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掮客
“王萌，以后这些堂口的账目，归你管了，仔细一些。.”我拍了拍王萌的肩膀。
“啊？”王萌一脸难色，“老板，我会不会累死啊？”
“累死也总比你在店里憋傻强，再说，你又不用每天在这儿，弄完了就回去看店。”我假装严肃的说。
“是，老板，你别忘了给我加工资。”王萌可怜兮兮的说。
“好好好。”我答应着，然后带着王萌往出走，这个时候老头子在我们后边追来。
“小邪！”
听到声音我回头，一看之下，我就惊住了，什么情况？怎么这个时候就来了？
看来的动作加快了事情的进程，怕是那个拍卖会也是为了吸引我才开的吧，可是我还没有完全布置好呢。
我知道他身后跟的是两个掮客，专门给两家拉买卖，然后赚取差价的，至于姓什么吗，我忘了，毕竟都是跑龙套的，又没有什么精彩故事在里边。
不过我知道老头子会介绍的，忙扶住老头子，“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打个电话就好了。”
听到我这么客气，老头子笑了，一起进了酒店的大堂，坐下后，老头子介绍了两个掮客，一个姓阮，一个姓房，而且两个人在这个行业很有名，在北京、上海、长沙很吃得开。
我看了看两个人，都是普通相貌，经过介绍，两个人都十分热情，而且说了不少我的好话，其实我知道那都是恭维。
别人不知道自己，但是我自己可是有自知之明的，他们恭维的那个人不像是我。.
老头子作为长辈，和我又关系这么好，说话也就开门见山了。
“这两位想高价买你的“图样”，你昨天不是说分文不取么，但是他们给的价格有点儿高，我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
我也知道老头子颇有钱，他说高，就一定的，只是我第一次做，不知道能多少钱，而且以前的事情也是记忆，需要慢慢的搜索，而且都是看着别人交易的，自己还没有做过。
其实啊，这种交易方式，我在《大宅门》里看过，很古老的讨价还价方式，就是握手的过程中，用手势说出自己的心目中的价位。
我看了看，把手伸了过去，两手一握，我心里大惊，这图纸是值钱，但是也不值那么多钱，六位数啊！不过我想到霍老太找了这么多年，应该势在必得，而且对她来说钱不是问题，她霍家的继承人才是最重要的，不过我觉得霍秀秀要比霍玲强多了。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想起霍玲心里不舒服。
我走神了一下，对方看我这样，还握着他的手没有放下，就提示了我一下，我才回过神来。
下意识的摸了一下他的手，对方也感觉出来了，于是笑了笑。
“这个价位太高了，我卖给你别人会说我这个人坑了你们，对我的名声不好，先别说这个东西我还有用，就是我用完了，也会把这个东西送个这位老爷子，我答应他的，到时候你们再跟他交易吧。”
听到我这么说，老头子笑了，“别管我，你做生意要紧。”
老头子是觉得这实在是个大价钱。
姓阮的看了看我，笑着说，“吴小哥，我们是靠信誉吃饭的，你放心好了，如果这个价位不成，我们可以再商量。”
我一听，得，我不说了，再说下去，指不定加价到什么程度呢，我直接端起了茶杯，知道这里的意思的人，就知道断了。
老头子向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老头子是想我套出来，“这样吧，你二位回去和您的主顾说一句咱们要不当面谈谈？钱是小事，我也想混个对眼，以后别人问起我也好有个说法，不能让人说闲话不是。”
两个人脸露难色，老头子在旁边敲了两句，两个人便把霍仙姑的大名说了出来。
我心想，这老九门的人终于漏出头来了，老头子听了大惊到，“老九门唯一一个女人啊，霍家三小姐，霍婆子的三女儿啊，我们见过一面，这样两位拿着我的名片通报一声，就说是西山郑幅中，想必能得见一面。”
“若是有渊源，或许可以一试，两位静候佳音。”两个人慌慌张张的走了。
看着两个人和老头的对话，我就想笑，而且还递牌子，那是古代才有的吧。
古时候要去别人家做客，得先让人送去拜帖，然后才去做客，有身份的直接让下人拿着名牌去。
看我笑了，老头子说，“老九门兴这个，你得考虑带个人去。”
我心中无奈，那个什么英雄山的老海，老奸巨猾不说，我也没有见过，不实际上见过的人，我都不想在没有准备的情况下使用，潘子决定退出了，我不能让他参与进来，王萌还不如我，我心说，胖子啊，胖子，还得兄弟你啊！
“北京潘家园的王胖子，我让他陪我去。”我说着，请老头子放心。
“这个人小有名气，而且大家也都知道这个人的脾气，闹事，也正常，只是你能请动他么？”老头子有些担忧，说我毕竟年轻，还没有在行业里走过。
我想了想，也就没有瞒老头子，“那是我兄弟，只是不想拖他下水，可是我也不认识其他的人了。”
听我这么说，老头子放心了，看我脸有难色，于是说，“听说此人城府很深，应该不简单，你三叔都看重他。”
潘子也说胖子城府深，我说实话，我看不出来，我也知道胖子对我和小哥是一个态度，对别人的态度，我就不了解了。
“没事，老爷子，等着闲下来，我再找你喝酒，喝好酒，再给你弄些原浆来，不过你老可得悠着喝。”我笑着说。
看我的样子，老头子笑了，连说好。
我跟胖子约好了，但是我没有想到事情会这么快，照理说，事情应该三四个月之后才能开始呢，我虽然希望进度拉快，没想到太突然了。
而且让我最无奈的是，我的图还没有在手里无热乎，天南地北的都知道了，可见我身边得有多少眼睛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