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 你让我绝望了俩次
叶天擎一脸平静，仿佛在听一个既定的事实，苏雨馨情绪激动得拽着徐堇风的胳膊：“徐堇风，一定是你又想搞什么恶作剧，胳膊已经接上了怎么可能会残废，徐堇风，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这不是儿戏……”
苏雨馨又是无助，又是愤怒的说道，徐堇风被苏雨馨拽的皱起了眉头，他低下头神色严肃的看着苏雨馨，一本正经的说道：“对。.你自己也说了，这不是儿戏，我也知道这不是儿戏，所以我怎么可能跟你开玩笑？就算是恶作剧也有个度吧！”
苏雨馨脸色惨白的骇人，她颤抖着嘴唇动也不动盯着徐堇风的脸，她想从他的脸上看出以往坏坏的笑，可是没有，一向吊儿郎当的徐堇风一脸严肃，他的眼神分明有着痛心，和惋惜。
过了许久，苏雨馨才回过神来，视线不可置信的看着叶天擎，她那双眸子里充满了浓烈的无助，她想让他告诉她，这不是真的，可是，叶天擎面无表情，他那双眸子只有平静……平静
苏雨馨无助的哭泣：“你们一定是合起伙来骗我我，徐堇风你别装了，手术是你亲自做的，一定是你在骗我！”
徐堇风叹气：“是真的！”
徐堇风的话音刚落，苏雨馨就猛的抬起头，神情犀利的盯着他：“你说，胳膊会残废，那你告诉我，当初为什么要手术，你是医生，这样的病人在国外救治了不少，具体能不能成活，你还会不知道？”
徐堇风被问的哑口无言，许久，他才转过头去向叶天擎投了一个求助的眼神，而叶天擎的脸上依旧平静无波，他只是淡淡的说道：“苏雨馨，你何必要自欺欺人呢，我都不在乎，你激动什么？”
苏雨馨心猛的一痛，但还是愤怒的扭过头瞪视着叶天擎：“那你告诉我，既然胳膊会残废，那他为什么还要大费周章！”
徐堇风僵硬的脸上勉强扯出一抹笑：“苏雨馨，你这是无理取闹，病人病的太严重，你怎么能埋怨医生的技术呢？我当初哪能知道能不能成活，我只是试着去做了，本来还有一丝希望，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手术后的结论就是这样。”
苏雨馨眼神犀利如刀，她含泪死死盯着徐堇风的脸，一字一句的说道：“你是专业医生，曾经在国外呆过三年，专门研究疑难病症，也是某国最权威医院的首脑，胳膊究竟能不能救治，你一眼就可以看出来，你应该知道，断了的胳膊如果接上不能成活的话，这样大费周章，反而会弄巧成拙，而你，在给他做完检查之后还是做了手术……”
“我说了。那只是因为我报最后一点儿希望！”徐堇风苦着脸，无语的说道。
“你报最后一点儿希望？你身为医生在做手术之前怎么可能不会考虑前后结果，你难道就没考虑过，因为你侥幸的心理，强行给他接上胳膊之后会给他整个人带来麻烦吗?甚至还会影响他整个身体健康！”
徐堇风黑着脸，被苏雨馨顶撞的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苏雨馨犀利的眼神紧紧盯着他的脸继续说道：“还有，你说结论……”
她冷笑一声才继续说道：“现在才做完手术之后俩天，你哪来的结论？”
苏雨馨话落之后，病房内又是一片沉寂，徐堇风悻悻的看着苏雨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因为她说的头头是道，他根本不知道怎么反驳。
死寂的气氛持续了许久之后才被人打断，叶天擎神色平静的看着苏雨馨，释怀的说道：“苏雨馨，我知道你伶牙俐齿，但是你说的再怎么头头是道，也改变不了事实，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现在手臂一动不能动！”
