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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别开生面的接风洗尘

天色刚蒙蒙亮,村子里挨家挨户便已升起了淡淡炊烟,鸡鸣三声,唤醒还在熟睡的人们,是小村子里特有的温馨。.

在屋子里挂了一夜腊肠的花月满,懒懒地打了个哈气,困倦的闭着眼睛迷糊着,浑身又酸又疼。

她真就奇了怪了,自己像是守灵似的在这里垂了一宿,刘默那杀千刀的,竟还能睡得如此安稳,连个噩梦都不带做的,真是让人叹为观止。

这厮变态的节奏果然已经所向披靡了。

“窸窸窣窣……”有轻微的响动响起,花月满慢悠悠的睁开眼睛,只见刘默已经坐起了身子。他长发顺滑,衣衫平整,如暗夜星辰一般璀璨的双眸透着冷静且犀利的光。

花月满看了看他,又忍不住垂眼看了看自己,和自己这衣衫褶皱,满眼惺忪的德行相比,好像在床榻上滚了一夜的那个人不是他,而是她自己似的。

“沙沙沙……”脚步声骤然响起,只见刘默起身朝着她缓步而来。

花月满再次打了个哈气,复而又闭上了眼睛。

刘默倒是没料到她如此反应,先是一怔,随即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这是在和我耍脾气么?”

花月满眼不争,破罐子破摔:“爷,您昨儿舒舒服服的睡了一个晚上,我如今可是困得要死。”

你有种就继续施暴,我就不信你不怕外面那些个来回走动的武将听见!

她偏过头,小巧的嘴唇微微撅起,白皙的面颊因为置气而泛起淡淡嫣红,如同白雪上飘落的两片梅花瓣。

刘默长睫轻颤,笑了片刻,忽而低头靠近她凝脂的面颊,声音冷了下来:“我倒是有个提神的办法。”

花月满一愣,扭头正想说:“你还能吃了我是怎地?”忽然感觉手腕一松,还没来得及等她反应,她整个人已经趴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灰尘四起。

王八蛋(月满呛得直咳嗽:“咳咳咳……”抬眼怒瞪着他,不忘腾出一只手揉着酸疼的屁股。

刘默居高临下的望着她:“看样子效果还不错。.”

他在她喷着火的目光中,悠哉的将满是褶皱的腰带系在了腰间,迈步朝着门外走了去,伸手刚要推开房门,却忽然顿住了脚步。

“听着外面的躁动,应该是接应的人马到了,你若是不快点跟上,别说我丢了你在这里喂山狼。”

尼玛啵!

她上辈子到底造什么孽了?!这辈子竟然会碰到如此人渣。

花月满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却无可奈何,只得起身追上了他的脚步。

前来接应的人马已经涌进了村子,浩浩荡荡的毫不壮观,村民们哪里见过如此的排场?纷纷站在自家的土屋前交头接耳着。

领头的副都统见了皇上,本是打算下跪的,却被皇上无声的制止了。

副都统领会,上前几步,垂眸站定在皇上的身边时,小声开了口:“皇上恕罪,微臣接应来迟。”

皇上目扫着四面八方朝着这边望着的百姓,面颊挂起了淡淡的笑意,声音却凛然的如站在朝堂之上。

“可是朝中出了什么事情?”

副都统沉默了一会,再次靠近了皇上身边几分:“微臣不敢欺瞒皇上,前日……”

花月满随着刘默走出了村长家,遥遥一见这么一大堆的人马,也是愣了愣,我靠的至于么,这皇上还真是镶金边了。

正和皇上交头接耳的副都统瞧见了花月满,神色明显顿了顿,复而又和皇上说起了什么,只不过声音压的更低了。

刘默察觉到了这小到不能再小的动作,轻生道:“你以为他为何停顿了一下?”

花月满想了想:“因为他结巴呗。”

刘默面颊一抽。

不过花月满话是这么说,心里却徒然生出了一种特别不好的预感,朝着皇上的方向走了几步,正想窃听一下那副都统到底在说什么,却不料忽然被一群人包围在了其中。

这些人均是一群村里的妇人,手中抓着鸡鸭鹅,怀里抱着装满土篮子的鸡蛋。

“这些是我们的一点心意,还请姑娘收下。.”

“是啊,姑娘来一次不容易,还是收下吧。”

“下次再想看见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在一群妇女的围攻下,花月满被塞了一只鹅,两只鸡,三只鸭,外加一篮子的鸡蛋。

刘默站在一边,看了看皇上震惊的目光,又扫了扫另一头似笑非笑的刘熙,最终将目光落在了被人群团团包围的花月满身上,目色发沉。

福禄站在一辆马车的边上,正想悄悄靠近刘默,可还没等迈出步子,便是听闻见了一声轻咳。

“咳咳……”他侧眼看过去,只见刘熙正盯着他,笑容发紧。

副都统终于和皇上说完了话,在皇上的示意上,所有人整装待发。

被妇女包围着的花月满,眼看着这群妇女们散开了去,吐了吐嘴里的鸡毛,不明所以的眨巴着漆黑的大眼睛。

村儿里的乡里乡亲也忒热情了,不过她们说的话为何她一句也没听懂?

