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尽力了
终于,车开到了一家医院门口,在车挺稳之后,车主和余待弟都慌忙的将李宗汉从车子里给弄了出来。
然后,两个人一人一边的搀扶着他,将他搀扶到了医院的大厅。
“医生,医生,快来啊,救命啊。”余待弟大声而焦急的喊道。
于是,很快,便有护士和医生匆忙的跑了过来,有护士推了便捷床过来,然后,几个人合力,将李宗汉给抬上了便捷床。
护士们看见了李宗汉那英俊的脸庞之后,个个都很是吃惊。
她们是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好看的男孩子,就算是闭着双眼,也掩饰不住他的帅气。
看着昏迷的李宗汉,护士们个个都觉得非常的心疼。
一个天之骄子,怎么能够受这样的罪呢?
“粽子,粽子,你一定不能有事,你一定要给我好好地活着。”去往手术室的路上,余待弟不断的说着。
车主因为不放心余待弟一个女孩子,怕她会处理不了很多事,也跟着留了下来。
到了手术室门口,护士说道,“你们在外面等。”
说完,几个医生和护士忙将李宗汉推进了手术室,然后,手术室的门被关上了。
当李宗汉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余待弟原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
至少,来到了医院,李宗汉就还有活下来的可能。
“会没事的,小女孩。”刚刚的那个车主看着一脸惊恐的余待弟,便安慰道。
“恩,一定会没事的。”余待弟回答道,顿了顿,又说道,“对了,叔叔,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不知道要怎么办。”
“我姓张,叫张益民叫我张叔叔就可以了。”车主笑着说。
对于这个女孩子,他其实是挺佩服的。这世间,有多少人,能够为了救一个人,那样的不顾自己的性命,冒着会被车撞的危险,去拦一辆车下来呢?
在这个纸醉灯谜的时代里,那么多的感情,都是那么的脆弱。
他佩服余待弟的勇气,所以,也忍不住的非常的欣赏这个年轻的女孩。
“你好,张叔叔,我叫余待弟,多余的余,等待的待,弟弟的弟。”余待弟谦逊的说。
“待弟,你父母一定非常的想要一个男孩子吧。”张益民笑着说道。
余待弟听了,非常的吃惊,于是,不解的问道,“张叔叔,你怎么知道的?”
张益民笑了笑,说,“呵呵,待弟,待弟,不就是等待一个弟弟的意思吗?我们中国的文字,一直都是非常的有趣的。”
他看余待弟很紧张,才会想着,能够转移她的注意力。
“呵呵,还是张叔叔你有文化。”余待弟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一时间,原本紧张的气氛,变得轻松了许多。
然而,就算张益民想办法让余待弟不那么的紧张,余待弟却还是非常的担心李宗汉的安危。
刚刚,李宗汉说过,这海蜇的毒是非常的厉害的,严重的,真的会中毒身亡的。
看着那亮着的“手术中”的三个红色的大字,她微微皱了皱眉头,心里堵得慌。无边的恐惧,萦绕在心头,怎么也挥之不去。
从来不知道,等待是一件如此难熬的事情。度秒如年,也许就是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吧。
张益民发现了余待弟的心思,便走上前,安慰道,“你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余待弟点了点头,然而,心情却依然很是沉重。
在手术室门口等了约莫二十分钟,终于有一个医生走了出来。
看见那个医生,余待弟忙走上前,问道,“医生,怎么样了?”
然而,那个医生却无奈的摇了摇头,看上去好像很糟糕的样子。
余待弟看见他那失落的样子,只感觉心都沉到了谷底。不安,蔓延至她的全身。还有一种痛,在她的心头,让她差一点不能呼吸。
“我们,已经尽力了,你们,要节哀。”医生低着头,眼里带着一丝的哀伤,说道。
听见了医生的这句话之后,余待弟只感觉遭到了晴天霹雳一般。她站在那里,差一点晕倒,还好,被张益民给扶住了。
“不会的,不会的,你骗我,他怎么会死?怎么会死?他不能死,他死了我怎么办。”余待弟抓着医生的手,哭着说。
“你要面对现实,勇敢起来。”医生耐心地安慰道。
一旁的张益民听了,也感觉非常的难过,一个那么帅气的男生,竟然就这样过世了,实在是太可惜了。
“不,你一定是骗我的,我要见他,我要见他。”余待弟挣扎着要冲进手术室里面去。
此时此刻的她,已经面临崩溃的边沿,哭着喊着,用力的挣扎着。
“你不能进去,这是手术室,等下会有护士把他给推出来的。”医生阻拦道。
“不,不,你一定是骗我的。”余待弟依旧不愿意面对现实。
“他刚刚还和我一起在沙滩上,跟我开玩笑。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离开我了,不可能的,一定不可能的。”余待弟继续说道。
“待弟,你不要太难过,人死不能复生。”张益民也跟着拉着余待弟,说。
“什么?早上还跟你一起去沙滩了?”医生疑惑的问。
然而,余待弟只顾自己伤心,根本就没有在意医生的话,继续说道,“粽子,你给我出来,你不是说要对我负责一辈子的吗?你不能食言。”
“只要你出来,我就答应你,和你在一起,做你一辈子的丫鬟。”
“粽子,快点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也跟着你一起去了。”
“混蛋,快点出来,我还有好多话没有跟你说。”
“你知不知道,我第一眼看见你,就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你。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觉得非常的幸福。我喜欢给你洗衣服,喜欢和你一起吃每天的一日三餐。我想要我们一辈子就这样,简单的,幸福的过每一天。”
“你不是说?只要我愿意,只要我开口,我就可以一辈子赖在你的身边吗?我现在答应你了。”
余待弟奋力的在手术室门口挣扎着要进去,边挣扎着,便哭着喊着。
“待弟,你冷静一点。”张益民拉着余待弟,大声的喊道。
“我不能冷静下来,他是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男孩,我怎么能够冷静。”余待弟哭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