叶天擎的话令苏雨馨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终于破灭，她万念俱灰的看着叶天擎，小脸惨白，叶天擎苦笑：“你别哭……”
他最怕她在他的面前哭泣，偏偏她哭的时候，他却不能将她拥入怀中。
苏雨馨动也不动，绝望的看着他，泪水还是不听话的落了下来，徐堇风的视线在扫过俩个人，最后才闷声闷气的说了一句：“人生哪有一帆风顺，你们看开点！”
叶天擎犀利的视线扫过徐堇风，徐堇风这才识相的退了出去，走到门口的是时候又不甘心的返了回来，神色严肃的看着叶天擎说道：“你还别说，我还真的是你的救世主，很快你就会承认了。”
叶天擎神色复杂没有再理会徐堇风，苏雨馨还是站在原地动也不动，叶天擎几不可闻的叹气，低声说道：“我知道，也许这些话会伤到你，但是这是事实，不信
你自己看，手臂没法动！”
叶天擎说完就想撩起被子，苏雨馨将他的另一只手摁住：“他骗人的，你连这个都看不出来吗？”
叶天擎蹙眉，对她的固执有点无力反驳，难怪徐堇风刚刚一直都沉默，苏雨馨盯着叶天擎的脸，始终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我不只一次被徐堇风阴过，他利用他是个医生，所以喜欢捉弄得罪过他的人。”
叶天擎皱着眉头神色严厉的看着他：“我跟徐堇风无冤无仇！”
“叶天擎——”苏雨馨加重语气，一字一句的三个字。
叶天擎叹气：“那你就子自欺欺人吧！”
苏雨馨浑身上下不舒服，心底五味杂陈，叶天擎看着她：“让你看，你不看，非要相信自己固执的判断，不是判断，你那根本就不是判断，是异想天开。”
“可是……”苏雨馨含泪还想说什么，但是她的话就被叶天擎打断，叶天擎一脸凝重：“小馨，别说了，没什么的，我另一只手臂不是还完整无缺吗？先天性却胳膊少腿的人也不少。”
苏雨馨站在原地，死死咬唇，叶天擎笑了笑：“你过来！”
她依言走过去，无助的身影如同秋叶一般摇摇欲坠，叶天擎伸出手探到她的脸上，抚摸着她的脸，替她将泪水擦掉，温柔的哄劝：“别苦了，真的没事！”
她含泪，眸子里突然闪烁着纯真：“可是……你必须做很多事情，”她说着说着，泪水又涌了出来，叶天擎笑了：“傻瓜，那照你这么说，缺胳膊少腿的人就没法生存了？你看他们不是还过的很好吗？”
“那你真的要娶别人吗？”她的眸子充满了希冀，她希望他摇头。.
可是，最终的结果还是令她失望了，叶天擎非常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总不能让我的后半生打光棍吧！”
苏雨馨的心被狠狠揪扯着，痛的她就要失去呼吸了，她愤愤然瞪视着他，含泪狠狠推开他的手跑了出去……
叶天擎叹气，一脸痛不欲生，他闭上了眼睛，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一分钟不到她就又跑了回来，他闭着眼睛，轻描淡写的说道：“你要是乐意呆在这里就呆着吧，不过只是最后一下午，或者说，还可以呆到陵城以前，今天晚上十一点五十九分你必须离去！”
这次，苏雨馨丝毫没有将他的话听到耳朵里，只是睁着挂满泪珠的大眼睛：“你饿吗？”
叶天擎错愕，愣愣的看着她那张可爱的脸，这个女人变脸这么快？
他点了点头，苏雨馨皱眉：“那我……必须自己回家去做，来回往返路上就时间十五分钟大概，做点汤需要二十分钟，我先让天问过来陪你！”
叶天擎一头雾水看着苏雨馨，她笑了，不等叶天擎反应过来苏雨馨就快步朝门口走去，叶天擎愣愣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口，他现在都猜不到她的心思。
……
半个小时不到，苏雨馨真的从家里返回到了医院，等她进病房之后，叶天问正坐在床边跟叶天擎闲聊，看着这兄妹俩，苏雨馨皱起眉，没有一个不让她心疼的，而且她怎么感觉，叶天问的气色也有点奇怪……
