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章 渧公子V捂
皇太妃小周氏、周琼就一个儿子,当年和罗擎受争过那位子。
儿子就一个嫡孙,就是现在的荆王罗建霄。不同于庶出的罗建枫,罗建霄是小周氏全部的骄傲与寄托,若是有希望,未必不能重新夺回那位子。
总之,小周氏倾力培养孙子,有好的全部给他。
荆王卤簿,来五六百人,不仅顾面子,也有实力派高手。各种车马、旗扇,虽然有规定,依旧极奢华。在这破地方,好像:从天上下凡来。
罗建霄头戴远游冠,身穿华丽的龙袍,一双伪丹凤眼,俾睨这凡间。
不是傻气,不是唱戏,罗建霄智商不低,身份不低,当然要矜持,好好看看。青墨园这破地方快成了传说,极邪气。
东营长公主、罗建霄亲姑姑、正在那儿摆。
罗宝宁有经验,知道庄上弦靠不住,自己带地毯、矮榻、全套,摆开坐下好装逼。
俞悦等摆的差不多,过去将矮榻、矮几、曲柄伞都踢飞。
咸向阳过去将宫娥、内侍踢飞,差点一脚踢中罗宝宁、被护卫拉开。
咸向阳小姐怒骂:“臭烘烘自己闻不到?不知道滚远点?这么缺德你娘知道吗?银荡下贱不是你的错,是你娘没教好,还出来晃以为多光荣?你就是贱!”
罗宝宁尖叫:“啊杀了这贱人!”
俞悦正在吃甘蔗,甘蔗渣吐过去堵了罗宝宁的嘴。
咸向阳嫌弃:“你吃过的东西赏给她,她有多大的福气!”
俞悦错了,掰下甘蔗节,两边比刀削的还整齐。罗宝宁刚吐出甘蔗渣,一节圆溜溜的甘蔗节飞进她嘴里,这回吐都吐不出来。
将军府、跟长公主的多半人以前都来过青墨园,以前还没那个湖。
罗建霄王爷,简直不可思议,这些人猖狂如斯!他大步冲到青石台,行了一礼,非常激动的说道:“渧公子!陛下命孤来看您!您还好吧?”
渧清绝弹了弹白袍上不存在的灰尘,在青石台挪个位置,咸向阳小姐胸挪过去一点,别挡了他形象。他坐端正了,操着纯正渧州口音、高冷又谦虚的应道:“多谢陛下和荆王厚爱,我很好。”
罗建霄不相信:“您的伤好了?”
渧清绝点头:“卓神医医术精湛,医德高尚。”
罗宝宁终于吐出甘蔗节,稀里哗啦闹出极大动静,发泄。
罗建霄皱眉,她有完没完?不知道他在忙正事?好容易这时候遇上渧公子,他亲娘都安分点。
罗宝宁不安分,身上更臭了,春风徐徐吹,臭气幽幽的飘啊飘reads;。
罗建霄气结。本来春光明媚适合谈谈情,现在算怎么回事?他都恶心到了!
罗宝宁有种变态的快感,侄子都嫌弃,看老娘不熏死他!指挥人重新摆,天上太阳,她头顶有伞;矮榻旁又放一香炉,烧着味道古怪的香。
俞悦在茅房旁能坐一天,对着死人能吃香喝辣,影响不大。
夜玧殇陪妹子上天入地,自己又一身酒香。
咸向阳脾气大但不算太娇气,看到这样的罗宝宁她有种扭曲的兴奋。
渧清绝,之前的日子算挺好了,看了那些书,潜移默化的影响不小。以前可算一帆风顺,或许不是太顺,但大家算一个类型一国的东西,全都戴着层层面具。青墨园这些人不同,给了他挫折,一个个都很真,就算忽悠人本质依旧纯真。
渧清绝不说别的,看俞小姐都能忍,他为何不能?
罗建霄才是最倒霉的,那还是他亲姑母。他位置离罗宝宁更近一点,那臭味也不像以前,一直忍了也好。这地方开阔、也有好处,风向改变,多数时候闻不到,偶尔又飘来一阵。这他娘最恶心!
一直忍、忍字头上一把刀。若是闻不到,肯定想舒服点,好好呼吸这春天的浪漫。气氛、情绪等恰到好,正含情脉脉,那边飘来一股臭。就好像,咸向阳小姐不在就不想了,上了秦楼抱着美人,中间总出状况,侄子会不举的!
