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动吻他:小夫妻大温馨
宫玄宸的脸色顿时一沉,薛琳火上浇油道,“旁人若不知情的,还以为他们是小两口呢,怪亲密的!”
薛琳的话刚说完,宫玄宸就闷哼一声,调转马头回去了。.
如心和宫玄凌本是玩得忘乎所以,见宫玄宸走过来,倏地闭起嘴来。像坐了什么亏心事般,直视他都不敢。
“难道本王没教你骑马吗?为什么要麻烦七弟!”宫玄宸质问着。
如心本是有些惧意,但听宫玄宸这么说,就有些恼火了。她抬头望着他,以及他身后神采飞扬的薛琳,没好气道,“王爷还不回去吗,王妃在等你呢!”
“别冬扯西扯,本王在说你呢!”
如心烦躁,“你要我说什么?我又没麻烦你,玄凌都没说什么,你咋呼什么?!”
“你......”宫玄宸气急。
宫玄凌看着二人吵架,有些蒙的。比起他们这样吵吵闹闹的夫妻生活,他和陆婉是不是太安静的,每天进进出出,都感觉身边没人似的。
如此想来,他不由得回头看马车。陆婉正巧掀帘外看,看见是宫玄凌,心里还来不及欢喜,他就又扭过头去。
“过来!”宫玄宸命令道。
这语气让如心很窝火,刚刚他和薛琳不是有说有笑吗,干嘛又来管她?
“不要!”如心拒绝。
宫玄宸恼了,低吼,“别让我再说一次!”
这一吼不打紧,众人齐刷刷的看向这边,小夫妻吵架本没什么,可偏偏宫玄凌这小叔子参杂在其中,好不尴尬。
前面的内侍过来询问,“皇上让奴才来询问下,出了什么事情,可不要耽误了行程才好。”
宫玄宸闷声道,“没事!继续前行。”
“是。”那人疑惑的看了一眼,还是退下了。
宫玄凌见如心和宫玄宸僵持不下,低声说,“三嫂,你还是去三哥马上吧!”
连宫玄凌都赶她了,如心心里一酸,说要回马车上去。可是,还不等她下去,宫玄宸就霸道的将她从马上拉了过去,如此粗鲁,差点将她摔到。
如心厌恶的挣扎了几下,他却快马加鞭跑到了前头。从薛琳身侧而过的时候,气得她直瞪眼,本来以为他会过去教训如心一顿,谁知道还搞到一起去了。真是越想越气,奈何在皇上及皇贵妃面前,她又不能仗着父亲在,而骄横发火,毕竟她是正妃,要大度。如果连如心都容不下,旁人岂不是要议论她的是非?
和宫玄宸同骑一匹马,如心始终没有说话,宫玄宸气不打一处来,“我哪里让你不满呢?和小叔子有说有笑,和丈夫就没话说了吗?”
“你还不是一样,你对薛琳那么和气,为什么对我就横眉瞪眼?”如心不满的反驳,看着前方的山野,萧瑟至极,没有一点美感。
“我什么时候对她和气呢?”宫玄宸气恼,“你这个女人,不气我就不甘心吗?你吵着要来,究竟是为了陪我,还是来看玄凌?”
“你......”他居然这样想,如心心里一堵,故意气他道,“如果你觉得这么想,你会高兴,那你就这样想吧!”
话一说完,宫玄宸就气恼紧了紧怀抱,箍得如心胳膊都疼,可是,她赌气的没有喊疼。
对这个软硬不吃的女人,宫玄宸彻底是没辙,“陆如心,你究竟想怎样?”
陆如心又是陆如心,如心讨厌他这样喊她,回头,气恼的吼道,“不怎么样,我就是讨厌薛琳,讨厌你俩那么亲密,行了吧!”
劈头盖脸的怒斥,宫玄宸脸色一变,如心也为自己的大声产生了后怕,正要扭头,宫玄宸却突然吻住她。如心恼他,本能的用力下咬,宫玄宸吃痛的松开,嘴唇上已经是有了血迹。
如心狠狠的扭过头,他把她当什么人呢?有事随便亲亲就没事呢?
