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宝宝出世
我有肚子越来越圆,桃子的比我还夸张一些,主要是这家伙太听莫宇的话,莫宇叫她吃啥就吃啥,一点拒绝的勇气都没有,她太温顺了,像只猫,而我则像母老虎。.
跟桃子一块相约上医院,两人一起聊怀孕后的辛苦,但脸上那份幸福的喜悦是无法掩藏的。
姐姐最近开始忙着准备她的新小说,据说题材是轻松型的,其实说句实话,我要不是演《一剑梅》连她一本小说都没看,现在怀孕更是不敢看那种虐到不行的小说,那简直会要人命。
桃子决定生完宝宝后改行当音乐制作人兼写歌词,她问我以后想做什么,我很茫然。
姐姐也问我以后有什么打算,我真的无法回答。
似乎每个人都有目标,唯有我很迷茫,或许我是那种天生散漫惯的人,我太懒了以至于得过且过,像做一天和尚便敲一天钟,不去想那么遥远的事。
“睿睿,我们去隐居好不好?”这晚,甜蜜的缠绵过后,我躺在睿睿的怀中如同呢喃般问他。
睿睿抚摸着我微湿的秀发,“械,你在担心什么吗?”
我肯定担心了,万一宝宝是欧立的,他会回来抢走的,我爱这个宝宝,我不可能给他。
“我不知道。”
我好害怕某天你不属于我,也害怕肚中的宝宝不属于我,那么我会疯掉的。
“械,”睿睿更是拥紧我,焦急地解释,“我真的跟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你要相信我。”
我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睿睿,我不是担心这个。”
“那么是欧立吧?”
我点点头。
“快乐,逃避不是办法,相信我,若孩子真是他的,他也没有权力拿去。”
“可是——”
“械,一切交给我,不用害怕。”
我窝到他胸口,轻轻地叫他,“睿睿。”
“械,我会给你跟宝宝幸福,相信我。”
宝宝终于出世了,七斤半,是个白白胖胖的儿子。
这小家伙一出生把我折腾得半死,我有好几次痛到差点放弃,还好终于坚持把他生下来。
桃子也生了个儿子,居然有八斤,她生的时候要比我辛苦些,我折腾两天一夜,她折腾近乎三天两夜,把莫宇急得哭。
当睿睿把宝宝抱给我的时候我难以形容自己的心情,他不是我第一个宝宝,我不知道躲在手术台上流着泪打掉多少个宝宝,但他是唯一能陪伴我九个多月直到顺产的家伙,我真的好激动。
睿睿吻了我又吻宝宝,眼底腾升起为人父的骄傲,“械,给儿子取什么名字好?”
我眼睛舍不得离开宝宝半秒,“我刚想到一个,叫伟奇,伟大而神奇,你觉得怎么样?”
睿睿高兴得几乎要跳起来,“伟奇?这个名字好,太好了,明伟奇,好棒的名字。”
“看来宝宝有名字了。”
姐姐跟凡笑嘻嘻地拎着一堆营养品进来。
“姐。”
“躺着别动。”
姐姐笑盈盈地走到床头蹲下,“当妈妈的感觉如何?”
我摸着宝宝粉嘟嘟的脸蛋,笑容染上眉梢,“超棒。”
姐姐笑了笑,如花瓣的唇轻轻落在宝宝的脸蛋上,“希望这小家伙乖点别让你那么累。.”
