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他有兄弟吗?

他们这种上流圈子,周旋在身边的美女很多,但明明不过男盗女娼,却非要顶上各种冠冕堂皇的名头;明明贪图的是你的钱财,却非要表现得爱上的是你的人,遮遮掩掩,欲擒故纵。.他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玩得多了,看得更透,无论是端着还是不端着的,都渐渐觉得无趣了。

而安娜,她目的直接,手段大胆,并且不加掩饰,为了摆脱穷人身份,一副什么都豁得出去的样子,倒还真使他想起自己年轻时的样子。想他海晓东,年轻时命运夹击,受尽孤寒,到如今,甜腻而高卡路里的垃圾食品反而更能给他以欢愉。

恰到好处的撒娇邀宠,层出不穷的房中之术,极尽丰饶的身体,好逸恶劳的大脑……每个月只要给她几张信用卡,她就会奉献所以声色表演。钱财他有的是,根本不怕她贪图,因此,也就放心大胆地把她留在身边。

扑通一声,海晓东也跳进了泳池。

水波四散,满池旖旎。

将近半个月的调养,乔妙果渐渐痊愈了。

元鹤占不在家的时候,白喜就会带着她在庄园里四处转悠。虽然之前领略过元氏庄园的大,但是一路走来一路看,乔妙果还是再次为其设施之齐备,装饰之豪华所震惊到了。

来到马厩的时候,乔妙果细细地看着几匹马,目光停驻在了一匹毛色乌亮的黑马身上,仔细看了看后面,有一块白斑,正是那天她逃离庄园时的马。

这一下,勾起回忆和心绪无限。

马后温柔的气息,水中霸道的呼吸,昏暗中善意而戏谑的笑容,意味深长的话语……乔妙果有些怔怔,猛然间抬头问向一旁的白喜:“白喜,元鹤占他有亲兄弟吗?”

正在对乔妙果盯着一匹马的行为感到好奇的白喜,被这样突然的一问吓了一大跳。.

“乔姐姐你怎么会这么问?”

“额……只是看到这么大的庄园,想到元氏这么大的家业,难道都是元鹤占一个人在支撑么?”

“董事会里也有几个元老级的叔伯们帮忙一起打理公司啦,但是,那还是元哥哥小时候的事了,现在主要还是元哥哥在弄。我小时候来庄园玩时,元哥哥也才16岁,我却没见过元哥哥的父母,更别提什么亲兄弟了。我也问过我爸,元哥哥的父母是死了还是怎样,老爸却把我训斥了一顿,让我以后再也别问了。总之,元哥哥现在这样的个性,估计跟他没有父母兄弟,从小就要学会独立支撑、打理这么大的公司有关系吧。”白喜说道。

“原来如此。”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案,乔妙果也好似理解了一些什么。

无数影视剧告诉她,豪门当中,争权夺利的斗争非常残酷,而商海之中,更是尔虞我诈。如果换做是她,少年时代就必须撑起这么一条大船,没有亲情的温暖,只有乘风破浪的残酷,估计性格也会变得很烂的吧……

“不过,乔姐姐,你刚才盯着这马看个不停,难道是想骑马?”白喜打断她的思绪,问道。

“骑马?”乔妙果喃喃。

“是呀,不过你会骑吗?”白喜扑闪着大眼睛,一脸好奇地问。

突然,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响起,两个下人走了进来。

“让开,让开,我们要挑马!”

其中一个人不小心地撞到了白喜,白喜站稳脚步,不满地嘟起嘴,“急吼吼地,这是要干什么啊?”

“哟,是白喜啊,不好意思。”来人看清楚是白管家的女儿,立马赔了个笑脸,解释道,“少爷来了客人,命令我们挑两匹好马到跑马场去,这不,赶紧地我们就来了,没想到,是你带着客人在这里参观啊,不小心冲撞了,真是不好意思。”

“什么客人?这是少爷的私人医生乔妙果乔小姐,这段时间会常住庄园。你们可要认清楚了,别以后也这么冒冒失失的,冲撞了贵宾,间接影响了少爷的身体健康你们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白喜朗声道。

看着白喜拿腔拿调,小姐气势十足的样子,乔妙果不禁有些好笑。到底是豪门庄园里管家的女儿,就算年纪尚小,性格爽直,但那套以上压下的生存之术,耳濡目染,却是不学也会,自然天成的。

想到她这样也是为了维护自己,乔妙果不免还是有些感激。

而那个下人,上上下下地打量了她一遍,嘴里虽说着“记住了”,表情分明一副“哪里蹦出来的这号人物从来没听说过”的样子,却让乔妙果最终苦笑了一下。

他们两人,左右挑选,最终选中了一匹棕色的马,另一头则是一匹黑色的马,臀后有块白斑……正是乔妙果逃离庄园时的马。

挑好马后,向白喜和乔妙果两人打过招呼,两人便牵着马走了。

看着两人牵着马向马场方向走去,白喜突然一脸兴奋地说,“要不,我们也跟过去马场看看。”

“啊?!”乔妙果惊讶出声。

“元哥哥的马术很好的,我还是在十年前看他和别人比赛时看过,那叫一个精彩啊……”白喜一脸回味,满眼“小星星”,“要不是一早知道那个人的性格很烂,估计我会因为元哥哥骑马时的帅气对他一见钟情呢!”

“可是,既然他有客人在,应该不希望有人在旁边围观吧。”乔妙果打断少女的狂想。许是那天马背上的一切都太深刻太玄妙,说实话,乔妙果也有些好奇元鹤占骑马时的样子,但是她可不想因为这个不小心触怒他。

白喜看了看她,面上露出狡黠的笑容,“那我们就找个他们发现不了的地方看……跟我来吧。”

原来马场位于庄园后方不远的地方,天然的半山平地,将近两千多平米的绿草茵茵,简直让乔妙果感叹了下富人生活的奢华程度。

马场一隅,两棵高大的金叶刺槐,因为季节进入了秋季,叶子已经由黄绿色变为橙黄色,点点阳光从树叶间娑婆垂落,错落盛开在篱笆架子上的白色和紫色的木槿花,因此也沾染了一片镂金错彩的耀目之色,好在这花开得茂盛,花架子足有两个屏风那么大,两个人躲在后面,很难引起场内人的注意。

场内,两个身量同样欣长挺拔的人已经全都换上了骑马装备,白色镶领结衬衣,外套黑色骑士服,白色裤子的裤脚扎进黑色皮革的马靴里,轻轻地蹬在马镫上,马儿安静地咬着口衔,保持着“受衔”姿势,随时等待着马上的骑手发出指令。

“哎呀,这到底是谁跟谁啊?”白喜低声嘟囔道。

一棕一黑马背上的两位骑手,都保持着上身笔直,姿态一样的轻柔优雅,闲适得仿佛不是要进行一场马赛,倒像是游侠骑士并驾齐驱,一起游览着中世纪美好的乡村风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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