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塞进胸口的人民币

程漠琥珀色的眼眸不动声色的转动着,他站在内厅门口观察了一会儿形势,酒吧内的情况他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

冷着脸打算拐弯儿上二楼的楼梯,刚走了两步,自己的袖口就被人拽住。

“先,先生……”

柔媚的声音让程漠皱了眉,他扭了头看,冷冷的打量着拽住自己衣袖的女人。

女人一头大卷,脸庞妩媚至极,一条吊带大红色雪纺裙,看起来很廉价。琥珀色眼眸挪到她的裙摆处,只盖住臀部的裙摆好像是被人故意撕坏的。

程漠当下鄙夷起来:“松手!”

棠棠被他冷硬的声音吓的松了手。

程漠扭了头,脚步还没抬起,又被人拽住了衣袖。

“先,先生……”

程漠这回紧紧的皱了眉。

棠棠见他没有扭头看自己,两步走到程漠的面前,近距离的,仔细的打量起冷硬的男人。

“喝————”棠棠倒吸一口冷气。这男人的左眼眼角有一道疤痕呢!

好凶.……好邪魅……的样子。

程漠眼皮不可觉察的抬起,二楼的情况已然蠢蠢欲动。

左手往后一伸,银狐立即拿出一摞整齐的人民币放进程漠手中,男人右手伸向女人胸口处,使劲儿一拉,棠棠胸口处的裙子被拉到大开,一叠人民币满满的塞了进来……然后高大冷酷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越过她。

这是什么情况?棠棠目瞪口呆的看着自己胸口裙内塞着的一摞人民币。.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当自己是要饭的?还是当她是个小姐?她是来把男人的,应该她付钱才对吧!

太侮辱人了!棠棠愤恨的一把抽出塞在自己胸口的钱,冲了上去。

“哎,我说这位先生——————”

程漠正在上楼梯的脚步顿住,忍无可忍的转了身。

棠棠只觉得脑门一阵冰凉,猫一样的眼睛怔怔的,眼珠往自己脑门上看去。枪..............枪?

“再跟着我,就要你的命!”程漠手上微微用力,黑色的手枪抵了抵她的脑袋。

手指一松,一摞钞票哗啦啦的散了开来,落在了地上。

棠棠立刻把双手举过了头:“别,别杀我……”

黑色手枪潇洒的在拇指上打了个转儿,程漠收回了枪。懒得给她多余的眼神,他转回了身子往楼上走去。

眼看男人要走上了楼,棠棠飞快的抓起旁边桌上一瓶未开封的啤酒,往背对自己的男人身上掷去!

“咚————”一声,正中目标红心。啤酒准确的打在了男人的后脑勺。嗙一声碎裂开来,液体浸湿了男人的头发和后背。

程漠只觉得太阳穴突突的一跳,猛地回了头,眼内杀机起伏。黑色手枪对准了女人的眉心。

有一瞬间,棠棠觉得自己一定没命了!

可是————男人原本冲着她的手枪往上一举,对着二楼”嘭”的开了一枪。二楼栏杆边的一个男人翻滚下来,破麻袋一样的摔倒在了乱哄哄的一楼内厅。

“啊—————”一楼传出阵阵尖叫。

“杀人了杀人了————”原本玩乐的客人看见地上男人头部流出的血,统统酒醒了过来,开始抱头鼠窜。

霎时,一楼乱成一团。

棠棠趁乱冲楼上的男人骂了一句:“臭男人!”转身跟着人群往外逃!

程漠带疤的左眼抖动了一下。臭男人?

这该死的女人!胆敢冲自己砸啤酒瓶?他堂堂亚洲黑道首领居然被一个女人砸了啤酒瓶?!

时间紧迫不允许他多想。程漠左手抬起做了个手势,原本埋伏在二楼黑暗里的人通通显现出来。

顿时两边人马拿枪拿刀的对峙。

“绞龙,我看你是嫌命长了。”

堪比北极的冷声让青竹帮的二把手颈后汗毛倒立。绞龙瞪圆了一双小眼,看着从楼梯走上来的黑衣男人。

矫健。绞龙脑中出现这两个字。这男人走路的姿势,身材,都散发出这两个字。

绞龙和一道黑的二把手面瓜互相看了一眼。

程漠刚走上二楼,身后的银狐立刻搬来一把座椅。

宛如猎豹一样的男人气场迫人的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绞龙和面瓜。绞龙和面瓜微低了头看着程漠,却觉得自己在这个男人面前很低微。

“目的。”程漠讨厌任何人说废话,他不允许身边的人说废话,同样自己也不说废话。

目的?绞龙和面瓜想到了目的。还能有什么目的,他们都活不下去了!A市所有的场子全被程漠包揽了。他们这些黑社会吃什么喝什么!

这么多年被程漠压在手下苟延残喘,财路是越来越少,他们是被程漠逼着造了反。

“程漠,A市这么大,你包揽了所有的赌场,夜场,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活?!”绞龙急吼吼的说出来。

程漠沉默着。

绞龙看不清楚形势。“程漠,今天城西的这家夜色无边,我跟面瓜是要定了!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凭你们?”程漠终于开了口。反问句说的让绞龙脸红一阵白一阵。

绞龙刚想再张嘴。程漠抬手打住了他的话。

他站起了身,知道了他们的目的后,程漠觉得自己没有再待下去的必要。身为亚洲黑道老大,他做任何事的原则都是快刀斩乱麻!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是不变的真理!他程漠就是可以压制住任何人,就是可以呼风唤雨!想要他手里的东西,梦都不要做!

“黑虎,银狐。”程漠转回了身,往楼梯走去。

“老大。”戴着黑色手套和银色手套的男人恭敬的同声答应。

“杀。”

男人留下一个字后,走下了楼梯。

身后传来嘭嘭的枪声,程漠面无表情的走出了夜色无边的大门。

后背的衬衣沾在了肌肤上,程漠抹了抹后脑勺湿漉漉的头发,低咒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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