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二章 彻夜未眠,心痛难掩
夜色沉沉,空气寒凉,四周洒落一层寒霜。.
帅府,地牢里,温度暖了几分。
石壁上的火把燃着油味,透着窒息的闷燥,火光晃在灰暗石壁,四周挂着各种铁链,各种刑具,散发着一股霉味混着干涸的血腥味。
叶嫣然双手锁上了铁链,坐在刑椅上,一双轻灵的凤眸看着四周森然悚人的布置,心尖泛着一丝丝寒意。
一阵高跟鞋落地声混着几双绣花布鞋的声音,从地牢入口处传来。
叶嫣然抬起了眸子,目光射了去。。。
陈婉婉的面容渐渐清晰了,身后跟着贴身丫鬟小碧,还有两个腰板粗圆的老婆子。
陈婉婉披着香色的水貂毛大衣,脸颊覆上一层厚厚的冰肌霜。
“呦,想不到这地牢比外头暖和许多,八妹,你可真是享受了!”陈婉婉说话间脱下大衣,一旁的丫鬟为她搬来了一张椅子。
叶嫣然眸子凌厉地射向眼前的女人,声音清冷,“陈婉婉,你可知道你这么待我,是在自掘坟墓。”
“啧啧啧!”陈婉婉不屑地啜声,“叶嫣然,你该不会以为,时至今日,少帅还会疼你,你大哥可是阵前反叛,少帅一定会休了你。”
叶嫣然听着,轻抬眸,“陈婉婉,你就没发现三姨太都不陪你瞎搅和吗?她比你聪明。”
“你扯上碧莲做什么!”陈婉婉很是不屑,“她没胆量,那是她没有做当家夫人的本事。”
叶嫣然摇了摇头,声音清冷,“既然如此,那请当家夫人快点离开这里,这可是地牢。”
“离开?”陈婉婉好笑地翘起来右腿搭落在左腿上,“既然来看你,自然要送你些礼物,这样才显得当家夫人的诚意。”
叶嫣然不明所以,看向了陈婉婉,心里头腾起不详的预感。
陈婉婉朝着身后两位老婆子递了个眼色,“还不去伺候我们的八姨太?”
两位老婆子走上前,一人一手按住了叶嫣然,伸手解开女人身上的衣裳。
“你们要做什么?!”叶嫣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瞬息之间,叶嫣然的衣裳被剥落的仅剩那么一件新式的胸衣,露出洁白光滑的肌肤,散发着一股股幽香。
陈婉婉闲然靠在椅背上,交叠着双腿。
“别磨蹭,动作快点。”一旁的贴身丫鬟小碧狐假虎威地催促道。
两个老婆子互相递了个眼神,一人掏出了一支尖细的绣花针。
叶嫣然未反应,背脊骨一阵寒凉。
“啊!”叶嫣然痛呼出声,背脊处,被针扎入肉的刺痛。
这一声痛呼,在地牢四周回荡,两个老婆子微微顿了顿动作。
陈婉婉见了,一下子用尖细的声音催促着,“你们俩别停啊,一起扎,这一针下去肉里,这只有疼,任谁都看不见。”
叶嫣然抬起眸子,凌恨地射向陈婉婉,咬着字,“陈婉婉,你太狠毒了,我与你没有深仇大恨。。。”
陈婉婉站了起来,靠近叶嫣然跟前,“叶嫣然,你独占少帅一人,这就是和我陈婉婉过不去,你说你起初嫁给卓少多好,偏要来和我们分一杯羹,你可知道我恨不得拔了你的皮,喝了你的血。”
陈婉婉听着叶嫣然的痛叫,双目激动兴奋地颤抖,“叶嫣然,我可是日日夜夜盼着少帅进我屋,从前我还能享受到少帅的雨露均沾,至少心里舒坦,自从你来了,少帅已经数月没碰过我。”
“啊!啊!”叶嫣然痛呼出声,连着两针的绣花针扎入肉中,疼得叶嫣然直咬牙。
两个老婆子起先还扎得犹豫,很快,这手越扎越顺。
陈婉婉蹲了下来,直视叶嫣然眼睛,捂着心口,近乎悲凉,“你痛是吗?可是我心冷,我也想要少帅的温暖,他是我的丈夫,为何他独独*你一人,你说!!为什么,他只*你!”
陈婉婉激动地落了泪,一把夺过婆子手中的绣花针,一针连着一针扎进叶嫣然的肉里。.
