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
出来之后,脑子里盘旋的都是临走前未商最后说的那番话。
迷茫了,到底该信谁的。
他虽然略带戏谑的说着,可是每句都点在点上。
可是他曾说过,他很久很久之前就爱上了自己,既然如此,怎么会呢。
两种对立的观点纠结的她神思恍惚。
她没有发作,听到那样的消息,她真的想发火。
可是又怕跟两年前一样,一时的冲动,一时的蒙蔽,草率的离开。
可是,她又无法安抚自己那颗不安的心。
“怎么了,食物不好吃。”看着她回来之后情绪恹恹,甚至连吃饭拿着筷子咬了半天也没夹菜,钟天佑看着她担心的问道。
“呃,我,天热,没胃口。”她放下筷子,抚了抚自己的脸说道。
“要不弄点酸梅汤来。”本来就很瘦了,再不吃饭怎么得了。
“不用了,我什么都不想吃,不用麻烦了。”她的声音越来越轻。
“他说了什么?”他猜到她不舒服的原因。
“没什么,只是说了他的一些事情,没想到,他会变成这样。”
“咎由自取。”他有些恨。
自己的好兄弟就是被他间接害死的,想着就窝火。
她看了看他带着那种不屑的神色没再说话。
“好了,吓到你了?”说着,他伸手去抚她的额头,可是她一个哆嗦,避开,似乎是碰到什么多么恐怖的东西。
“你。”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动作,让他着实差异。
“我,我有点头晕,那个,想休息一下,你,你慢慢吃。”她也意识到自己是否反应的太过激,所以试图着挽回,让刚才的一切不显的那么的尴尬。
“你,到底,怎么了?”自从在一起之后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反应,就算是吵架生气,也就直接拒绝,却不会像刚才那样,如同自己像一个陌生人或者一个可怕的东西一样对待。
“我,我没事,就是今天有点累,我进去了。”她的神色也有着尴尬,却极力的掩饰着,似乎很想立刻逃脱现在的情景。
。。。。。。
关上门,她靠在门上,喘着气。尽力不去想什么,可是有些东西就是不受控制的往脑子里钻,弄得她痛苦不已。
不能重蹈覆辙,可是,未商的话听起来又那么的真。
到底该信谁。
。。。。。。
晚饭时间已经过了,钟天佑在外敲着门,她挣扎的起来,晃晃悠悠的去开门,睁着迷蒙的眼睛看着他。
“还不舒服吗。”他关切的问着。其实他的心里何尝舒服,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最好的兄弟没了,他比谁都难受,可是他现在却还在迁就她。
“还好。”她皱了皱眉头。
“还好就去吃饭,中午都没好好吃。”他有些心疼的说道。
“我不饿。”似乎没什么胃口更没心情,只觉得心口有团东西狠狠的堵着,堵的她难受。
“这怎么行,中午没吃,晚上还不吃,你到底想怎样?”他有些火了,自己的心里似乎也不怎么好受,可是她这会儿干嘛又这副样子。
她被他堵得半天没说话,只是睁大了眼睛一直瞪着他,似乎写满了委屈。
手在身后紧紧的拽着自己的衣服。
“到底怎么了,今天一回来就不正常,到底,那个未商,跟你说了什么,你说实话。”他想了想然后问道,今天实在不正常,既然这样那么就跟那个家伙有关系。
乔妮抿了抿唇然后看着他说道“你说,你11年前就见过我,那个时候喜欢的我?”
“是的。”只是,他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你说过,那个时候你只是偷偷的喜欢我,不敢跟我说,所以,这么些年,你一直都没有现身。”
“是。”他感觉自己在被她审问着,有些不自在。
“一直都没有吗?”她的眼睛看着他,直直的逼视。
“你到底想说什么?”饶是他见惯了场面,可是看到她此时的表情仍旧的不自在
“我想说,这11年间,你都从来没有在我的生活中出现过?”她有些窒息的问着,不知道自己改怎么去表达,只觉得难受。
“你怎么了?”她太异常了。
“回答问题。”她不理会他的关心,只要那个答案,希望,未商只是为了离间他们,算是最后的一点报复以达到满足他的特殊心理而不是真的。
“没有。”他有些迟疑的回答到。
“真的?”
“为什么不信呢。”他的唇角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是吗。”这不是自己最希望要的答案吗,这样的结局不也是最完满的吗,可是为什么总觉得空落落的呢。
“那么,你想要什么答案呢。”对啊,她想要什么答案呢。
“我不知道。”她诚实的回答。
“好了,傻姑娘,是不是怪我一直没找你。”他拍了拍她的头,仿佛对待自己的孩子一样宠溺的说着。
她默不作声,不知道该怎么说。
是吗,不知道,也许吧,她似乎希望他在8年前的事情上能扮演一个解救的角色,又希望他没有参与进来,可是不管怎样,一切都已经发生了,她的胡乱猜想,只是徒劳。
既然他这么说,那么,就选择相信好了。
哪怕,骗自己也行啊。
。。。。。。
处理完这边的事情他们就回到了M市,这些天她一直惶恐不安,似乎有个声音总在耳边响起。
“带你去个地方。”下了飞机坐在车上,车子并没有按照回去的路线走,而是走向她一条并不熟悉的路。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了。”
“哦。”她怏怏应着。
。。。。。
宝圆公墓。
他怎么会带她来这里。
现在是盛夏,烈日炎炎,来到这里的人并不多,所以也显得此时这里十分的安静。
钟天佑神情严肃,仿佛是参加一个庄严且隆重的仪式,而乔妮,心里呐呐的不知道他为何带自己到这里来。
母亲的坟前。
这次回来她来过一次,只是没想到他带自己来这里干嘛。
刚想说,就见他在妈妈旁边的那个墓碑前弯身鞠躬,十分的恭敬与虔诚。
“这是我母亲。”三鞠躬之后他拉着她然后说着。
“啊?”居然在自己母亲的木旁,几年来,她居然都不知道,而他的母亲,似乎也没怎么听他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