罗建霄是有志青年,在咸向阳小姐胸器留恋片刻,今儿目标是渧公子。他一连酝酿七次情绪,又被熏了八次。
罗宝宁不坑侄子,好心让荆王府内侍给侄子摆好位置,坐下说。
位置肯定和青石台拉开距离,否则摆不开、逼格上不去,他们关系还没好到促膝长谈。于是,姑侄的距离又拉近了。
渧清绝示意,荆王请坐,荆王这么礼贤下士他会不好意思的。
罗建霄赶紧去坐下,一阵风刮来,熏得他头昏!
咸向阳小姐看渧公子一眼,长真帅,不过气质比潘二公子差一丢丢。
俞悦吃着甘蔗嘴里甜,渧公子不是气质差,是和潘二公子不同类型;不信和范张比,就像博士欺负小童生,四层高手欺负范弱鸡。
渧清绝现在心情好。人没失去过就不知道珍惜。现在才发现阳光如此好,还不用一文钱。他自觉的代替主人,请荆王吃下午茶。马补不是送来一大箱点心,让丫鬟挑最香的、油炸的,给荆王送去。
罗建霄看着渧公子赏下这么多,激动的想哭。不是他犯贱,是皇帝对渧公子都敬着,他这就算礼贤下士,让渧公子看到他诚意,过程、方式并不重要。
罗建霄吃一块莲花酥,一脸的幸福满足,微风习习。
渧清绝手里拿一块,感情更深沉真挚:“马补做的点心是我吃过最好的。”
罗建霄僵硬的点头,赶紧转移话题:“渧公子受伤这一阵,陛下每天都非常关心您,经常食不知味。”
俞悦、咸向阳一块看着渧公子:荆王要泡他9是皇帝要泡他?
渧清绝看着两个美人:“是我的错。”
都因为我太高,都因为我太帅,都因为我太有钱。
罗建霄激动:“渧公子是受害者!一切都是她reads;!”指着残月又怕夜酒仙。
渧清绝看到了他的诚意,夜酒仙就怕,那庄上弦来了怎么办?反咬一口?好在没相信他,商人和气生财,话依旧说得好听:“幸好有卓神医。不过那女刺客及幕后黑手查出来了么?没查出来就算了。”
罗建霄又差点昏倒,面对皇帝压力没这么大,渧公子就像一座雪山,一座金山银山。
罗宝宁刷一下存在感:“卓氏呢?还不赶紧来给本公主诊治!”
咸向阳应道:“贱妇!主公说过你滚出将军府,卓姐才会给你治!你若是脑子病的不轻,本小姐也可以治。”
罗宝宁尖叫鬼嚎,大白天吓得人心肝儿颤。
罗建霄忍无可忍:“闭嘴!”臭的他自己想闭嘴,捂着嘴又不像样,心里愈加厌恶,又不得不维护姑母也是自己面子,“长公主是庄上弦继母。”
俞悦端起一盘甘蔗渣泼罗建霄头上,这不伤筋不动骨,只是个警告。
罗建霄火冒三丈,跳起来将龙袍上渣滓抖干净,一声厉喝气势能赶上罗宝宁尖叫:“你恶意伤害渧公子,又私自扣押,不知如何交代?”
俞悦好生佩服,荆王总是这么能扯,把不同的事儿扯一块。
他把渧公子拉下水本来没错,但这不是打渧公子脸么?渧公子被关汹屋,还要赔二十万两白银,心情能愉快?
渧公子不是弱者,就算赔钱也有后招,但赔钱就是赔钱。虽然银票还没送来。
罗建霄不管罗宝宁了,又回到正事儿,大义凛然:“渧公子被关押,受了多少屈辱,陛下为此非常伤心。只因庄上弦是庄家唯一嫡系,陛下万般容忍,庄上弦幼时顽劣,现在越来越霸道,无法无天!长公主身为继母不能教导,陛下绝不会坐视不理的。”
罗建霄伪丹凤眼神采飞扬,好像自己成了皇帝。
俞悦恍然大悟,难怪内侍大多那个样子。经常传皇帝的旨,把自己当成皇帝,才能更好的展现皇帝威风,久而久之,习惯成自然。传旨的内侍,因为身体原因,未尝没有阴暗的想借机过把皇帝瘾,久而久之,都分不清。
俞悦下意识看向荆王下身,才发觉他和内侍并不一样。
罗建霄下意识夹紧腿,这回不是臭的又是什么?他正在*,顾不得了,继续飞扬:“庄上弦指使宁辰,又打伤晋王,残杀呼延烈!”
