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她漾开笑,流理台上摆了三颗很糟糕的成品,一颗糊,一颗焦,一颗半生不熟,她嫌恶才指。

“我不要吃这个。”

男人戏诱地轻扯她的刘海。“唉呀,没听过“一人一半惑情不会散”?”

她笑。“我怎么觉得你只是要我帮忙解决这些让鸡妈妈生气的蛋?”

“是啊,鸡妈妈一定气疯了,突然感觉,我老婆弄的月亮蛋其实还挺不错的!”

老婆?!

这六天来,他都是这么叫她的,在她思绪还混沌不明时,她这个新身分已放送到每一个角落,亲戚朋友、公司、天下仓储,还有许多许多,虽然还没登记,也没正式举行婚礼,他已经完全认定两人未来的关系,是相守一生的夫妻。

她想,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符念念仰望着眼前的男人,清楚感受着所有的感动正冲击着她的心,混沌和飘浮都消失了,心中那些纷纷扰扰都已褪去,他以温暖包裹住她。

她思绪清晰无比,跟起脚尖,顺由自己的心,轻点他带笑的唇。

“老公,谢谢赞美。”

这个在商场上很有历练、让对手畏惧的男人,居然因为妻子一个小小小小的吻而微怔好几秒,有点糗对吧?嘿嘿,无所谓,在自己女人面前,再怎么糗都无所谓。

他眸色闪烁,因为爱妻的主动而心喜。“这么热情?”

她笑了,纤细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勇气十足迎视他眼中迅速窜升的火热异色,呵,男人果真是不能鼓励的。

“热情不好吗?”她问。

李志贤关上炉火,放下手中的锅铲,月亮蛋算什么,他要好好享受老婆的热情比较重要。

“当然好,但你承受得左果吗?”

后果?什么后果,她竟有些期待。

她笑着,那如花绽放美丽的灿烂笑容,又让男人气息一窒,这六年来,这样的笑容他见过数次,他必须感谢老天的厚爱,终于让他发现自己的真心,没便宜了别的男人。

嘿,不过,弥补错过的事,永远不迟。

符念念只觉腰间一紧,等回过神来时,已让他紧紧揽进怀里,他低下头,炙热的吻深深封住她,灼热的舌毫不犹豫地长驱直入,霸道地缠绕着,不容许她的退缩并狂妄追逐。

他的气息完全侵占她的口腔,每一次舔舐吮啃,都像是要将她的唇舌吞噬干净。

“今天有特别的事需要处理吗?嗯,符特助?”

激情的一吻之后,他松开了她,双手牢牢地捧着她的小脸,她已微喘连连。

他的唇只移开一点,灼热的眼光像是要焚烧她一般。

她恍愧地望着,他专注的眼只为她而凝望。

空气里缠绕着躁热暖昧的气息,一触即发的火热如垂砍破茧的蝶。

她的心跳狂飙,仰视着他深邃的眼底,她看见自己的倒影,也看见他眼中款款的爱意……

“没有,公司没事。”

她说,勾住了他的颈子索吻,而他的唇舌几乎同时再次欺下,他吻着自己的女人,打横将抱起,大步走向主卧房。

李志贤将怀里的宝贝轻放在大床,一切的一切,令两颗心再也无法压抑而激动渴望。

他攫住了她的唇,大掌隔着排汗衫柔软的布料,沿着她的身体曲线,轻轻滑动,最后大掌覆住一只丰盈。

他笑,薄唇逸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这是我的一小掌,却是我们关系的一大步。”

念念羞红了脸,只能轻抹住他的衬衫,滚烫的小脸在他肩窝里没法回应,期待归期待,初上战场,陌生的情欲不是她能驾驭的。

“老婆。”

“嗯?”

“我等不及新婚夜了。”

这像一个宣告不是询问,李志贤随即如暴风般掳获她甜美的红唇,舌头侵入她口中,激烈吸吮、勾撩,他霸道的气息混着她的清新甜美,所有的防备已迅速解下。

“老公……”念念举起手搂着他的颈,弓身迎合他的索求,强烈的需求感让她好想大叫。

“怕吗?”

