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苏宁省
两个保镖没有吱声,他们现在的心情很不爽,毕竟曼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大摇大摆的进了揽月集团。.而他们也正在想办法,如何完成阮风交待的任务。
在两个保镖的守护下,曼巴竟然从森光雄一的房间里给逃了出来,两个保镖被阮风给狠狠的训了一通。要求他们必须尽快将曼巴抓回来,这里是杭城,不是沪市,曼巴没有任何的实力罩着,这样一个普通身手的女子,任一个保镖都可以将她擒获。
可如今曼巴竟然进了揽月集团,虽然这两人都不是华夏人,但在进入华夏执行任务之前,他们对华夏的地下势力作了一番充分的了解,揽月集团,滕氏的产业,莫一白的地盘,一个自己惹不起的人物。
“两位要是旅游,我给两位介绍下哈,”见两人没回答,司机自顾自的说道,“杭城许多风景名胜,最有名的景点当属西湖,‘水光潋滟晴方好,山色空蒙雨亦奇。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额……,看样是西湖之美已经深入人心,也是杭城人的骄傲,连一个出租车司机都能随口拈来赞美西湖的诗句。
“除了西湖,还有‘两江一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国家森林公园—千岛湖……”,两个保镖不应声,司机就相当于自言自语,但在一通刮噪以后,终于闭嘴。
三个人谁也不说话,气氛倒也有点尴尬,好的是,很快车就到了目的地。
“两位师傅,到了,”司机停下车。
“这……这就是玫瑰园山庄?”两个人显然不熟悉杭城,连有名的玫瑰园山庄都不知道。
“是啊,”司机道,“呶,你瞧前面那个大门上不是写着嘛,玫瑰园山庄。”
两个保镖盯着那五个大字研究了半天,也没看出这几个字就是玫瑰园山庄,他们本就不怎么精通华夏语,只是会基本的会话而已。.不然,在车上也不会一直做个闷葫芦,而这里‘玫瑰园山庄’几个字,居然是操蛋的篆书。
好吧,反正自己又不认识这几个字,你说是就是吧,两个人掏出一张百元大钞给了司机。
“不用找了,”额……,这话说的挺标准。看样是当大爷当惯了,这句话哪国语都练得纯熟。
不过,这个司机那个汗啊,日,幸亏他早就知道这两人的身份,要不然,肯定大呼国人素质大提高。亲的个啊,总共就三十块不到,人家恁是扔下了一张红票子,要是全象这位,这出租车司机的日子可就好过了。
给了一张红票子两位,自己可能也觉得牛B,气昂昂的就下了车。
但就在他们刚下车离去后下久,刚才载他们来的出租车已经驶入了几十米外的一个巷子。
“九哥,人进去了。”巷子里有两位身材壮硕的男子,一看就是那种很能打的大块头。
“好,你先撤,”两个男子中稍微高一点的点头道。
“玲姐,对方已经进了玫瑰园,”司机走后,那个叫九哥的拨通了手机。
“给我盯着,并查清他们去了哪一幢哪一室,”手机中传来了斐玲的声音。
“是……”。
玫瑰园小区,一座三层小别墅,阮风和森光雄一已经在房间里。
“阮哥,那个女人进了揽月集团。”一个保镖对阮风道。
“揽月集团?”阮风不由得惊呼,靠,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人派来的?如果是青帮、洪门,他们素与莫一白没有交情,而且还有点嫌隙,这是他们早就打听好的,不然也不会将人带来杭城。.因为他们已经初步判断曼巴就是青帮或洪门的人,但现在倒更象是某位政府官员或豪商巨贾派来的了。
因为莫一白与官方关系紧密,如果沪市的哪位官员通过官场的力量,请莫一白出手,这倒是有可能。而莫一白混地下的,更认钱,如果哪位豪商巨贾出了大价钱,莫一白当然也会出手。
“难道青帮、洪门已经和揽月集团结成同盟了?”森光雄一道,其在华夏十来年,已经将华夏的地下社会打听得很清楚。
东北王、蒙省连着俄罗斯;西山是全华夏的煤都;西疆、藏南与西亚多个国家接壤;滇贵与又与多个东南亚小国毗邻,这里都曾是地下世界的独立王国。而沪市作为华夏经济中心、东方的夜巴黎,几百年来一直是青帮与洪门的根据地,虽然政府几经易帜,各国列强也曾强占,但青帮和洪门的地下老大地位却从未在这片土地上动摇过。
如今年,东西王、藏南都与华安结成了同盟,滇贵、西疆、西山、蒙省更是进入了华安的麾下,只有沪市还独立于华安之外,虽然华安的老大谈冬与青帮老大范天龙结为异姓兄弟,但青帮仍旧独立。
“对,一定是华安,”想到这,森光雄一一拍手道。
“华安?”阮风望着森光雄一,“你是说这一切都是谈冬在协调?”