我摸着宝宝软软的头,“再苦再累我也不怕。”
姐姐捋了捋我额前的刘海,“看来当了妈就是不一样,又更加成熟懂事了。”
桃子的宝宝取名叫莫英杰,小名叫芋头,那小家伙哭得很霸道,一天到晚几乎要哭坏嗓子,把桃子跟宇急得不知所措,相比来说,伟奇宝宝就很安静,每天乖乖喝完奶就睡觉。
我坐月子真是要命,睿睿每天拼命给我恶补,补得我胖了一大圈,或许以前减肥减过头了,现在生完宝宝突然这么一补,身材大变形,起码有一百三十公斤,比我没怀孕时多了三十五斤,我没有刻意去减肥,睿睿也没有叫我减,反而说我胖胖的抱起来超有感觉。
洛可馨也有来看我,她依然没什么名气,倒是衣着鲜丽而时髦,我估计是傍上某个有钱的老板。
她故意扭着水蛇腰在我面前秀她袅娜的身姿。
“快乐姐,你生完孩子真是超级恐怖,一下子冒出这么多肥肉,一点也不像当初那个貌美如花的你。”
“现在好了,你比我漂亮,你该高兴了。”
“我怎么可能比得上快乐姐呢。”
洛可馨边说边对睿睿抛媚眼,睿睿视而不见。
若不是看在宝宝的扮上,我铁定将她扫出门。
我不想在宝宝面前动粗,我要给宝宝树立好形象。
洛可馨见睿睿没理她东拉西扯一堆废话之后觉得没劲便离开了。
睿睿早在宝宝没出生的时候便布置了一个婴儿房,里面各种玩具应有尽有,我曾打趣说从一岁到十岁的玩具都齐了。
睿睿特喜欢孩子,像用尿布湿就可以不用那么麻烦替宝宝换洗裤子,但睿睿坚持不用,有时候宝宝大小便保姆没来得及换洗他便自己给宝宝换洗。
看他一天换上N遍裤子也乐不思蜀的样子我便想到好爸爸的形象。
我曾记得姐姐说过用尿布湿怕宝宝会不舒服。
本来我还担心睿睿心中会有疙瘩,毕竟这孩子在没有做DNA之前不能确定谁是他的宝宝,现在看来,我不用担心了。
唯一担心的就是欧立会回来跟我抢这宝宝,因为他曾说过若宝宝是他的,他一定会要回去。
或许是我多想了,欧立自从那次之后再也没有出现,若他想来抢宝宝在宝宝出世的时候应该就来了。
但愿一切都顺利。
伟奇跟芋头满月,我们两家一块办满月酒,包下五家相邻的豪华大酒店。
这天一大早我便起来给宝宝换上最漂亮的衣服,将宝宝打扮得像个小小绅士。
“离宴席还早着呢。”保姆打趣。
“快乐你这是先给宝宝彩排么?”睿睿蹲下将我们母子俩一同抱住。
我将笑了笑,给宝贝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那是,我的儿子以后肯定是影帝,我要让他在襁褓中就开始培养他演戏的天分,这样我以后就不用工作了,等我儿子来养,这年头靠儿子最可靠。”
睿睿大受打击,哭丧着脸,“快乐,你还有老公我啊。”
我鄙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谁敢保证你哪天会不会在外面养一个?”
睿睿恨不得掏心掏肺,“快乐,你真的要相信我啊。”
宝宝偏偏在这个时候咧嘴纯纯一笑,让我忍俊不禁,“睿睿,宝宝肯定听得懂咱们在说什么。”
“是吗?”睿睿将宝宝抱在怀里,性感的双唇狠狠地啄了一下宝宝,“宝贝,跟妈妈说叫她相信我。”
奇奇果然真的瞪大眼睛望向我。
“哇哇,咱们的宝贝是天才耶!”睿睿兴奋得不知所措。
我从他怀中接过奇奇,“那是,我快乐的宝宝肯定是天才,你再过几年就O掉了,到时候我让宝宝凌驾于你之上。”
“不带这样吧?”睿睿可怜兮兮的哀求。
我得意地扬起头。
“算了,反正宝贝的赚的钱也是我的。”
靠?第一次听当爸爸的说儿子的钱是老子的,睿睿不称彪悍世间便无人敢称彪悍。
我指着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睿睿,你这个腐脑的家伙。”
“呵呵,”睿睿倏地亲了宝宝一口,“儿子,快点长大帮爸爸赚钱。”
我将他推开,“宝贝,你爸他欺人太甚,长大了帮妈妈收拾他。”
睿睿可怜兮兮道,“不带这样吧?一个欺负我已经够我受的了,两个一块来那我岂不是两面受敌?”
我淡淡一笑,“睿睿,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睿睿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精神,“其实你越欺负我,我越是高兴。”
睿睿刚说完便被一个电话催去拍广告,我警告他晚上敢迟到他就不要进这个家门。
“快乐,别气么。”睿睿吻了我再吻宝宝依依不舍出门。
我这天超忙,睿睿又不在家,我将宝贝交给保姆去打理一个人整理请客的名单,亲朋好友实在太多了,我生怕漏掉谁没请,姐姐才过来帮忙一会就接到保姆打来电话说三个宝宝不听话,她立马就赶回去。
变胖了身体不像以前那么灵巧,动一点就香汗淋漓,我觉得真是该减肥了,不为别的,只为身体健康。
在电脑面前看了半天,弄得我颈脖非常疼痛,我哈一口气伸了个懒腰。
这时保姆惊慌失措地冲到我前面,“季小姐,不好了,宝宝被人抢走了!”