不过，因为叶天问向来都古灵精怪，又因为她的心思全部在叶天擎的身上，所以也就没多问。
等苏雨馨守到叶天擎床边的时候，叶天问就走了出去，在后来叶天问都没有进入病房的机会，因为只要她一踏入病房门口，苏雨馨就用她那霸道的眼神瞪视着她，结果，叶天问一下午往返好几次，也只是匆匆关怀了一下叶天擎。
晚上的时候，苏雨馨就坐在叶天擎的病床边，期间，叶天擎不仅一次提醒过她，快二十三点了，她该收拾东西离开，可苏雨馨还是厚着脸皮坐在椅子上，动也不动，也不理会他，等他吵闹的她烦了，她就干脆将整个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也不管他是不是很累！
叶天擎无奈，只能无可奈何的任由她像一个赖皮的孩子似得胡闹。
不过，到了第二天，叶天擎却无情的拉下脸不去理会她。
一大早，苏雨馨就勤快的端来热水，叶天擎扭过头神情严肃的看着她：“你还不走？”
苏雨馨楞了一下一脸受伤，但是还是厚着脸皮说道：“你该洗脸了！”
她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叶天擎蹙眉：“不用了，我出院，呆会儿回家！”
“出院就不洗漱吗？”苏雨馨头也不抬，脱口而出，可是，下一秒她就愣住了，呆呆的看着他：“你疯了吗？你身体才刚刚能活动。”
叶天擎神情依旧严肃，这一次多了几分冷漠，他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子，苏雨馨去扶，就被他躲闪开，她咬唇，一脸受伤。
她不知道怎么了，他莫名其妙的生气！
叶天擎挣扎着站起身子，苏雨馨看到了他打着钢板的手臂，鼻头一酸，眼泪差点又落下来，甚至她都怯懦的不敢去看他那只手臂……
她恼怒，徐堇风怎么看病的，他的胳膊严重损伤，他都不懂的给他将手臂用绷带攀起来吗？
苏雨馨抬起楚楚可怜的眸子认真的看着他：“你真的决定要出院了吗？”
叶天擎没答话，苏雨馨见他一脸坚决这才从床头的柜子里将给他早准备好的衣服拿出来，递给他，叶天擎冷冷的扫了一眼接过来，将才服换下。
苏雨馨眼睁睁的看着他重新穿上衣服，在穿上衣的时候，他难免有些不便，苏雨馨去帮他穿，但是叶天擎却闪躲开，面无表情，自己困难的穿上，苏雨馨委屈的看着他：“你现在不能出院，还需要观察！”
她的语气中包含着一丝希冀，徐堇风现在不在，过一段时间，叶天擎重新换医生检查，她就不相信徐堇风那个小人说的是真的。
叶天擎没答话，苏雨馨发丝蓬乱，简单的束缚着，衣服也显得有些脏兮兮，他不说话收拾好，走了出去，她就继续跟上去。
叶天擎去了一趟一生的值班室，苏雨馨这才明白，原来他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叶天擎从值班室出来，将苏雨馨当做空气，站在值班室门口的苏雨馨一愣，反应过来的时候马上跟上，走到无人处的医院走廊，叶天擎蹙眉扭过头看着她：“你该回去了！”
苏雨馨咬着唇，顿在原地，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上前：“我还要告诉你俩个好消息，你都不想听吗？”
叶天擎毫不迟疑的说道：“没什么兴趣！”
苏雨馨死死咬着唇忍住哭泣，他竟然不在乎，一点儿都不想听，她上前去拽着他完好无整的一只胳膊：“那你就算是出院，也不许做其他事情。”
她一脸固执，叶天擎迈开脚步她就又跟上，他停下来她也听下，叶天擎实在没有办法也就不去理会她，等到了医院的院子里，司机将车子开了过来，苏雨馨一个机灵抢在叶天擎的前面上车。
叶天擎皱着眉头，一眼不发看着她，前面的司机在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显得有些为难，叶天擎冷声说道：“下来！”