“啊!~啊!”叶嫣然泣不成声,墨色长发凌乱地披散开,锁住双手的铁链哐哐当当作响。
这一针又一针入了骨般,锥心的疼痛,眸光朦胧落在远处,那朦胧视线。。。
犹记的落花时节,一身蓝衣黑裙的女学生,在女子私塾学堂无忧无虑。。。
“疼。。。好疼。。。”叶嫣然浑身扎疼得快要晕过去,她好恨自己,为何会有这样的生活。。。
八姨太。。可笑的八姨太,众矢之的的八姨太,和人分夺一个丈夫的下场。。。
“啊!哈哈~~哈!”叶嫣然猛然大笑,笑得泪水横流,泪眸婆娑。
“你笑什么?你在笑什么?”陈婉婉气恼反问。
走上前,一把揪住了叶嫣然的长发,长发黏腻着汗水,叶嫣然苍白的脸色那一双轻灵美丽的凤眸不停流着眼泪。
叶嫣然疼得说不出话,唇色苍白。
陈婉婉抬手朝着那两个老婆子示意,“停一下!”
陈婉婉再次拽起叶嫣然的头,激怒的质问,“说!你笑什么?”
叶嫣然抬起迷惘无力的眸子,坚强地扯开一抹嘲讽的笑意,“你不觉得自己可悲吗?你就算弄死我,皇甫琛也不会进你屋,他就是个喜新厌旧的男人!”
“你少骗我!”陈婉婉慌乱地闪烁着眸子,“就是你这个践人,就是你在蛊惑他,齐州城的老百姓人尽皆知,狐狸精!”
叶嫣然近乎无力地摇头,身后的两个老婆子架着叶嫣然。
叶嫣然被迫抬头,嗤笑道,“我是不是骗你,你还不清楚,八姨太如何?说不定很快还会有九姨太。。。呵呵。。”
说话间,陈婉婉视线瞬间一征,她看见了什么。。。
叶嫣然披散的长发,隐隐约约看见左侧的琵琶骨,那一朵妖异的粉莲。
陈婉婉猛然向前,一把按住了叶嫣然的后背,撩开了女人墨色的长发。
那朵粉色的莲花烙呈现在陈婉婉的眼底。。。
“这是。。。”陈婉婉的唇瓣哆嗦着打了个颤抖,“这是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陈婉婉眼底泛着激动的泪光,颤抖的手抚触上那朵粉色的莲花烙,目光凝滞住了,心停滞一般,在这一刻。。
“为什么你会有这朵莲花?”陈婉婉双手一把抓住了叶嫣然的双肩。
叶嫣然抬起眸子看着陈婉婉那激动的神色,勾唇冷笑,“你说呢?”
“不不不!”陈婉婉眼底的泪水闪烁地溢出,激动地大叫,“不该是你!为什么是你!为什么你会有莲花烙。”
“践人!!!”陈婉婉几乎疯狂地摇着叶嫣然,手掐着叶嫣然后背的那朵莲花烙,用力地掐了进去。
那一双涂着桃红色寇丹的长指甲使劲地掐进那娇嫩的肌肤里。
“啊~~”叶嫣然痛叫出声,锁着铁链的双手猛然死死地抱住了陈婉婉的脑袋,整个脑袋俯趴了过去,狠狠地咬住了陈婉婉脖劲上的肉。
“啊!!”两个女人瞬间带着椅子滚在地上。
两个老婆子见了连忙上前,使劲地分开地上的两个人。
片刻之后。。
叶嫣然被分开,带着椅子连着躺在地上,只着胸衣的上身贴在石头砌成的地上,分外冰凉。
“践人!!”陈婉婉紧紧地按住了流血的脖子,被丫鬟搀扶了起来。
陈婉婉看着叶嫣然躺在地上,那朵粉色莲花烙,若隐若现,快步上前。.
“贱蹄子!我踹死你!!踹死你”陈婉婉一脚又一脚朝着叶嫣然身上踹去。
。。。
帅府大门外,大门打开。
守门的老伯瞧着是皇甫琛,一下子惊讶了,“少帅,您怎么回来了?”
皇甫琛下了马,缰绳丢给了守门的老伯,大跨步朝着里头走去。
皇甫琛朝着东边厢房。
一众家丁瞧着,连忙上前,“少帅,您可是去见八姨太?”
皇甫琛停下脚步,转头,看着一众的家丁都跟了上来,看着自己。
一位家丁连忙上前,“少帅,八姨太不在东厢房。”
皇甫琛心一沉,深邃的鹰眸染上了怒气,上前一把揪住了家丁的衣领,怒声道,“她又逃了?”
“不不!”家丁焦急地摆手,“叛徒的妹妹,我们不会让她逃了,现在关在地牢里!”
皇甫琛目光一滞,这才反应了过来,一拳灌了过去,“谁他娘的准你将她关进地牢?”