宫玄宸擦去嘴边的血,闷声起来,如心觉得他喜怒无常,莫名其妙极了。
如心没有问他笑什么,懒得理他,可是,他却忽而俯身,将头搁在她的颈侧。如心不自在的动了动,他却赖上了,最后拗不过,如心只得作罢。
他幽幽地说,“我觉得自己着了你的道,想杀了你,却又舍不得杀你,你说,该拿你怎么办?”
如心不明白,瞪了他一眼: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想,我们心底还是有彼此的,至少有两年的相濡以沫啊!”宫玄宸叹,“可是,我想要的,你总是不屑。而你想要的,我永远也给不起。”
他要的是江山,如心心底清清楚楚。可是,自己的呢,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他凭什么知道?
如心问,“那你说说,我想要什么?”
宫玄宸沉默了须臾,仿若叹息的说出,“江南小筑,泛舟湖上,一生一代一双人!”
如心的心里一顿,他居然知道,居然......
连宫玄凌,她都没有告诉过,宫玄宸怎么会知道?
江南小院,临江而建,在生活的地方种满桃花,每到春天,遍地开花,该有多浪漫。只可惜,她都快忘了,这最初的愿望。
他说他给不了,是,他给不了。他要的是帝王之位,是盛京繁华,又岂会在意那江南的小桥流水。.
心底,突然生起无限感伤,或许结局早就注定。她向往江南的宁静,而他,渴望帝都的权势,他们,永远没有共同相交的时候。
如心又沉默了,宫玄宸对于这样的沉默太熟悉,也太不安了,他喜欢她叽叽喳喳的样子,像对宫玄凌那样,也能轻松的对他。可是,她从没有那样。
他带她出游,也是希望她能散散心,忘掉以往的不愉快。更希望,在这属于男人的玉林围场,拔得头筹,让她知道,她并没有嫁错,她的丈夫不输给任何人。
可惜,她的眼底,似乎从来就没有他。
哪怕他说以后会在江南为她选地建房,盛夏的时候去避暑,她都没有半点开怀的样子。他有些迷茫了,不知道她究竟想要什么。
“既然你都知道,你渴望的,我不屑;我想要的,你给不了。那为何,还是让命运将我们两个人绑缚在一起?为什么不早早分开,何苦到以后又不舍?”
“你会不舍吗?”
如心没有回答,只是几分娇俏道,“我怕你会不舍。”
“如果真不舍的,就一被子不要分开。你忘了,你说过阿暖三生三世属于晋王。”
宫玄宸的声音在这个午后,透着股懒洋洋的太阳味儿,如心心底就如这晴日里的秋风一样,温暖中透着点萧瑟,想要会心微笑,却总是带着那么一点惆怅,让人始终不能尽兴。
可惜......
可惜,她早就不是阿暖。而他,也不会永远只是晋王!
当他成为帝王的那一刻,他就再也不是晋王。当她嫁给他的那一日,她也不是阿暖了。
她是如侧妃,是世人眼中,害得江逸然流放的红颜祸水!
而他,在她最狼狈最落魄的时候,娶了她!她该感激吗?为什么这一路而来,她一直不快乐?
她到底想要什么,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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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林围场比如心想象中的不知大了多少倍,她简直不能形容这里美,只觉得放眼望去都是绿色的一片。虽然已是秋季,可是这里丝毫感觉不到萧瑟。
士兵一部分驻扎在围场外,另一部分则随驾保护。
大家将行礼搁置下来,忙着安营扎寨,虽然附近准备了行宫,但是难得出来一趟,大家都选择夜宿帐篷里。
赶了好几天的路,大家也都累了,简简单单的收拾了行礼后,大家都各自入睡。
如心一夜无梦,睡到大天亮。若不是陆婉和江渔抱着孩子叽叽喳喳的进帐来喧闹,如心真想再睡一会儿。
住帐篷很随意,似乎都是独睡,因为如心出帐篷时,不远处的薛琳也刚起床,拉开门帘二人对了个正着。至于宫玄宸的帐篷,早有丫头在帮他整理床被衣裳,似乎也是起床不久。
如心梳洗过后,便有丫头传去吃早饭。这里可不比家里头,都是丫头送到房内,在外头就是要事事迁就,不计较。
