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好强悍
夜晴和他单独相处的时候，每一次情况都很糟糕，滚一夜床单之后，第二天势必伤痕累累，要睡到中午才能缓过劲儿来。
她不知道他到底哪儿来的精力，明明身边有那么多情人要安抚，他怎么还能那么强悍。
她甚至希望他能早些出现生理障碍，这样他肯定就没心思来折腾她了。
不过，她的愿望显然被老天彻彻底底的忽略了，他不但没有生理问题，还越发生龙活虎精力十足。
她再恨他，有一点还是不得不承认，莫易生那种比例的身材，恐怕不好找了。
当然了，比起用来，她更愿意把他摆在一边欣赏。
欣赏每一件艺术品都是有风险的，那么多艺术品珍藏的地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生抢劫事件，欣赏莫易生则更加危险。
她盯着他看的时候，他危险地眯起了眼，以前可没见她这么明目张胆地盯着他看过。
“怎么，觉得我的身体很好看，是不是？”
夜晴这才回神，很坦白地，“确实不错。”前提是，攻击性再降低一些的话。
他靠近她，双手突然撑在她两边，“是么，那么，今晚你就好好取悦我。从今天开始，你要从我手里拿钱走，所以，记得敬业一点。虽然来钱快，但合格也不是那么好做的。”
莫易生的话，就像是带了倒刺的荆棘，一出口就把夜晴伤得血肉模糊。
他忘了，逼良为娼的，根本就是他自己！
夜晴咬着牙，瞪大眼睛看着莫易生。
莫易生轻而易举地从她的眼里看见了怨恨。
可，这一点点怨恨和痛苦，和他曾经承受过的相比，算得了什么，和他母亲承受过的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他母亲易兰因为太爱莫千华，不愿意报复，最后落得那样的下场，那么，他就代替母亲来报复！
莫千华，还有易家，你们欠了我妈的，全都要还回来！
易年，莫千华，你们都拿那个女人当宝贝，那么我偏偏要作践她！她死了，我就作践她女儿！
易夜晴，你谁也别怪，要怪就怪你是孙婉和易年的女儿不说，还害死了我妈！
那一刻，莫易生眼底的恨，就像有生命的野兽，张牙舞爪的咆哮着，让她产生他其实想立刻把她撕成碎片的错觉。
这个时候的莫易生是危险嗜血的，她甚至相信，只要她稍微忤逆反抗他的意思，他一定会在这个荒山野岭的庄园里把她弄死，然后弃尸荒野！
夜晴毫无预兆地倒在床上，本能地想和他顶嘴，最后还是嗫嚅半天，忍耐下去，如果这个时候前功尽弃的话，那么，就太不值得了。
虽然怒红了脸，但最后她还是什么都没说，只是垂眼，“我很清楚自己现在在做什么，所以，你不用提醒我了。”她笑了笑，嘴角有些苦。
对于她的顺从，他非但没有满意，反而心里更烦躁。好在这时他的手机忽然响了，他直起身，拽过袍子套在身上，到阳台上去接电话。
松了口气，夜晴倒在床上一动不动，刚才看着他拧起的眉头，她就知道自己又触了他逆鳞。现在她完全不知道到底要怎么说怎么做才能让他顺心，让他如意。
爬起来，朝阳台看了一眼，他正背对着她，又转眼看了看衣架上放的外套，咬牙走过去。
第一次做贼，还是会心惊胆颤。
莫易生这样的人，对自己的钱有概念么？有，当然有，但是，钱包里的现金，会不会记得很清楚呢？
这个，她自己也不清楚，可她已经走投无路了。
翻出钱包，回头看了一眼，他还在说话。
这才慌忙把钱包打开，她不由有些失望，里面居然只放了两张一百的现金，剩下的全都是卡。
两百块钱，她拿走一张，他一眼就能发现吧？
她咬唇，可已经没办法了。她迅速抽出一张，放睡衣兜兜里，意外地却发现钱包夹层里放着一张照片，尺寸和钱包夹层大小正合适。
那是一张合影，莫千华，易兰，莫易生，还有她……
这是什么时候的照片呢？她没记错的话，应该是她到莫家第二年。那颗樱花可开的真好。
那年，莫易生十三岁，她八岁。
阳台上，莫易生随手点了根烟，坐在藤椅上，一言不发地听着那边的人说话。
“易生，我很想你，你已经很久没来看我了。”
“最近很忙。”莫易生的回答简单而随意。
“可是易生，马上就要六月了，我的生日就快到了，你不能来陪我过生日吗？”那边，孙露开始撒娇发嗲。
“我会尽量安排时间赶过去。”莫易生吸了口烟，淡淡地说着。
那边沉默片刻，“易生，那个……夜晴不辞而别的事情，是真的么？”
莫易生皱眉，回头朝卧室里看了一眼，夜晴仍然躺在床上，“你觉得呢？”
那边勉强的笑了笑，声音有些发干，“我怎么会知道呢。我只是听小易说，楚明为了夜晴放弃了成为钢琴家的梦想，转而下海经商，现在已经加入了易氏。所以……”
“没想到你那个同父同母不同姓的弟弟消息倒是挺灵通。”
莫易生漫不经心的一句话，让那边的孙露沉默了许久。而对于孙露的沉默，莫易生根本就完全不在意。
“他在怀疑是我把夜晴藏起来了，是吧？不过，到底是他要你来向我打探夜晴的下落呢，还是你自己想知道是不是我把夜晴藏起来了？”
那边孙露更是被莫易生的话说的张口结舌，赶紧补救，“不是，不是的，易生你相信我，我从来没怀疑你，你怎么会和一个共同生活了十多年的女人做出那种事情呢……”
“是真的。”易生突然打断她，然后慢条斯理地把烟上的半截烟灰弹落。
那边孙露显然是愕住，半天都没说话。
“你心如明镜，什么都看得明明白白，何必总是向我反复求证却又在紧要关头欺骗自己呢？”
“骗人，你骗人！你怎么会！我不相信！”
那边孙露像疯子一样，尖叫。
莫易生依然云淡风轻，抬眼看着外面隐隐约约的山色“你早都相信了，不用在我面前装，没必要。我可不会傻到认为那些私家侦探全是楚明派出来的。”
暗夜中，山的轮廓显得朦胧漆黑，竟像是匍匐在黑夜中伺机而动的野兽。
而每个人心中都有黑暗的一面，而这黑暗中都住着这样的野兽。
他知道自己心中的野兽，只在面对夜晴的时候才会愤怒咆哮，只在面对夜晴的时候才会有种想要嗜血的欲望……
而孙露心中的野兽，也终于破笼而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