家丁被这么一拳揍得七荤八素,头晕脑胀,唇角流淌着鲜血。
“少帅,她不是叛徒的妹妹吗?”另一位家丁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上前,“二姨太也这么吩咐的。。”
“二姨太。。”皇甫琛沉声重复了一下,厉眸瞬间一紧,连忙拔腿朝着地牢跑了去。
。。。
地牢里头。
“践人!!凭什么你有莲花烙,凭什么上天那么眷顾你!!践人!”陈婉婉不停地踢踹地上的叶嫣然。
“噗~~!”叶嫣然一口气上来,剧痛的胸骨,猛烈地想咳嗽,却是一口血喷出了口。
鲜血洒满眼前的地上,喷在了石地上。。
一阵军靴声从石梯外传来,所有人都看了去,陈婉婉却是没有任何察觉,不停地朝着叶嫣然踢踹着。
“践人!*少帅的狐狸精!”
火光熊熊下,皇甫琛一身军装从石阶上下来,冷峻的脸上,幻化出森骇的神情。
“少帅!!”贴身丫鬟震惊地瞪大了眼睛,大叫出声。
“少帅!”两个老婆子同样震惊,这突如其来的少帅,此时此刻不是应该在五虎镇的前线上吗?
“。。。”陈婉婉猝然僵住了身躯,她刚到身后寒彻至骨的寒气,一阵阵侵袭周身。
地上,叶嫣然趴着,奄奄一息的神智。
一双手锁着铁链,在地上印下了五指的血印。
皇甫琛双目发红,泛着湿润的怒气,骨骼分明的手掌,从腰间掏出了手枪。。
“少帅。。。”陈婉婉转过身,一双眸子颤抖地看着皇甫琛,她这才意识到过失。
“你。。你怎么回来了。。。”陈婉婉颤抖地吐着字。
手枪卸下保险的声音,咔嚓一声,在空寂的地牢里头回荡。
“少帅!!”陈婉婉‘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双手抱住了皇甫琛的双腿,颤抖地开口,“少帅,她。。。她是叛徒的妹妹,我担心少帅你出事,帮你惩罚她。。”
皇甫琛掌心中的手枪举起,黑洞洞地枪口抵在了陈婉婉的脑门上。
男人阴恻恻的话语在地牢撞落,“若是本帅晚一步回来,你可知道本帅杀了你全家都不够泄恨!”
“少帅。。。”陈婉婉浑身颤抖着抬眸,惊恐盈满。。。
皇甫琛那一双冰冻成霜的鹰眸,腾起一丝丝嗜血的杀气。
“嘭~~!”的一声,枪声落下,在地牢四周久久回荡。
陈婉婉的脑门上射出了一个血窟窿,女人瞪大了惊恐的双目,泛着血丝,泪水滑落溢出眼眶,滑落脸颊,唇瓣张开,久久地僵滞住。
“噗通”一声,陈婉婉朝着后头倒下,‘吭’的一声,倒在地上,流着泪的双目瞪得惊恐。
“二姨太!!”贴身丫鬟失声叫出了声,扑上了地上的陈婉婉。
冒着青烟黑洞洞的枪口对上了小碧。
“砰~~~”又是一声枪响。。
小碧倒在了陈婉婉身上,一双手抽搐着颤抖,口吐着大口大口的鲜血。
一旁的两个老婆子见到这样情景,一下子软了腿脚,跪在了地上,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皇甫琛目光冷凛,越过地上的尸体,直奔叶嫣然跟前,蹲下,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叶嫣然一张苍白的脸颊,嘴角渗着血丝,柳眉紧紧拧住了,莫大的痛楚清晰可见。
“嫣儿!嫣儿!”男人一声声心痛低沉的叫唤。
皇甫琛心间划过一道道锥心的痛,粗粒的掌面摩挲着叶嫣然的脸蛋,深邃的鹰眸不停地闪烁着。
“嫣儿。。醒醒?醒醒?”皇甫琛手掌摩着女人的脸蛋,一阵惊栗,那种心被抽空的感觉,伸手,手指头抚触着女人的气息。
抹去那嘴角的血痕,那未干的泪痕。。。
嫣儿!!我的嫣儿,究竟多疼,哭了多久?我的嫣儿!
“嫣儿?醒醒!!”皇甫琛的口气冷硬了几分,椅着怀中的女人。
叶嫣然微微动了动眉头,缓缓地睁开了眼眸,迷蒙视线,渐渐清晰。
印入眼帘,是那一张放大的脸庞,是皇甫琛!
“嫣儿,你怎么样?”皇甫琛激动地亮了眼眸,看着舒醒过来的叶嫣然,一颗沉落的心紧紧地揪起。
叶嫣然看着皇甫琛的脸庞,久久不能回神,勾唇冷冷地笑了,无力地低喃,“我。。。在做梦吗?”
“不是做梦!嫣儿!真的是本帅!嗯?哪里难受?”皇甫琛抱着女人松软无骨的身子,小心翼翼,不敢再用力,生怕一个用力,再也抓不住。
火光映照着女人苍白的脸色,叶嫣然越笑,越发流着泪,“做梦。。。还要看见你。。。呵呵~~!”