如心和江渔她们簇拥着出门,桌子是从宫里带来的,是那种宫宴用的长方桌,拼凑在一起,还真的挺像野炊时的长毯。
地上扑个小垫子,大家就这么随意的坐着,如心是侧妃挨着薛琳,坐在宫玄宸的左手下方。
一起吃饭的,都是皇室成员,除了薛虎是个例外。他没有和大臣官员们一起用餐,而是得皇上特别眷顾,和几位皇子在一起。
至于皇上和贵妃、冰妃,则另外有早餐,是送入帐篷里的。
有薛虎在场,如心就觉得吃饭是件很累的事。薛虎一生征战,自有军人的一种戾气,长相粗犷凶悍,不怒自威。
如心偶尔和他目光交汇,都会有种说不出的痛苦,感觉他的目光是剑,一剑封喉。
这样的饭局真是煎熬,而日后餐餐都有薛虎在场。他在场倒是其次,问题是他和薛琳、宫玄宸那熟络样,显然他们是一家人,将其余人全然不放在眼里。时间长了,吴王有些不满,想带着老婆孩子另外开一桌,奈何这也不是他能做主的,若提出来,父皇又会以为他骄纵,吃不得苦。可是,看见薛虎及宫玄宸趾高气昂的样子,他就窝火。他可是先皇后的嫡子,他宫玄宸算什么?出生低贱的人,还敢跟他争?若不是看他灭月时有些功劳,皇上恐怕老早就将他踢出局。
吃罢饭后,如心兴致勃勃的以为是要去狩猎,结果只让她们女人收拾饭后残局,男人们集结兵力在河畔练兵。
练兵......
如心抓狂,为什么不是先打猎,练什么兵啊?
宫玄宸让如心去看他练兵,看着薛琳兴致盎然的跑去,如心悻悻的没去,和陆婉、江渔坐一起,看她们坐着永彦的小衣裳。
看着小永彦,如心有点想永奕了,虽然不是她的孩子,但在她身边的时日也较长,有了感情也在所难免。
练兵真的好艰苦,那些士兵甚至连训练他们的薛虎及宫家三兄弟都要站在水里,中午没有时间回来吃饭。是如心等人帮着丫头们送饭去,远远地,如心就看见山坡上的薛琳,托腮看着下面练兵的宫玄宸。
真是去哪里都有她!
看见送午餐来了,薛虎下令休息片刻。
其实也就是各家送各家的,士兵们由丫环送,而王爷们都另有食盒,虽然饭菜一样,但听说几位王妃要给王爷送饭,估计丫头们也是心细如发,另给她们配送了。
如心和江渔、陆婉各拧着一个食盒,等在坡上。
宫玄宸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劈头盖脸的质问,“你怎么没来看我练兵?”
“练兵有什么好看的,吃饭吧!”如心拉宫玄宸坐下,薛琳凑了上来,问道,“我爹的食盒呢?”
如心指了指丫头们端的饭菜说,“抱歉王妃,因为你没去拿食盒,我一个也拿不了那么多,所以你和你爹的午饭......和士兵一起吃。反正薛将军和王妃出身边塞,生性豪放,不拘小节,应该也不会这么计较吧!”
薛琳想要发作,尤其是见如心拿着汤勺喂了宫玄宸一口,那厮还吃得津津有味,也不管管他的王妃没东西吃!
“王爷......”薛琳有些委屈,开始撒娇。
宫玄宸抬头道,“你今天去和薛将军一起吃,明天让如心多提一个来。”
他都这样说了,薛琳也不好说什么,狠狠的瞪了如心一眼,“记住啊,如侧妃!”
如心不做声,薛琳愤愤的走了。
宫玄宸享受喂饭的待遇也没有了,他悻悻的自己吃,“明天你只提一个来,说忘带了不就行啰?”
宫玄宸居然教她耍赖,如心点点头,“嗯,我才不要给她带!”
“孝子!”宫玄宸取笑道,“你还是第一个喂我吃饭的人呢,呵呵......”
让他有种被宠的感觉,这些,他童年从未得到过。
如心撇撇嘴,“才不是呢,第一个该是你娘才对。”
“我都快不记得我娘长什么样了。”宫玄宸随口说着,继续吃着饭,似乎再也引不起他半点忧伤。
如心也自觉说错话,不敢多言,坐在宫玄宸对面看着他吃饭。宫玄宸平时吃得很少,今天或许是操练了,太累太饿,饭量大了不少。看男人大口大口吃饭真是种享受,那种满足感来得有点莫名其妙。
天气很凉爽,可是,这些男人们练兵后,汗大颗大颗的往下淌。宫玄宸也是,满头大汗,如心下意识的掏出手绢,为他擦拭。
宫玄宸没有半点反应,任由她擦,心底却甜蜜极了。
擦完脸上的汗水,如心要离手,宫玄宸却指了指脖子,“这里、这里......”
