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三十四章 是啊,同容王又能有什么关系

第两百三十四章 是啊,同容王又能有什么关系

他说的风轻云淡,如同随口说句天气一般自然。

清宁气的面色发青,冷笑道:“是啊,同容王又能有什么关系!”

算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梳理的称呼他。

只是怒急了,连语气都是不加克制的清冷。

她的心上人啊,一直都这么一个无情之人。

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沉寂,秦惑看着她,墨眸幽深。

同往常许多一样,微微笑道:“徐然娶了安怡,不仅能平步青云身居高位。谢依云也能有由头出来见皇帝不是吗?”

他一副理所当然,完全为她着想的模样。

安怡公主下嫁徐然,作为生母的谢贵妃虽然被封禁飞华宫。

但是遇上这样的诚,只要有人在皇帝耳边提上一提,让谢依云出来在女儿出嫁的时候露个脸,并并非是什么难事。

清宁这些时日一直在想,要在什么诚,让谢贵妃见到皇上,不会显得那么突兀。

只是帝王情意着实不是什么长久之物,总也寻不到一个好的理由和时机。

她也实在有些头疼,只好将此事暂时搁浅。

倒是没有想到徐然这事,还能带来这方面的便利。

他说的这般早在谋算之中,清宁心下的怒火忍不住的蹭蹭的往上升。

“你一天不算计人就难受是吗?我真是不明白……徐然到底妨碍到了你什么?”

想哟在这层层深宫之中生存,没有点权谋心机,只为成为别人的手下亡魂。

清宁并不是不能接受,只是一旦把手伸到了自己朋友的头上。

就变得十分难以理解。

“你就这么不想他娶安怡?”

秦惑墨眸微暗,语气也低沉几分。

身上的千寒之毒虽然已经解得差不多了,此刻眉目微寒。

瞬间又有那种叫人退避三舍,犹恐避之不及的气势。

“我在问你话!”

见祸害这么避重就轻的反问,她不由得更加恼怒了。

这一声音量有些过高,不远处迈着碎花步行来的宫人们都顿住了。

一看前面情形不对,两厢都是气势逼人,半点也不相让的模样。

多走近一步都唯恐被殃及池鱼,连忙远远的避开了。

大风刮过,落叶如雨。

秦惑语气微沉,“我也在问你!”

两人僵持在原地,面色变得不太好看。

不一会儿,她怒火攻心,一个站立不稳,一手撑在了宫墙上。

夏日里大雨欲来之前的风,吹得人异常凉爽。

她额头却遍布了热汗,周身都似乎微微染了火焰色。

在一片乌沉天气之下,变得越发显目。

秦惑俊眉微跳,眸中的不悦也一瞬间变成了担忧,连忙伸手去扶。

“你……”

只是他话还没出口,就被清宁一把拂开,衣袖翻飞。

“我不想听你说什么,别说了。”

任何的解释都会变十分无力,更何况秦惑这样的人活了二十多年。

有些女人就是这么奇怪的一种事,就算是她也不能免俗。

暗红色的请帖被甩了出来,沾了一层烈焰之色。

随风吹落在他脚边,摊开其中字迹。

落款处的“清宁”和她自己写的一般无二。

她喜欢把清字的三个点写成连笔画,由于并不是名家书法,所以别人模仿起来,并不是那么容易。

更何况知道她这个小习惯的人,唯有这祸害而已!

火光吞噬纸帖,乌云聚拢在上空,四周很快漆黑一片。

清宁拂袖而去,都只在一瞬之间……

其实他也并没有什么好解释的。

秦惑俯身,把快要被火光燃尽的最后的一个纸屑捏在手里。

目光深远幽暗,“我并没有什么好说的,不想再看见他再和你在一起,仅此而已!”

清宁的脚步一顿,也只是在转瞬之间。

随即,她敛下凤眸,大步离去。

如果只是因为祸害一点不喜,就要毁去徐然半生的幸福。

那么,她如何过意的去?

可显然秦惑并不能体会她所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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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怡公主要下嫁徐侍郎的消息出来的很快,市井坊间乍一听到这样的消息还颇是轰动。

不过这小公主死缠烂打的那般厉害,有这么一个结果,也算意料之中。

只不过,这消息出来没过多久。

风头很快就被那日随安记发生的事,盖了过去。

只是徐侍郎心上另有他人,只不过是因为当时被人陷害。

出了那么一档子事,被阮二小姐和众人当场撞破,闹到了宫里。

皇室之中多有威压,实在没得办法,才答应了这们婚事。

各种八卦流言顿起,各家的小姐为了心里平衡,只是信后一种的多一些。

一连下了几日雨,清宁自从那天从宫里回来之后,心情一直很是不好。

身上的烈焰之气也发作的越发频繁,索性待在清心阁不出门。

知暖熬了绿豆粥端进房里,“小姐,用些绿豆粥吧,清热去火的!”

她不像别人的主子,心情不爽还会拿丫鬟下人出出气。

从前还好,虽然性子轻狂了些,却也从来不受别人的事。

反倒是现在这样,越发的叫人担忧起来。

清宁站在窗边,看屋檐上的落雨交织了珠帘。

“知暖!”

她忽然叫了小丫头一声。

“小姐,我在呢在呢!”

后者连忙应了,这闷了好几日,总算是要开口说说话。

她再不出声,知暖都怕她闷出内伤来了。

往常容王府的影卫来来去去的,颇有些横行无忌。

只是自那天之后,一众人都变得小心翼翼,衣角都不敢在她眼前漏一块。

“秦暮栩他对你不好吗?”

清宁看到她颇是紧张的模样,却忽然话锋一转。

问了问那些天,她不曾知晓的时候,小丫头是怎么过的。

不好吗?

“好……哪里能不好!”

知暖咬牙切齿的回想了一番,那几日的生活。

何止是一个不好可以形容的。

还没有开口说话,就先红了眼眶。

这话说出来也不知道是有多违心,大抵也是看她现在心情十分不佳,不好再添堵罢了。

清宁拍拍小丫头的肩膀,朝着大雨咒骂道:“姓秦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知暖睁大了眼睛,这秦氏可是国姓!

敢直接就这么骂的的姑娘,举国上下估计就没有第二个了。

小丫头想了想,片刻后也咬牙,跟着怒骂道:“姓秦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都不是东西!”

清心阁的院子空旷,清脆的怒骂声在风雨里回荡着。

反正这院子也没有别人,小丫头正这样想着。

房门忽然被人撞了一下,几乎吓出了一身冷汗。

清宁倒还是淡定,抬眸看去。

正看见知影偷偷摸摸的冒了出来,双手捂着耳朵,“我……我什么也没听见……”

要她跟着骂,她还真是不敢。

这年头的影卫不好做啊!

主子心情不佳,府里头的影卫们都寻思着找个能远走的差事,避避风头。

知影就惨了,避也没法避,还时不时的要回去。

向主子汇报一下情况。

没事的时候,还要守着少夫人。

这两头都讨不到好,可不就是最苦逼。

“进来!”

清宁忽然吩咐道。

小丫头连忙进了内,“小姐,可有什么吩咐?”

知影发誓,只要少夫人不是让她去砍了主子,什么都可以商量的。

“定下来了吗?”

她开口问道。

知影稍稍反应了一会儿,答道:“这月十五,钦天监选的日子,说是错过了这次,还得等上半年。”

“十五……”

清宁算了算,还不是一般的急,“还有五天……”

这丫头手里有宫里头的最新消息,那边人不是一般的急。

徐然和安怡公主的婚期,竟然就只剩下了五天。

她倏忽转身,冒着雨走出了阮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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