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楚楚可怜的姿态
而他也真的没有再压抑自己的冲动,而是抓着夜晴的肩膀扯了她的睡衣,俯身压上去,狂野暴躁让他完全没有顾忌,只是一心想要折磨她,发泄自己心中的愤怒和恨意。
不为了情欲,只为了折磨。
夜晴睡过一觉之后酒劲儿过了大半,被人突然抓起来剥了睡衣,立刻清醒过来。莫易生放大的脸颊阴鸷而森冷,漆黑的双瞳里,像是蛰伏了一只嗜血的猛兽,而此时猛兽已经被惊醒,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她,要把她嚼碎!
夜晴惊恐万分,莫易生却挑着眼角恶毒地捏住她的下巴,“你尽管叫,只要你叫出声,我保证你莫爷爷,莫叔叔马上就会知道我们的事情,当然,最重要的是,你那初恋小情人也会知道!你说他会怎么看一个甘心做地下情人的女人?”
夜晴生生把到了嘴边的声音咽回去,抓过被子裹着自己,颤抖着声线哀求,“求求你,不要在这儿,不要!”
满脸眼泪,那样楚楚可怜的姿态,却只让莫易生更加反感厌恨。
“你怕了,怕我家人知道还是怕楚明知道,恩?”莫易生冷笑着,“你今天和他在一块儿,是不是?”手指收紧,夜晴疼得面目扭曲,觉得肩膀都要给他捏碎。
“我,我和他只是一起吃了顿饭,什么都没做,真的!”夜晴惶恐的解释着,“你相信我,我真的……”
莫易生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冰冷,唇角的讽刺像针一样尖锐,“是吗,你给我自己看清楚!”
他倏然把夜晴摁倒床头梳妆台上的镜子前面,“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
夜晴陡然瞪大了眼,满眼的不敢置信,镜子里的人,嘴唇红肿,锁骨上好几处吻痕赫然在目,就连胸口也有一道浅浅的痕迹!
“不是的,不是的!”夜晴抓过薄被裹住身子,“不可能,不会的!”
她虽然醉了,但是,这种事情如果真的发生过,她不会没有一点感觉。
可现在锁骨上的痕迹像是铁证一般把她钉死,她说什么都没有用!
她不是要为莫易生守着身体,而是承担不起背叛的后果,她怕他,从十八岁那狂乱的碎裂星月的夜晚开始害怕……
“无话可说了,是不是?看来你还真是够贱!巴不得多几个男人来,是不是?!”莫易生扯了被子扔在一边,把她摔到床上,自己也紧跟着压下去,“还是说,你觉得我给的不够,满足不了你!”
夜晴抓着莫易生的手腕,抵死挣扎着解释,“我没有,你相信我,我以后再也不敢了,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我以后一定乖乖的,再也不见他,再也不见他!”
夜晴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大滴大滴的眼泪湿了半边枕头。
而他狂怒难熄,扯开自己的领带毫无怜惜地把她双腕捆住,拴在床头!
夜晴像是看见什么恐怖的事情,开始奋力挣脱,口中一个劲儿喊着“不要,不要!求你,不要这么对我,不要!”
他咬牙,拉开裤子上的拉链……
此后癫狂碎了一室温馨,只有浓重的喘息和啜泣。
别墅里每个房间的隔音效果都是一流的,外面的人根本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莫易生做完之后,也发现她的身体依然是只属于他的,不过,看着床上缩成一团的人,他却一点也不后悔今晚的所作所为。
他要她记住这份恐惧,记住这份煎熬,要这份恐惧和煎熬时时刻刻提醒她不该做的事情千万不要做,要这份恐惧和煎熬告诉她,她这一辈子都在他的手心里,永远别期望逃脱。
他要她记住,她欠他的,还远远没有还够!
直到莫易生离开半个小时候,夜晴才停止发抖,又过了半个小时,她才勉强爬起来进了卧房的浴室。
镜子里的人,满身吻痕,而锁骨处却是齿痕,皮层下已经淤血,变成暗紫色,火辣辣地疼。
她抖着身子,那种感觉让她战栗,让她越发觉得自己肮脏不堪。
他有那么多的女人,和那么多的女人亲热过后,又来侵犯她,这让她想起来就觉得身体里有什么特别不堪忍受的东西在蠕动。
是的,她有洁癖,十八岁以前,她的观念是,不结婚绝不和男人上床,可是,她还没结婚就被男人侵占了不说,还别无选择的成了见不得光的情人。
那么一个永远有数不完的情人的恶魔,明明有未婚妻,还要狠狠的侵略她禁锢她!
