,常常让送饭的单于老先生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