如心听命的为他擦汗,嘴里不满道,“你还真会享受,自己不会擦吗?”
宫玄宸得意,“有老婆当然有老婆的好处!”
“德性。”如心娇嗔,可是,能真正做个贤妻良母,为丈夫送饭擦汗,其实心底也挺满足的。或许,她要的并不多,不是江南水乡,也不是正妃尊荣,她只是想夫妻相濡以沫,恩爱绵长。
只是,她一直没有信心,她和宫玄宸,会成为这样的夫妻吗?
若不是旁人在场,如心这副娴静的样子,宫玄宸真想吻她。他很喜欢她在身边的感觉,即使是瞪着他,他也无所谓。哪里还敢奢望,像现在这么......这么温柔。
宫玄宸问,“上午干什么去呢?”
“晒太阳,看江渔给孩子做小衣裳呢!”
“嗯,这个要多看看,以后等咱们有了孩子,你也自己做。”宫玄宸笑呵呵的说着。
如心瞪了他一眼,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她会给他生孩子?
看他那副享受的样子,如心将手绢扔给他,“自己擦,我提食盒手都酸死!”
宫玄宸乐呵呵的接住,笑道,“那我帮你捏捏。”
如心下意识的想要伸手,但见众人虽是分散开来,但彼此见隔得并不远。他们太过亲昵,惹人注意,特别是惹到薛虎就不好办了。
如心摇摇头,“刚才酸,现在早就好了。”
宫玄宸明白她的顾忌,说,“以后我们郊游的时候不带旁人。”
“嗯?”
“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宫玄宸真的变了很多,有时候连如心都不敢相信,他会给她这样的许诺。他们原本是讨厌着对方的,可是,现在促膝坐在一起,她还能说恨他吗?尽管当初若不是他使诈,她也不会和他躺在床上,让玄凌误会,最终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为此,她其实一直是怨着他的......
在草地上休息了些许,宫玄宸说,“要操练了,你回去吧!”
如心摇头,“你不是一直嚷嚷要我看你操练吗,现在怎么又赶我回去?”
“下午太阳毒,你要来就上午来。”宫玄宸说罢,握着他的佩剑转身离去。
那紫剑,在眼光下折射除绚烂的色彩,让人沉迷。
宫玄宸回头,见如心还没走,冲她摆摆手,示意她快回去。
如心听话的站起身,冲他招手,提着食盒回去了。
这样的场面是宫玄宸一直渴望的,看似平常,却很窝心,也是他一直没有的。以往来练兵的时候,他身边总是什么人都不带,到了吃饭的时候,别人家的小夫妻甜蜜的坐在一处,只有他落单。
他虽很不屑这一切,可是,当如心来给他送饭,他才知其中的甜蜜。
玉林围场的生活看似随意,却也在井井有条的进行着。
女人们可以随意的聊天踏青,男人们则是练兵、练兵,再练兵。从早到晚,比在皇宫的时候还累,这不知道宫玄宸和宫玄凌,为什么对这里如此向往。美是美,可是,他们天天练兵,哪有心情欣赏。
往后的日子,如心还是没有时间去看宫玄宸练兵,但会在中午的时候给他送饭,然后无数次很无辜的冲薛琳说,“对不起啊王妃,我又忘带你的食盒。”
每次等薛琳走了,宫玄宸都在那闷笑,说她的慌撒得太没水平了。
如心只是瞪他,心底却很意外,宫玄宸居然偏袒她。
后来慌撒多了,薛琳也知道是指望不上如心了,便自己去拿食盒,连带给宫玄宸送的也拿了。可怜她细胳膊细腿的,还要提两个,反正她自己要干,如心也无所谓。
她已经听说了,练兵一月,结束后,就是狩猎了。而如心的骑术还是不怎样,她自然是想多抽点时间练习,薛琳送饭,她真好可以把时间留给自己。
练习的时候不知摔了多少跤,但好在渐渐的能平稳上路了,如果不是烈马,应该问题不大。每每陆婉和江渔就在一旁看她练习,等如心练成后,要她们练,两个人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她们可不想像如心那样,摔得个四脚朝天。