如同晴天霹雳,那一刻,我的心如同死去,我倏地抓紧保姆的手,语气哆嗦,“你在说什么?”
保姆也是吓得全身哆嗦,“他们直接就冲进房间来——”
没等她说完,我立马冲进婴儿室,室内空空如也。
我直接冲到阳台,院中连个人影都没有,唯有满院的盛开的花朵。
保姆跪在我身边,泣不成声,“季小姐,我非常抱歉,我——”
“宝宝被谁抢走了?”我双眼喷火,恨不得将她掐死。
“呼——呼——呼——”保姆拼命地喘气,泪水拼命掉落,“他们说,你会知道的,还说不准告诉任何人,否则……”
“否则怎么样?”
保姆期期艾艾道,“你……会……永远都见不到宝宝。”
“欧立!”
我放开保姆握紧拳头狠狠地往墙上砸去,白皙的手立马呈现出血色。
保姆犹豫了一会,战战兢兢道,“季小姐,要不要通知明先生?”
我几乎要将牙齿咬碎,“不用。”
“可是——”
“没有可是!”我恶狠狠地打断她,“今天的事谁都不准提起,否则我炒你鱿鱼!”
保姆颤抖了一下,低低地应了声“是”,然后低下头去,泪水啪嗒、啪嗒地掉在地板上。
我拿出电话翻出欧立的号码。
这个恶魔,若他敢动我的宝宝一根寒毛,我铁定跟他拼命!
“欧立,你这个王八蛋,你把我宝宝怎么样了?”电话一接通,我便气愤的吼起来。
那边先是沉默了一会。
我气愤地腿墙,“王八蛋,你给我说话!”
“快乐,当了妈妈的人怎么还这么毛躁?”欧立低沉的声音从那头传来,还带着一丝笑意。
我更是怒火攻心,“还不是让你这个王八蛋给逼的,世界上竟然会有你这种人,真是超无耻的!”
那边的欧立突然就笑了起来,“快乐,我们是同一类人,你在骂我的同时也在骂你自己。”
若欧立此刻在我身边,我铁定甩他几巴掌,“欧立你给我少废话,快说我的宝宝在哪里?”
“我们当然在司法鉴定所了,放心,我很快就知道奇奇跟我有没有关系。”
我突然就石化了。
“若他是我的宝宝,我一定要争取到他的抚养权,若他跟我无关,那么,你得拿条件来换取他的安然无恙,条件你是知道的,嘟——”
我还来不及换衣服穿着拖鞋便冲出别墅。
“季小姐——季小姐——”
身后是保姆撕裂的叫喊。
一路上我连续闯了几个红灯被交警追赶,我不管,即便发生交通事故我也不会停车。
警车拼命在后面追赶我,我把车子当飞机开,生平第一次开车如此奋不顾身,仿佛拥挤的马路唯有我一个人的车子在飚飞,不知道撞了多少辆车子在警车的呼呼声中总算到达司法鉴定所。
然而当我到的时候欧立他们已经走了。
我像疯了般询问工作人员,在他们确定欧立等人已经走了之后,冲出门来要去追赶他们的时候悲哀地发现我的车被交警扣了。
我立马从一边绕道走。
我在角落里给欧立打电话,电话一直无人接听。
我一有种不详的预感,宝宝是欧立的,他现在玩失踪了!
不,不要对我这么残忍!
我一遍遍拨欧立的电话,即便那头传来千篇一律的答案我也要拼命拨。
最后,我拨到手指都快僵化了便蹲在地上无声的呜咽。
哭不出来,叫不出来,像一个可怜兮兮地哑巴蹲在角落望着来来往往的人发呆。
风,轻轻吹过。
如果可以,请让我见宝宝最后一面,你不是想跟我上床吗?我答应你,你要让我见到宝宝。
我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打出这些字,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刀狠狠从心尖上划过。
疼痛如果只剩下麻木,那么,麻木过后又剩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