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水流成河了

上官财团总部,顶楼别墅。

以纯正的法式、西班牙和棕榈滩风格为主,精装庭院,展现丰富内涵和高端品位。绿化覆盖率很高,感受舒适无比。

错落有致的立面摆脱了普通多层的呆板形象,层层退台,超大面宽,达到最佳采光;从超大景观露台到私家入户花园,外部景观与内部空间的交融渗透;一层超大私家庭院,以及围合式的院落,带来别致的田园享受。

每样家私都是独家定制,以顶尖木材打造,摆置有序,呈现出来的质感效果,让人惊叹。

小西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奢华的顶楼别墅,尽管他一脸平静,内心却以波澜壮阔,难以平复。

迎面走来,一位老人虽然已年逾古稀,却仍是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一身军装,军帽下露出了花白的鬓发,在帽徽领章的衬托下,显出一种不可侵犯的庄严。挺直站立,持有军人特有的风度。

不愧是李氏财团的当家人——李云龙。在他的眼皮下藏着一双炭火似的光点,在默默地燃烧着,正灼灼盯着小西旁边的李海儿。

“李老头,你是打算把我杀了,还是吞了?”

李海儿一开口,一下子把李云龙出场形成的压迫感粉碎无遗,有的也只是李海儿散发出的慵懒痞气。

李云龙挺直做下,声音像是沉雷一样传来,“不成材的家伙!”

小西握拳,李云龙此刻正像一头压制着怒火的狮子,只要李海儿多说一句,便会发怒咆哮。

李海儿打算开口继续说点什么,李小雨如同精灵一般,轻点地面,轻轻落入了李云龙的怀中,撒娇,“外公,好久不见,小雨想你了。”

只是一句,让这头狮子瞬间软化成一只温驯的猫,满眼慈祥,动作轻柔地摸着李小雨的脸,温柔道,“外公可想你了。”

小西暗暗惊叹,小小姐绝对会成为一个超级厉害的“驯兽师”!

“外公,我不喜欢你和妈咪吵架。”

李小雨瘪嘴,粉粉的小唇正在无声抗议:如果你要跟妈咪吵架,我就不开心。

“好好好!”李云龙伸手把李小雨的唇边向上提拉,“外公都听小雨,只要小雨笑了,外公什么都照做!”

“外公最好了!”

李小雨扑进李云龙怀里,小猫式地蹭了蹭李云龙的肚子,咯咯爽朗笑着,玲珑清脆。

李小雨不忘余光瞟了瞟李海儿,像是在说:小雨已经帮妈咪搞定了外公,妈咪也要好好表现。

李海儿撇撇嘴,极不情愿,撅起的小嘴都能挂住一个小油壶,可爱又让人忍俊不禁。

“这次是有事要问你。”李海儿走过去,拉开李云龙旁边的椅子坐了下来,“你是不是得罪端木财团了?你女儿现在可是被端木财团到处追杀,你有没有什么线索提供给我?”

“你这是求人的态度吗?”李云龙冷哼一声,却见李小雨又瘪嘴,立马改柔和语气,答道,“生意上和端木财团有摩擦是一定的,但他犯不着因为这点摩擦就针对你。这件事恐怕另有内情。”

“就是!追杀我,他也在李氏财团也得不到好处。你这样没有血性的老头哪会因为女儿的生命受到威胁而妥协?”

“你……”

“怎么?我说错了吗?”李海儿朝着李云龙吐吐舌头,“当着你孙女的面,要骂我吗?”

“你可以回去了。”

李云龙的表情绷得让人忐忑不安,下了逐客令。

正在这时,秘书进来,“李总,上官财团的代表已到。”她抬眼看一下李海儿,再看向李云龙,问道,“需要让他等一等吗?”

“等什么?”李海儿白净柔嫩的脸颊上闪现一丝雀跃,“这可是好戏,我才不会错过!”

“我不是已经让你走了吗?”李云龙冷哼,瞪起眼,“我们是谈正事。”

“我来这里也是正事,怎么不见你留我?”

李海儿翘起二郎腿,打算坐着就不走了!

李云龙叹口气,作罢。摆摆手,让秘书把上官财团的代表请进来。

李海儿盯着门口,就等着那人进来,却见一人戴着白色羽毛眼罩,正走过来。

李海儿立即弓起腰,蹑手蹑脚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小西不明李海儿此举的意图,刚刚还嚷着要见,怎么又变样了?是想要躲在暗处观察对方?

李云龙见来人,立马放下李小雨,站了起来,迎面走了过去,“没想到代表竟然是上官财团的主君——上官奥!你早点说,我也好出去迎接你。”

“不劳烦。”上官奥友好握手,“我也是太久没见李老了,才想亲自来一趟。”

“来!快坐!快坐!”

上官奥点头,优雅轻坐,潇洒大气。

闲恬的微笑带着一丝狡黠,温暖又难以琢磨;精壮的身子弥漫着淡淡的危险气息,低沉又孤傲;指尖轻抬,散发着温暖又冰冷的触觉。

细看之下,右眼眼珠是淡淡的银灰色,目光如炬,安逸却又狂傲;举手投足间,神秘却令人熟悉,似要将人拒之千里,又将人热情相迎。

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矛盾的,却没有半点违和感。

小西深吸一口气,他绝对是个举世震惊的人物!

小西低眼瞥向躲在一旁的李海儿,难道大小姐怕他,才躲起来?竟然还有大小姐害怕的人存在,这可是一重大发现。

“听说李老的千金今天也来了。”

上官奥有力的手指端起茶杯,慢慢啖了一口茶,浑然自若。

站在李云龙旁边的秘书,双颊绯红,被这一动作迷得不知北了,恨不得自己就是那只茶杯。

“花痴!”

李海儿眼尖得跟什么似的,不爽嘀咕着。

“妈咪,你说话还没有说服力。”

李小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踱步到了李海儿的身边,低声反驳。小手里还揣着一大叠纸巾,塞给了李海儿。

“妈咪,水流成河了!”

李海儿使劲擦着,不消一会儿,纸巾湿透了。

“妖孽!”李海儿咒骂着,“真真是妖孽!出来祸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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