俞悦跳起来,夜玧殇拉住她。
罗建霄下意识跳起来,一帮护卫高手等将他团团包围,如临大敌。
俞悦深情看着夜酒仙,她好像找到新玩法了。
夜玧殇眼睛明净如雨后天空,妹子要耐得住性子,关键时刻再给与致命一击。
俞悦恍然,就好像打孩子,打多了孩子都皮了,又好像狼来了的故事。不过致命一击有庄家战神,有夜酒仙就够了,她还是负责随心所欲。
夜玧殇一笑,天上七彩云霞飘,妹子玩的开心就好。
俞悦眨眨眼睛:你们会把我宠坏。
夜玧殇喝酒:因为你现在不够坏,太善良。
咸向阳小姐胸器往中间一挺,你们眉来眼去的有考虑主公的感受吗?
俞悦拿一根甘蔗给她,没事吃甘蔗,幸福生活从一根甘蔗开始reads;。
罗建霄没分到甘蔗,恼羞成怒!刚才还倒他甘蔗渣,庄上弦的罪恶残月占一半!
渧清绝也拿一根甘蔗啃,这甘蔗又脆水又多;讲真,俞小姐占一大半,没有她捣蛋,庄上弦肯定要正常的多。
罗建霄和庄上弦是表兄弟,对庄上弦还算客气,对残月这护卫奴才就极不客气:“庄上弦就是被你带坏的!是被你连累的!你这杂碎,竟敢扇丞相耳光,当众让渧公子洗澡!你简直胆大包天,天都能捅个窟窿!你犯了众怒,若是不想再连累庄上弦,就乖乖认罪,向渧公子赔罪!陛下念你年轻,又有些才能,兴许能给你改过的机会!否则,继续祸害庄上弦,你对得起他么?还是要将他毁了才甘心?”
俞悦看渧公子。
渧清绝,一脸高冷,高深莫测。
俞悦吃甘蔗,心想荆王的目标是庄上弦,竟然又这么能扯。
咸向阳小姐心想,荆王是多聪明啊。谁不知道主公最宠爱俞小姐,打击俞小姐就是打击主公,扯上俞小姐主公自己都会跟上。
俞悦点头,姓罗的都聪明:“俞光义今天还好吗?”
罗建霄冷哼一声:“你还是先向渧公子赔罪。庄上弦护着你不容易。”
俞悦点头:“俞光义脸皮那么厚,过几天再去赏他几巴掌。能让本公子赏可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你也是个有福的。”
她又拿一根甘蔗,站起来舞个棍花,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兮。
罗建霄跳起来就跑,绊倒一个铜盆,水溅了他半身,正好裆部一片湿,好猥琐。
护卫高手又保护着他,几个年轻冲动的拔出明晃晃刀剑。护卫不只是四肢发达,脑子也聪明,拔刀给自己增加安全感,对敌人是震慑。
俞悦看这架势来点真的,一根甘蔗扔过去。
一个壮勇舞着大刀上前秀一把,摆好姿势一刀劈向甘蔗。
青秀的甘蔗练了内功,咔嚓一声将刀崩了,继续过去将壮勇砸飞。
壮勇喷出一口殷红的血、疑似肝脏碎片,二百来斤慌忙飞向主子、荆王救命!荆王转身要跑,后边一条腿被砸了。二百来斤又砸了保护荆王的几个高手兄弟。
咸向阳怒斥:“南阳郡运来的甘蔗,你用来砸人!”
俞悦低头:“我错了。”扭头看着渧公子眼睛亮晶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这甘蔗运费算下来一根得十二两银子,算我向你道歉,够有诚意吧?”
渧清绝捂着胸口,好一阵才缓过劲儿,赶紧点头,又摇头:“说道歉多见外。我们是朋友,下次我给你带好吃的。”
俞悦点头,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
罗建霄从地上爬起来,幸好腿没断;不过他们成朋友了,荆王算什么?
罗宝宁都没管侄子,大家一齐看着外边,又有来唱戏的。
咿咿呀呀吹吹打打,不是敲锣打鼓反正稀里哗啦,一片白像白云,夕阳下挺壮观。
又尴尬了,荆王的卤簿停门外,华丽丽占了地方。
一片白要从荆王卤簿穿过,按道理是晦气的。进门来又是长公主,按道理是很冒犯的。来的又有几百号人,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