浴池里温水漫出来,她都没有察觉,只是拿着毛巾狠狠地搓洗自己,恨不得把自己剥掉一层皮。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洗不干净了,每次她洗澡都像在自虐,可结果呢,事实仍旧存在,她是莫易生的情人,还是最见不得光的那个!
第二天,夜晴睡到很晚才起床,大概是因为膝盖破了皮,她没好好养护就泡澡的缘故,才一醒过来,就觉得膝盖很疼,掀开被子一看才发现不但肿了,里面还窝脓了。
“易小姐。”管家敲了敲门,低声喊着。这是管家十几年不变的称呼,昭示着她从来不是莫家一份子。
夜晴受惊的小鸟似的,立刻爬起来,把床单都被套都扯掉塞进床底下,才开门,“我想多睡会儿,昨天喝多了,一夜没睡好。等我睡醒了你再来收拾房间吧。”
管家只好点头离开。
夜晴把床单全都收了塞袋子里,当垃圾处理了,下午又勉强逛了逛商场,到最后还是没拿定主意到底要送老爷子什么礼物。
她自己手里的钱十分有限,贵的买不起,便宜的又拿不出去,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动手做礼物,但是会做什么呢?
她曾经很喜欢画画,最后却因为学艺术的成本太高放弃了。大家都以为她是不喜欢这一行了,只有她自己清楚,到底有多喜欢。
A城东面的景色很好,山坡上大片的竹林和一些不知名的树杂七杂八地混在一起,冷雨过后总能看见缥缈的水雾,有的时候,水雾从树立离散出来,就和点了狼烟差不多。
也许送上副水彩画很不错,这样决定了,就买了颜料匆匆回家,把压在仓库底下多年不用的画板背出来。
离开前,她咬了咬牙,还是给莫易生的卧室里留了一张便签,告诉他自己的去向。
尽管真的很怕他,甚至已经开始有些恨他了,可她还没有力量从他手心里跳出来,因此,她必须忍耐。
夜晴在城东的山坳里租了一间民房,阳台冲着东面,正好可以看见第二日,山上的风景。
支好了画板,把颜料和画笔都准备好之后,她开始盘算晚上要吃什么东西。
这里哪儿都好,就是太偏僻,离市中心远了,买什么都不方便。
可这么偏僻的地方没想到居然还能遇见熟人,而且一遇见就是两个。
“哟哟,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花遗少看见夜晴立刻吹起了口哨,探着脑袋往她身后看了看,“你一个人?”
夜晴点头,“嗯,就我一个。”目光转向他旁边那个,“你们……”
“这是我饭碗啊!”花遗少相当随意地搂着身边人的肩膀,笑得花枝乱颤。
夜晴被他的话给雷到了,他一直口口声声的念叨的‘饭碗’居然就是楚明地堂哥楚莫离。也是了,楚莫离是个很牛叉的钢琴家,而且,A市五霸的家族联谊会要请人弹钢琴助兴的话,肯定要请有头有脸又和五大家族有联系的人。而楚莫离虽然离家出走,但目前看来,却是不二人选。
楚明地钢琴造诣是很不错,可和楚莫离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儿。
想到每次花遗少在联谊会上位楚莫离找的推脱理由,夜晴都暗暗为花遗少捏冷汗。
这要是让楚莫离知道,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吧!
“你的饭碗真够大啊,这辈子都饿不着了。”
夜晴退了一步,“我还有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楚莫离看夜晴一眼,“听说你是从辛州孤儿院出来的?我没别的意思,只是有个认识的人也是从那儿出来的,所以,想着你也许会认识。”
听见楚莫离这么说,夜晴身子一抖,睫毛跳了跳,“辛州孤儿院的孤儿有上百号,而且,这么多年了,不知道又有多少人走进去,多少人走出来,你怎么见得我就会认识?”
楚莫离的眼神微妙地变了变,多了一丝鄙夷。
“既然这样,那么打扰了。”说话的语气也顿时冷了好几度。
其实,夜晴心里很清楚,现在楚莫离一定把她看成个贪慕虚荣的女人。因为害怕被人知道她根本就不是莫家真正的千金才不敢和他说孤儿院的事情。
她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一点儿也不在乎,之所以不谈论辛州孤儿院的人和事,只是怕自己会忍不住跑回去看。
在孤儿院里,过得并不幸福,也没有电视上说的那么温馨,是个大家庭,那些都是骗人的,但是,在那儿,她却认识了儿时最要好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