苏雨馨蹲坐在座位上动也不动，她的视线落在前方，叶天擎瞪视着她这一次声色俱厉：“再说一次，下来。”
苏雨馨不说话，还是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叶天擎蹙眉：“自己下来还是让我扔下来？”
他威胁的语气分外严厉，苏雨馨的身子僵了一下，有些害怕，但还是坚持的坐在座位上。
叶天擎变了脸色伸出手拽着苏雨馨就将她往下拉扯，苏雨馨的手紧紧扳着座位就是不下，叶天擎盯着她的脸厉声说道：“别逼我，自己下来！”
苏雨馨还是不动，叶天擎狠了狠心拽着她，轻而易举就将她拎起来拎下车，在将她拎下来的过程当中，她的额头碰了一下，头晕目眩的苏雨馨差点倒在地上，她的疼痛还没有消失，就又觉察到一种剧烈的疼痛，叶天擎真的将她仍在了地上。
苏雨馨坐在冰冷的地上，不可思议的看着叶天擎，那双眸子里满是受伤和委屈，泪水扑扑而落，叶天擎自顾自的上车，表情冰冷，苏雨馨哭喊着：“离婚协议还没有签，你以为我乐意跟你在一起吗？我一分一秒都不想看见你！”
叶天擎楞了一下，他下车又将她拎了上来，而他的动作快的令苏雨馨在一瞬间都没有反应过来，上车之后，叶天擎就将他扔在了车坐上，苏雨馨坐稳身子，憋了满肚子的火，更多的是委屈，他竟然将她扔在了地上……
“开车！”淡淡的命令之后，车子发动。
苏雨馨等坐稳身子之后才觉察到了头上传来一阵疼痛，她下意识的伸出手去摸，结果，俩行泪水不停的滚落，刚才的碰撞很严重，难怪她都感觉到头晕目眩，起了一个大包。
她委屈的坐在一旁，叶天擎面无表情就坐在她的旁边，苏雨馨气愤的挪动了一下身子与他拉开距离，而她细微的举动全部被叶天擎用眼角的余光收入眼底，看着她那可怜兮兮的模样，他的心又加痛了几分，苏雨馨一个人悻悻的坐在座位上，低着头，手摁着头顶。
叶天擎实在忍不住，没好气的将她拉过来，揽到怀中，大掌拨开头发替她检查，头皮上肿起了包，他有点懊恼自己的鲁莽。苏雨馨愤愤然的将他推开，挣脱他的怀抱，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冷着脸一句话也不说。
叶天擎的自己抽动了一下，他什么都没有说，也再没有什么举动。
一路上俩人都没有说话，回到家之后，苏雨馨快速上楼，跑到他的卧室就躺在了床上，叶天擎在后面跟了进来，她就平躺在床上，双手紧紧揪扯着胸前的被子，眼睛死死闭着，叶天擎几不可闻的叹气，接着他声音冷漠的说道：“无所谓，看在你几天没睡觉的份上，允许你睡最后一上午！”
他冷漠的说完就走了出去，苏雨馨猛的睁开了眼睛，感受着空荡荡的房间，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短促的呼吸声。
也许因为太累了，苏雨馨哭了一会儿，揪扯着被子，哭着哭着睡着了，这一睡就是一下午，等她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
苏雨馨坐起身子，舒服的伸了一个懒腰，接着笑着起床，走了出去，客厅有些昏暗，叶天擎就坐在沙发上，他手里掐着烟，烟燃了一截，就要烫到他的手指。
苏雨馨命令自己的心平静下来，缓缓走了过去，她坐在他的旁边坐下，有些埋怨的说道：“我睡了一天，你怎么都不叫我？”
叶天擎听到她的声音之后才回神，他低头，依旧面无表情，苏雨馨楞了一下才说道：“我是说，你行动多不方便，都不叫我起床！”
叶天擎表情淡漠，他没答话，视线落在你茶几上，将手中的烟掐掉扔到烟灰缸里，将桌子上的东西推给她，苏雨馨惊愕的看着桌子上的东西，再抬起头看着他……
她深吸一口气，忍着哭泣：“为什么？”
叶天擎蹙眉低下头，严厉的看着她：“难不成，你想要我挂着一夫二妻？我要娶别人，还要保留跟你的夫妻之名？”