她摇头又点头。

两人四目交接,灼热地凝视着彼此,她双腿被他扯开,小手交缠上他的脖颈,他男性的yu/望焦躁地鼓动,念念水气迷茫的美眸瞅着他,彼此的呼吸愈加急速。

他凝视着她,深邃的黑眸紧盯着她微微开启的红唇。

“我爱你。”

……

良久,两人心跳遂渐平息。

激情过后的她,依偎在他怀里,娇羞的小脸显得妩媚诱人,他看得着迷,勾起薄唇,倾身她红唇印上轻轻一吻。

“如果……”他想了会儿,轻笑道:“如果早知道,我们的欢爱会带来如此极致的愉悦,在遇到你的第一天,根本不用当什么长腿叔叔,直接跟你求爱就好。”

她笑了,笑声清脆。

如果早知道,又何必蹉跎这六年?

但也因为这六年的磨合,他们才能获得更多,可贵的亲情,而至现在浓得化不开的爱情。

“我爱你。”

念念漾开笑,柔软的、蜜糖般的幸福感,在胸中泛滥开来。

“我也爱你。”她轻声说。

在茫茫人海中,遇到一个爱自己,同时你也深爱着的人,那样的幸福是多么的美好。

终曲回到初相遇

那是一个极俊美的男子,身如玉树,带着无人可及的高贵与优雅,他冷傲孤清,晕黄的灯下,优美如花瓣的嘴唇,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邪佞而魁惑。

“你属于无助和孤独,但不属于这里。”

她望着眼前的男人,心跳得好快,对于将发生的事,因为无法预料,所以心存畏惧。

他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态度猖狂,仿佛将世界踩在他的脚底下,就像夜店里的玩咖一样,只要玩得起、花得起,都可以笑得这么悠哉自大,有钱的公子哥儿,夜店当成自家厨房一样,夜夜笙歌不足为奇。

只不过他似乎又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他存在感十足,气势凌人,让人无法漠视,他还多了优越的疏离感,每个姿态仿佛都在昭示众人——没有他的邀请,旁人勿近。

他如王者般的自信是那样强大,黑眸里的坚定,在在说明着他有别于他人的成功,这里是他的家,位于信义路的豪宅标的物,豪华又气派。

她以为一夜情不会发生在家里,而是会在饭店或旅馆,等天一亮,一拍两散,毕竟他是人,不是圣人,不是吗?

在他如天神般降临时,从捡尸者手中将她带离,她妄想他或许是救赎者,却也可能只是另一个深渊。

他开着骚包的黄色蓝宝坚尼,他多金,他高大帅气,他嘴角总挂着一抹玩味的浅笑,他们不同世界。

这样的人,是不是她能惹得起的。

然而再多的顾虑和猜测在这一刻也是多余。

这一夜原本就注定疯狂,不是他,也会是其他男人,所以救赎也好、深渊也罢,她全都不在乎了。

于是她吻了他,用很拙劣的方式,去勾引这个男人,她不会接吻,男人抿紧的唇她不敢亲,男人笑着却冷峻的黑眸她不敢碰,只敢在他的脸颊和颈子上留下痕迹,她不知道性爱的开头是什么?

不过无所谓,她相信,男人的情欲不用费心激发,更何况,他必定是个中好手只是——

他推开了她。

他沉着脸,看着她,像是要透她的灵魂那般。

“你叫什么名字?”

“念念。”

“绰号?”

“我叫符念念。”

男人不解,她的确年轻又漂亮,身材虽说不火辣,但匀称得很赏心悦目,佳肴明明摆在前,他为何选择当个善人。

只因她眼底的“绝望”和“不顾一切”。

是多大的伤痛可以让一个没几岁的丫头,连亲吻都不会的小女生,抛下她道德的教条,选这么烂的方式自甘堕落?

浓妆艳抹下,他相信她的灵瑰还是纯净如刚出生的小娃娃一样。

他是奸商没错,但也可以偶尔当当日行一善的童子军。

这世界浪荡的男人和女人数量已经足够,不需要在这个晚上再加上一枚连诱惑男人都不会的小笨蛋。

把白净染成乌黑很残忍。

“你多大年纪?”

“啊?!”

“大一吗?”

“这……这不是重点吧?”女人不懂,一夜情还要身家调查吗?况且她已经大学毕业了,男人或许很成功,但很不会猜女人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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