一月的练兵终于结束,虽然很累,可是宫玄宸的精神还是很好,人倒是晒黑了不少。
为了庆祝练兵顺利结束,皇上命人举行了篝火晚会,晚上大家围坐在篝火边,唱歌跳舞,就是不谈政治。
就连皇上也出席了,不顾及身份,和大家一样席地而坐,看着一张张年轻的脸,他恍然回到了少年时期。那时候,吟沫、吟夕,还有许许多多早已战死沙场的兄弟们,他们曾也像眼前这群年轻人一样,开怀歌唱,谈笑风生。
篝火映得人脸上、心里都暖洋洋的,这样的联谊没有尊卑,没有身份,就连薛琳都友好许多,烤得什么吃的,也会分如心一份。而她也一样,忙前忙后帮薛琳打下手。
薛琳真的很厉害,那些都是边塞才有的美味,用的还是本地的家禽,可是,拷出来的味道,就是特别。
士兵们由薛虎领着,在唱军歌,宫玄宸、宫玄凌等人也参与其中,嘹亮中满是雄心壮志。如心、薛琳还有陆婉、江渔簇拥在一起,给他们打着节奏。
一切,在这玉林围场都变得美好。这里不是朝堂,这里没有利欲熏心。就连高高在上的皇帝都可以融入其中,又有谁还能摆架子呢?
宫娥在前面跳舞,美轮美奂,整个篝火晚会一直持续到夜半,皇上和贵妃累了早早睡下,冰妃年纪轻,精力也好,和大伙一起,继续欢歌。
后来,快要结束的时候,大家手牵着手,围着篝火,学胡人跳舞。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宫玄宸一手牵着如心,一手牵着薛琳,而如心的另一只手意外的和宫玄凌牵着一起,他那方,又牵着陆婉,接下来,就是宫玄濯和冰妃、江渔了。
然而,在欢庆的篝火面前,大家心底早就没什么成见或是别的什么想法,只是一起跳着唱着。
如心侧目看着自己的大姐冰妃,记忆中,她和她的名字一样,给人的感觉总是冷冰冰的,不苟言笑。若不是生得貌美,或许这样的性子,根本得不到皇帝的宠爱。
然而,今天她却很高兴,大家都是喝了酒的,身体里有莫名的兴奋。她也一样,脸颊上一直洋溢着笑容。
看着样子的她,如心的心底一缩一缩的。她心疼陆子衿,也怜惜着深宫中的冰妃。可是,婚姻就是一把枷锁,与丈夫的步调要一致。踏慢一步,或许没什么,但是,踏错或是踏快一步,出了这座围城,那就危险了。特别,还是身在帝王家!
大伙都不知道欢庆到什么时候睡的,如心只觉得累到了极点,醒来的时候,宫玄宸睡在身边,阳光照在帐篷上,暖烘烘的。
他的目光里满是宠溺,看着她醒来,一时没反应过来,还是那个单臂撑头看她的样子。
别人常说,女人最大的幸福,是有个男人凝望你从睡梦中醒来。
那一刻,如心心底的确有种幸福感,让她在睁眼看见宫玄宸满目柔情时,心里一软,又似有股暖流在流淌。
她本能的抬头,在宫玄宸望得出神的脸上一吻,然后像抱大熊一样抱着他。
或许根本就没有原因,那一刻,心底就想这么做。她很欢喜,能在醒来时,第一眼看见他。
宫玄宸反应过来,被偷袭了,想要还击,如心却将头抵在他胸口,不许他吻。
宫玄宸满足的笑了,抚摸她柔顺的长发,觉得这样的人生,其实也挺好。不用操心政务,每天想什么时候起就什么时候起,拥着如心在怀里的感觉真好。
昨夜大家累了,今天都起得较晚,宫玄宸很悠闲,搂着如心看着帐篷顶。这趟带如心来是对的,要不然,一路该有多闷多无趣啊。
如心靠在他胸口,玩着自己的发梢,用一小束头发戳宫玄宸的下巴。他自制力果然惊人,不怕痒,半天都没反应。
可是,如心掉以轻心了,正当她玩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宫玄宸一个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深深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