苏雨馨一动不动盯着她，泪水溢出了眼眶，满脸绝望，叶天擎同样神色淡漠，停了许久，、苏雨馨拿起桌上的笔快速的签字，她将合同推给他，动也不动死死的盯着他的眸子。
她就不信他真的会签字！
然而，苏雨馨猜错了，叶天擎，面无表情干脆的拿起笔，龙飞凤舞三个大字，苏雨馨一瞬间，脸色惨白，如同天塌地陷似得。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看着他，叶天擎扭过头，冷漠的说道：“够了吗？你不是要自由吗？”
苏雨馨哽咽，在她冷漠的注视下，她战起身子，心如死灰的拿起合同，朝楼上走去，进了卧室，她眸光呆滞，死死盯着离婚协议书几个字，足足一分钟之后，她下定了决心，将合同全部撕碎。
再也忍不住，她跌坐在墙角边嚎啕大哭了起来，她哭的伤心欲绝，、呼天抢地，他竟然都不想听她说话，他真的签字了……
苏雨馨绝望的哭声传到了楼下，不一会儿门被打开，叶天擎走了进来他的脸色这才柔和了几分，他站在她的面前轻声说道：“你先起来……”
地上满是碎纸屑，苏雨馨还是不起身，叶天擎蹲下身子拉着她的胳膊：“别哭了没关系，合同撕了可以再写！”
他不知哪儿来的力气将她硬生生从地上拉起来，苏雨馨哽咽看着他，，叶天擎受不了她绝望的眼神，扭过头依旧拉着她的手下楼，他将她摁倒沙发上坐下，去书房绕了一趟，回来的时候又是一份协议书。
苏雨馨哭的梨花带雨，叶天擎悠闲地坐在了沙发上，她越发绝望，停了许久，叶天擎将这一次先签字，他将合同推给她，苏雨馨死死盯着合同看了好久，突然，她猛的起身，蹲在他的腿边，小手去拉着他的大手：“叶天擎，我不离婚！”
她清冷的声音坚定而固执，叶天擎的眉头抽动了一下，依旧面无表情：“你签吧，我们也算是有缘无分！”
她看着他冷漠绝情的脸，突然起身扑到他的怀中：“我不……我不会离婚的，我不离。”
苏雨馨嚎啕大哭，俩只手臂勾在他的勃颈处，叶天擎心底一动，差点就将她拥入怀中，但是理智还是让他变得冷漠：“别这样！”
他讲她推开，苏雨馨将他抱的更紧：“我说了，不离婚就不离婚！”
叶天擎语气严厉：“松开！”
苏雨馨还是不放，反而将他抱紧，她不小心触动了他的胳膊，叶天擎蹙眉，低声闷哼了一声，他现在不同于以往，现在浑身上下都使不出力气更何况苏雨馨此时整个身子都趴在他的身上。
苏雨馨觉察到他的反应，大惊失色，赶忙从他的身上爬起来，看向他的胳膊，那只胳膊就垂在那里，袖子被撑的紧绷绷，很明显，还肿着。
苏雨馨马上道歉：“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她看着他冷漠的表情整个人慌了手脚：“你别生气，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没生气，你签字吧！”叶天擎淡淡的说道。
苏雨馨空洞的眸子看着他：”“我说了，我会告诉你俩个好消息，你都不想听吗？”
叶天擎蹙眉：“没兴趣！”
“混蛋——”苏雨馨咬牙切齿，抡起拳头砸到他的胸膛上。
叶天擎依旧无动于衷，苏雨馨哭喊：“你竟然不要他们……”
熟悉的话令叶天擎一愣，她好像在什么时候也说过这句话，苏雨馨泣不成声小心翼翼的扑入她的怀中：“叶天擎，清清……和小傲……是你的孩子……是我太自私了，所以四年前没有告诉你……”
叶天擎如同晴天霹雳，脸色大变，心脏剧烈跳动着，但是等苏雨馨抬起头的时候，他的脸上又恢复了淡漠之色，对于她说的话，他一点儿都不感兴趣side
苏雨馨震惊的看着他：“你……”
他都没反应，不吃惊？还是……不喜欢？
苏雨馨生怕他没有听到似得，忍住哭泣继续拖着哭腔说道：“叶天擎，我说，清清和小傲，是你的孩子，他们是双胞胎……”
叶天擎平静的低下头，眸光也不起任何波动，他看着她，淡淡的说道：“我可以按义务抚养他们，我会定期给你抚养费！”