“是啊,我们光想着滕家与青帮的关系了,”森光雄一说,“虽然他们两个素无往来,甚至还有点小过节,但只要有谈冬在里面穿针引线,他们完全有可能合作起来。”
“华安,谈冬,”阮风念叨了一下,“先生早就说过,要尽早的打击华安,否则一旦其成了气候,咱们再想做事可就要缩手缩脚了。以前他们都是独自为政,咱们每次出手都会获得巨大胜利,一旦这些力量联合起来,咱们麻烦可就大了。”
“是啊,谈冬现在已经联合了除沪市和四大家以后的所有势力,我也是这样担心,所以才想让沪市握在洪门的手里。洪门的常啸虎对谈冬很不感冒,谈冬第一次到沪市就与洪门的两位护剑大爷交上了手,要不是范天龙在里面各稀泥,谈冬和洪门肯定会杀个两败俱伤。”森光雄一道。
作为先生安排在沪市的棋子,他时刻在注意着华夏地下世界的变化,但他却隐得够深。如果不是这一次他挑起了沪市青帮与洪门的恶战,他也不会进入青帮与洪门的视野,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杯弓蛇影。
“华安,谈冬,”阮风的嘴里再次念叨了一下。
“不对,”阮风突然一惊而起,“既然华安已经参与进来,而凭着华安与四大家的交情,那我们现在肯定已经进了揽月集团的视野,这里恐怕已经不安全了。”
“不会吧,哪会那么快?”森光雄一虽然算是势力中的实权人物,但确实对于地下世界,特别是打杀并不内行。
“你们俩刚才过来的时候有没有发现尾巴?”阮风对着两个保镖问。
“没有,我们先是随意的在路上撬了一辆车直接开去的警局,回来时,我们特地留意,但并没发现尾巴。到了半路咱又随意换了出租车,他们肯定没法跟上。”两个保镖信誓旦旦。
“嗯,你们这样做很好,”阮风道,这两人是其从泰国退役特种兵中挑选出来的精英,后来又送去美国黑水公司进行了为期一年的集训,如今的两人虽然还不及自己,但已经是绝对的高手。但阮风随即话锋一转,“但我们也不能小瞧了华夏这些地下势力,华夏这么多年来成为世界地下社会的禁区,定有其过人之处,此地恐怕不宜久待。”
阮风功力高,胆也大,但他心更细。在泰国皇家陆军特种作战部队的一员,阮风没少在世界各地执行任务。但其唯一的一次折戟沉沙却正是在华夏,而那一次他的任务只是营救一个在华夏暴露的谍报人员。
那是阮风一生也不能忘记的经历,也是其一生中输得最大的一次,就在那一次,他的搭档,也是他的爱人,皇家陆军特种作战大队唯一的女中队长塔塔娜,喋血在了华夏。而最终到底是谁出手,阮风一直没有查出来。
他曾经要求当时的特种作战大队大队长派人和他一起重返华夏,为塔塔娜报仇,但上司并没有答应他,还用军令阻止了他的愚蠢行为。在一起与上司的冲突中,他打伤了上司被判刑入狱。
出狱后,他已经不再有军人的身份,没有军方的帮助,他连回华夏的途径都没有。偷渡?他知道华夏当时已经将他烈上了黑名单,如果那么快的返回去,他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他远赴欧美,后被先生收罗。
这么多年过去了,华夏的黑名单上,此人已经被消除。所以,这次他是主动请求前来帮保护森光雄一,当然,仇还是得报。
“如果此地不宜久待,那我们去哪?”森光雄一不知道还有什么地方是安全的,自己在沪市、杭城,甚至华夏的其它城市都有隐秘住所,但现在好象已经没有了一处安全地界。
“趁对方还没盯上我们,立即出城,”阮风道,“正好我也准备去一趟苏宁省,咱们就去那躲躲吧。”
“苏宁省?那里岂不是离江汉更近?”森光雄一很奇怪阮风为什么要去苏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