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五十七章 私奔,二管家出门?
第两百五十七章 私奔,二管家出门?
几天后,忽然传出了旭王长子骑马摔断腿的消息。
这厮看着文文弱弱的,也不知道是抽的什么疯,要去找这样的罪受。
只是这事一出来,总也免不了叫人叹一声,不是自己的,千万别去求。
原本好好在千里之外,承个闲散王爷的位子多好。
偏偏要到这永安城里凑热闹,可惜这热闹还没真正开场。
那些个人就已经是惨淡收场了。
这事儿影响到底多大,别人清宁是不知道了。
反正阮府的这个已经坐不住了,光是在花园走来走去都已经好几个时辰了。
阮梁桦紧皱的眉头,就没有舒展过。
最近两个年强貌美的姨娘,凑上去想要开解开解。
也给一阵轰走了,随即就把自己关进了书房里。
清宁想,大约是这就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他们觉得最有希望的人,往往是最容易出现“意外的”。
真正能笑到最后的,一向都是那种最意想不到的人选。
只是阮梁桦那里已经火烧眉头,他这后院里,却怎么也不见消停。
李姨娘那边挑女婿,刚消停了两日。
福瑞院里,疯疯癫癫的林氏又出来吵着闹着,要见女儿儿子。
这女人一旦疯起来,几名壮丁都拦不住。
老夫人天天头疼的很,也彻底倒下了,太医大夫来了好几拨。
药房开了好几叠,总也不见半点起色,整个人看起来也衰老了不少。
相比较起来,倒还是时不时被烈焰之气侵身的清宁,看起来比较好了。
但不怎么的,每当夜半无人之时,总有一种危险逼近的错觉。
这阮府之中,到底还有哪里,可让她这样难以防备。
“小姐!”
知暖在身后唤她。
“该用膳了。”
一连几日,主仆两都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一般。
可有些东西,到底是不同了。
清宁也着实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回来。
这一次回来又和以往不同,着实算不上是什么好事了。
“你也吃吧!”
清宁接过她递过来的筷子,四菜一汤,色泽诱人。
都是知暖拿手的菜式。
她没有再说话,好像一切都是熟悉的模样。
知暖却埋头吃饭,没有像往常的一样唠唠叨叨的找些话说。
这主仆两人独处,倒真的是难得的安静。
勉强扒了几口,她心下不太舒服,放下碗筷便站到了窗边吹风。
知暖欲言又止的看了看她,到底还是没有开口,低头去收拾碗筷。
“知暖!”
她忽然开口轻唤了一声。
后者条件反射一般的抬头,“怎么了?小姐...”
她没有再说话了,窗外瞬间变幻的风卷云涌,叫人有些眸色发暗。
知暖不禁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很快就退了出去。
在房门合上的那一瞬间,清宁幽幽转身,喃喃道:
“为什么还要回来呢?”
她已经做到了这样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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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清宁夜半无眠,坐在花架上吹风。
正看见阮府新近的那位江姨娘,换成了普通的丫鬟衣服。
扛着沉沉甸甸的包裹,偷偷摸摸的往后门去。
这会儿夜深人静,众人都在熟睡之中。
这一位,还是相当有兴致。
清宁从花架上一跃而下,从假山后面,抄了过去。
先一步靠近了门栓。
伸手轻轻一捞,便从那位年轻貌美的江姨娘身上,把连夜卷走的包裹拉了过来。
“还真有点沉...”
她随手把里头的东西一翻了翻,朱钗玉佩,金子银票一点也不少。
夜色浓重,虽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
却也是难看清人脸,江姨娘吓了一跳,跌在了地上。
“你是谁!快放开我的东西!”
声音有些抖,倒还算是清晰。
“这么晚了,江姨娘打算携带这么多的财物上哪里去?”
清宁俯下身,淡淡问道。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
江姨娘很是费心打扮了一番,自以为同那些丫头什么已经没有区别。
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乌漆墨黑的夜里,就被人逮个正着。
清宁一把把她腰间锃亮的珍珠坠子扯了下来,把玩在心里。
麻烦下次要溜的时候,能不能上点心。
居然这么明目张胆的把阮梁桦送的东西挂在身上,这珍珠坠子精美且价值不菲,李姨娘还因为这个闹过一阵子。
到底是新人吃香,江姨娘三言两句就拿到了手。
“二...二小姐!”
江姨娘终于意识到了什么一半,惊骇的差点直接给她跪下去。
正在这时,不远处又有人趁着夜色摸近了。
清宁飞快的一把拽起江姨娘,躲在假山后面。
看来...想离开阮府的人还不少。
掌心的灼热透过轻薄的衣物,把细皮嫩肉的江姨娘烫的几乎要哭出来。
却被她凤眸一瞥,又只得硬生生忍了回去。
今夜乌云一片,后门前面的一块空地,视线勉强还算清晰。
扛着包袱准备跑路的二管家阮富,鬼鬼祟祟的朝四下看了看。
学着狗吠了两声,颇有些焦急的模样。
“来等你的?”
清宁虽是这么问,心下却早有计较。
江姨娘咬着牙,点了点。
这可是正儿八经的私奔,被她给撞上了。
后门前面的那个,半响还没有听到回声,心一横正好去抽门栓。
黑暗里,忽然伸出一只手给拦住了。
那人的脸逐渐靠近了些,阮富吓得慌忙后退了两步。
“老...老爷...”
清宁也是心下一惊。
阮梁桦这么大半夜的,跑到这里干什么?
她身边的江姨娘早已经抖个不停,做了这档子被抓到,别说什么荣华富贵了,这府里可有不少女人巴不得她被侵猪笼呢。
江姨娘双手合十,求佛一般乞求清宁不要将她推出去。
她哪有什么心思管阮梁桦的破事,当时不动不响的瞥了江姨娘一眼。
屏佐吸,听着外间的动作。
“二管家真是辛苦,这么晚了还想着出门去办事吗?”
夜色里,阮梁桦的声音有些阴沉,凉飕飕的,叫人不寒而栗。
阮富紧了紧手上的包裹,苦着脸同阮梁桦道。
“老...老爷,小的家中老母重病,实在是耽搁不起!”
“母亲重病?”
阮富连忙点头。
“那是该着急!”
他一副十分体谅的模样,却莫名的叫人心下一寒。
“那...老爷是同意让我走了?”
阮富偷偷抬头,试探一般的问道。
“我送送你。”
他也出人意料的好心。
“谢谢老爷谢谢老爷!”
虽然阮富也觉得有哪里不太对,但是却被一时的喜悦的冲昏了头昏。
清宁忍不住皱眉,阮梁没这样的行为实在是不同寻常了。
正这样想着,阮富的手已经再次搭上了门栓。
就在门快要打开的时候,一声利刃刺入血肉的声音和开门声同时响起。
阮富僵硬着着身子回头,“老...老爷...你...”
身侧的的江姨娘张大了眼睛,张嘴就要惊呼!
这种时候,最会坏事就是这种人!
清宁凤眸一冷,连忙伸手堵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