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八章 燕王大怒她假死

“你可骗的本宫好苦啊……。.”渐渐敛却了笑声,收了笑容,燕煜的脸在一点点阴沉下去,居高临下的俯视着水玲落,如同在俯视一条恶心的臭虫,“水、玲、落!”

说着,他拿着剑,从水玲珑的脖子,以剑尖一路下滑,划破了水玲落一路上的肌肤,——虽然没有将水玲落切割成两半,却也在其身上划下了一道深壑而血淋淋的血线逆。

直至水玲落的小腹处肚脐处,方才停止。

也许是两臂的缺失之痛,让水玲落已经对其余的疼痛变得麻木,变得没了多少知觉,但是,那锋利冰冷的剑尖划破自己的皮肤时,那样的触感和隐约听见的划拉声,都令她心惊胆战,毛骨悚然!

她丝毫都不怀疑,燕煜分明就是想将她剖成两半!

而当燕煜手中的利剑停止了动作时,她不但没有松一口气,反倒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脱口便是讨饶声,“殿下您饶了我吧……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有意要骗您的……真的不是啊!玲落真的怀了您的孩子啊!要不是因为胭脂雪那个贱人害了……。茶”

“哦?真的有孩子么?”燕煜打断了水玲落的解释,他根本就已经不想听,也没必要再听,诡笑一声,“那就让本宫现在剖开瞧一瞧,不就知道这是真还是假了么?”

说着,手上的剑就用力往水玲落的肚皮上摁了下去。.

影冷冷看着拿着一块空无一字的灵牌,正在亲手为其灵牌上刻着字,还席地而坐的太子燕煜,面无表情,“殿下,定国侯与国舅国昌候来信。”

看到太子为了一个女人怅然若失的这副鬼样子,他越来越觉得,今天冷眼看青禾和棠妃唱双簧的决定,实乃明智之举。

于一个成大事者而言,绝对不可以有任何的弱点,尤其,对于一个君王来说,更是如此。

倒是他忽略玉姬这个被太子殿下已经遗忘多年的姬妾了,如果他早知道殿下是故意装作对玉姬漠不关心已经遗忘,也定会早就下了手。

现在也好,不用他以后再亲自动手了。

“他们,都准备好了?”燕煜的表情很专注,但是,因为没有做过刻字这一行,手上锋利的纂刀还是会时不时的划破他的手指,不管划得是轻还是重,伤口是深还是浅,他都像没有痛觉似的,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甚至每每刻好一个字,他还会用自己指头上的鲜血,去染红灵牌上刚刻出来的字体。

灵牌上,现下赫然已经刻好了三个字,且都被他的鲜血染得一片血红。

玉无心……

这是玉姬的名字,真真是人如其名,酷似玉人儿,却无心无情,没有心肝儿。

以前,他燕煜是这么觉得的,现在,更是。

如果她有心有情,就不会如此决绝的弃他而去,用这样残忍冷酷,没有回旋余地的方式。

曾经,他把一切该给的都给了她,即便是他最吝啬的情感,但她还是不屑要,不肯要。

所以,她现在死了,他只能用他自己的血,来焐热这个冷血无心的女人……

影应了声是。

“对了,胭脂雪那个女人呢,现在怎么样了?”提及那个神似玉姬,却又太不像玉姬的女人,燕煜手里的动作顿了一下,嘴角抿起一抹古怪的笑。

似乎是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起这个人,影眼中涌起说不出的复杂之色,回话道:“若不是根据消息,胭博渊今天在朝堂之上毫无帮衬殿下的意思,属下这才特意亲自去太傅府探查此事的话,恐怕一直都不知道,我们埋在太傅府的眼线细作都已经被胭博渊封了嘴,而太傅府,也于两天前,发生了一场巨大的变故。”

“哦?”燕煜头也不抬,继续手里的动作,似笑非笑的扯了扯嘴角,“这事跟她有关。”

问的是疑问句,说出来的口气,却是肯定句。

影眸色愈发复杂,既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抿嘴组织了好一会儿语言,才道:“既有关,也无关。属下也说不清楚,总之,这件事怎么看,都觉得透着一股诡异。”

挑了挑眉,似生了兴趣,燕煜无声的笑了起来,“是么,说来听听。”

影应是,开始言简意赅,将两天前发生在太傅府的巨变,一一道来,“在五天前的晚上,胭脂雪的生母七姨娘,突然暴毙身亡。紧接着,胭脂雪倒下病重,休息两天之后的第三天,当她亲自为其生母守灵时,这事情,就一件紧接着一件,开始发生了。”

目光闪了闪,一顿之后,影继续,“而这第一件事,就是殿下您的小姨窦箫玥在灵堂上大闹不成反被训斥,而后假借动了胎气之名想躲过此次追究,却不料,被请来的京都有名的大夫相看,发现已经有孕三月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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