他冷漠绝情的话对苏雨馨又是一阵打击，她笑了，不停的笑。
“抚养费？你是还不相信我吧，你是不相信那是你的俩个孩子！”苏雨馨被气得不知所措，但是更多的是一种至深的绝望，他竟然真的能做到对那俩个可爱的孩子无动于衷，他是他们的父亲啊！
叶天擎一本正经的看着她：“我相信你，是我们的孩子，但是已经离婚了，还有意义吗？如果你觉得你自己一个人带俩个孩子太累，对你来说太不公平的话，当然你可以将俩个孩子给我抚养！我会尽一个父亲应该所尽的义务！”
苏雨馨绝望的笑了：“父亲的义务？他们从出生到现在，他们从小体弱，无数次在死神边缘挣扎，可是你呢？你连抱他们都没有——也许我这样说不对，毕竟你是抱过清清的。”
叶天擎看着她：“那你说要怎么样？”
苏雨馨心冷的看着他，一如四年前的绝望：“在你眼底，父亲的责任就是尽义务吗？”
“你放心，他们是我的孩子，我会爱他们！”叶天擎冷冷的说道。
当苏雨馨就要彻底绝望心死的时候，她的肚子突然传来一阵轻微的疼痛，她一怔，不禁喜上眉梢，同时暗骂自己，怎么将另一件事情忽略了。
她拉着他的手认真，带着几分恳求说道：“叶天擎，你死心吧，我不会跟你离婚的，你不可以娶别的女人。”
叶天擎打断她的话：“那法庭见吧，我也不想这样！”
苏雨馨再一次震惊，一天当中，她都不知震惊过多少次，这一次，她麻木了似得，不理会他，她自己说自己的，她蹲在他的面前，想将身子趴到他的身上，但是因为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她还是忍住了，所以最后，只是将他的手拉起来：“叶天擎，我们不要吵了，我承认，四年前的事情，你有错，我也有错，所以就到此为止好吗？不要生气了，我们还有清清，还有小傲，我们会很幸福的，我知道，是我太任性了，我再也不会跟你闹了，但是不要离婚，好吗？我不离婚！”
叶天擎淡漠的将她的手推开：“你说的都不累吗？”
她愣住，泪水不停的滑落：“我不离婚，我不管，我不会离婚的，你让我去哪儿？六年前是你将我强娶来的，你必须对我负责，必须对我好。”
叶天擎皱着眉有气无力的说道：“可是这不是六年前，小馨，如果时间可以倒回我会一开始就对你好，呵护你，爱护你……”
“现在也可以！”她泣不成声。
叶天擎还是坚持着，苏雨馨边哭边说：“我不会离婚的……”
她说到后来的时候，哭泣的声音又一次变成了嚎啕大哭，她冰冷的小手将他的大手拉起来，放到她的腹部……
“叶天擎……”她无可抑制的大声哭泣。
“叶天擎，我说过，是俩个消息，这里……这里，有你的孩子，清清和小傲长了这么大都没有跟你相处过，你可以不在意他们，但是这个孩子……这是另外一个孩子，我怀孕了！”
苏雨馨泣不成声的说完，叶天擎的大脑久久都没有反应过来，他震惊的看着她，苏雨馨低着头，拉着他的手在她的腹部抚摸：“这里，有孩子，你再不让我起来，有可能就会伤害到她现在时间太短，还看不出是男孩还是女孩。”
叶天擎回神，脸色惨白，他叹气，无力的将身子靠在沙发上，有气无力的说道：“你可以嫁给宴子杨，他会将你照顾的很好，孩子……以后再说，我会负责！”
苏雨馨愣住，心底仅存的最后一丝希望彻底破灭，许久她才脸色惨白，颤抖着身子，抬起头看着他，他的脸依旧那么绝情冷漠。
心脏，痛的从揪扯开始痉挛，扯动五脏六腑，许久，她笑了：“你让我去哪儿？”
叶天擎喉头发紧，他起身：“我走！”
苏雨馨笑，也摇椅晃的站起身子：“叶天擎，一个女人，你可以伤害她，但是你不可以让她心寒，绝望，但是你让我心死俩次……”
她清冷铿锵的声音带着一股决绝，颤抖着身子从他的身边走过，叶天擎脸色变了一下，眼睁睁的看着她无助的身子渐渐地消失在他的面前，他痛的差点呼吸不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