什么叫“下次再想看见姑娘,也不知道是什么年月了”。

她自问自己并没有和这些妇女有过任何的交集,怎么就成了这些中老年妇女心中的偶像了?

垂眸看了看左手的鸡鸭,又看了看右手的大鹅,再看看脖子上挂着的一篮子鸡蛋,她更是满脑子问号。

如果说这些村子里的相亲真把他们当成了富甲一方的大户人家,就算是想要讨好的话,也应该是直奔着‘老爷’啊!别忘了,她可是这个队伍里级别最小的‘丫头’。

花月满实在想不通这其中的小九九,只得抬眼朝着刘默看去。

刘默瞧着她投递来的迷茫目光,本沉着的眸子更加的发阴了。

老皇帝在和村长说了几句话之后,在侍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其他武将见此,也是纷纷翻身跨上了马背。

只有花月满站在原地,活脱脱像是卖家禽的。

福禄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她的身边:“太子妃,奴才帮您。”伸手接过了鸡鸭鹅,分别挂在了马背上。

花月满正想感激的一笑,福禄却踮脚摘下了下她脖子上挂着的篮子,就在这么一瞬间,她听闻福禄小声道:“太子妃,您要小心。”

花月满一愣,小心?小心什么?可还没等她开口询问,福禄已经拎着篮子走远了。

“太子妃,请上马车。”

身后蓦地传来了毫无感情的声音,吓得她即回身,只见两名侍卫不知道何时站在了她的身后。

花月满又是一愣,不知道为何,她总是觉得这两名侍卫的神色有些不太对劲。

那两名侍卫像是怕她逃了似的,不由分说,一个推开了马车门,一个将她搀扶上了马车。

随着马车门“砰!”的一声被关上,整个队伍缓缓行驶了起来。

花月满坐在马车里摸不着头脑,这些人是怎么了?

副都统的欲言又止,侍卫的面如寒冰,这场景怎么跟自己是犯人,马上要押往刑场问斩似的?

车窗外的景色如走马灯一样的慢慢从眼前掠过,花月满想着想着,眼皮却越来越沉,最终身子一斜,倒在软榻上呼呼大睡了起来。

她梦见自己走进了一处全是美食的地方,香喷喷的熏鸡腿,外酥里嫩的脆皮鸭,色泽鲜润的凉拌竹笋。

但她并没有自己吃,而是将这些佳肴全部装进了食篮里,然后在一群人的恭敬目送下,转身朝着一条树荫小路走了去。

小路很长,她似乎走了许久,才隐隐约约看见尽头的一间房屋。

不过她并没有着急进去,而是先站在原地取出丝帕蒙在了脸上,复又才拎着食篮,推开了面前的房门。

屋子里因为避光,显得有些暗,一名年少男孩正对着她靠窗而坐。

她放轻脚步走过去,将食篮打开,把里面精致的菜肴一一摆在了男孩的面前。

哪知,男孩连看都不看她,毫不犹豫的将她摆上桌子的菜一一扔出了窗外。

“你……”她气结,一个对如此精致菜肴有仇的孩子,是多么的欠揍。

“滚。”男孩道。

她气得磨牙,现实里她为了小命迫不得已低声下气也就算了,好不容易做个梦,竟然还是个奴才命,而且看样子还是个不招人待见的奴才。

“你聋么?”男孩见她没走,冷冷的又道。

我靠!睁着眼睛的时候老子被刘默那变态欺负,闭着眼睛的时候还要看你的脸色,你算老几啊?

男孩诧异于她的静默不动,微微侧过面颊,却被她一把拎住了脖领子。

在我的梦里哪里轮得到你嚣张?!

她一个没忍住,一拳朝着那男孩的面颊狠狠捶了去。

行驶了几个时辰的队伍终于缓缓停靠在了祈天皇宫的正门前,武将等人翻身下马,随着前来迎接的众人齐齐跪在了地上。

“皇上万岁,万苏,万万岁——”

在一声高过一声的请安声之中,皇上由宫人搀扶着走下了马车,冷峻的扫了扫众人,却最终将目光落在了一辆紧闭车门的马车上。

副都统见了,对着身后的侍卫队长示意了一下。

侍卫队长带着人走到马车边上,轻生唤了唤:“太子妃?”等了半晌不见回音,诧异之余走上马车,打开了车门。

马车里,花月满睡得像个死人,侍卫队长面颊抽了抽,正要回头下车禀告,却见熟睡中的花月满猛地坐起,一拳朝着他挥了过来。

“砰!”侍卫队长措不及防,被打了个正着,疼的喊了出来,“嗷——”

花月满惊醒,直对上被打了个乌眼青侍卫队长,尴尬的嘿嘿一笑:“我梦游了。”

侍卫队长瞪着她好一会,才对着身后的侍卫招了招手。

花月满怔了怔,被几名侍卫拉下了马车,哪知脚刚一落地,便听皇上冷厉的声音炸响了起来。

“把她压入刑部天牢!”

眼看着又是一群的侍卫朝着自己齐步而来,花月满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天牢?”

为啥?难道睡觉犯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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