“嫣儿!”皇甫琛急了,低头吻着女人的额头,“不是做梦,真的不是做梦!本帅来晚了,你受苦了!”
叶嫣然浑身痛得快要淹没了呼吸,眸色微闪,动了动唇,盯着男人的眼睛。
“皇甫琛。。。”
皇甫琛一下子急得凑近脑袋,“嫣儿,你想说什么?”
叶嫣然吐着几乎微弱的声音,发恨地咬字,“谢谢。。。你的*爱!!”
男人的心在这一刻,被击碎了,像是镜子被撞得支离破碎,碎片一片片地插入心脏中。
“。。。”皇甫琛缄默无言,说不出一句话。
叶嫣然缓缓地闭上了眼眸,她想要好好的睡一觉。
“嫣儿!!”皇甫琛焦急地大声叫唤,双臂抱起了地上的女人。
一阵锁链的声音作响,哐哐铛铛。
皇甫琛剑眉深锁着阴霾,低头看向那从刑椅连着女人手腕的铁链,眉心浮突,跳动的暴怒之色。
“开锁!!!”一声暴怒的吼声。
一旁跪着的两个老婆子吓得颤抖,不知所措。
皇甫琛拔出了枪,指向那两个老婆子,再次吼道,“开锁!!听见没有!”
“听。。。听见了。。”
时间过去了一阵子。
皇甫琛抱着女人从地牢里火急燎燎地上来。
帅府里头,一众仆人提着灯笼,管家走上前,“少帅。”
“快去请大夫!!立刻!”皇甫琛怒声吼道,抱着叶嫣然朝着东边厢房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
。。。。。
次日天明,晨曦微露,*榻上,躺着脸色苍白的女人。
医生刚刚离开,注射了药物,开了最贵的西药。
*旁,守着宿夜未深睡的男人。
皇甫琛手掌紧紧地裹住了叶嫣然的手,一颗心悬得高高的,剑眉下,那一双鹰眸之下,泛着几分青色的眼袋。
这时候,外头落下一阵敲门声。
“少帅!马车都已经备好了!”管家的声音在外头落下。
皇甫琛伸手抱起*上的女人,一手扯过军色大衣,披落在女人身上,抱了起来。
皇甫琛低头,看向怀里的女人,那紧阖的眉眼,沉声落下,“嫣儿,本帅带你走,只有带着你,本帅才能安心!”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出了厢房。
门外,蔷薇收拾好了行李和包袱,走上前,窃声地开口,“少帅,八姨太的衣物都收拾好了。”
皇甫琛点了点头,“跟着一块去,照顾好你家小姐。”
皇甫琛抱着叶嫣然穿过了一条又一条的长廊,直扑帅府的大门。
大门前的大院子,围满了仆人,地上搁着两具尸体,用担架放置着,披散着白布。
昨夜*,整个帅府人性惶惶,这二姨太*之间死去的消息,人尽皆知。
人群中,朱碧莲目光冰冷地落在地上的尸体,心里沉落,原以为,陈婉婉那么做,少帅会休了她,想不到竟然是丢了命!这样的寒意一点点侵袭着朱碧莲的心。
朱碧莲双手紧紧地攥住,看来有些事还是要从长计议。
皇甫琛军靴落地声,抱着叶嫣然从走廊那头走来,身后跟着管家和蔷薇。
“少帅!”一众仆人齐声落下。
皇甫琛站定前院,目光冷凛扫着一众仆人,声音威冷,“一个个胆大妄为,擅自做主!”
“少帅!”一众仆人皆是跪了下来。
朱碧莲见着,连忙上前,声音忧心地开口,“少帅,这八妹怎么样了?可要紧不?”
皇甫琛目光冰冷地射向了朱碧莲。
朱碧莲浑身打了个寒颤,连忙用手绢捂着口鼻,开口解释道,“少帅,我这些天染了风寒,一直呆在屋里头,根本不知晓这婉婉竟然会做出如此狠毒之事,实在可恶!”
皇甫琛收回目光,不予言语,铁青的脸庞。
朱碧莲见了,连忙退了回去,心里头咯噔咯噔跳个不停。
这时候,管家走上来,“少帅,这二姨太的尸首要如何安放?是运回诏阳?还是葬在齐州!”
皇甫琛冷声落下,“运回诏阳,送回陈家!就说陈婉婉善妒,本帅已经将她休了!她自寻短见!与皇甫家再无干系!”
“是!”管家点头落声。
皇甫琛抱着昏睡的叶嫣然朝着门外走去,上了前面的马车,后头的马车跟上了两个仆人和着蔷薇。
两辆马车快速地朝着五虎镇奔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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