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离开他
冷笑和自嘲的表情都没有了,脸上的表情僵住,一副呆怔住,双眼空洞洞的。
温婉已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家里的,幸运的是她回家的时候那只山猫已经早就回去了,一直在房门处等待她,不过她依旧高兴不起来。
剩下的两天温婉整个人都冷沉到了极点,沉默着都不愿意开口说话,上班都非常准时,店里的人发现了她的异样,但是也没有人敢对她说太多,自从知道了她的身份之后,所有人都对她敬而远之,生怕一个不小心将她给得罪了。
第七天很快到来了,温婉很早就起床了,或许说她昨晚根本就没有休息。
她有些紧张,身子倚着床头,低头怔怔地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指,钢琴弹太多,手指关节都发炎了。
不过手指上的这一点疼痛对于她来说并不算是什么。
上周温婉拼命地上完了全班,所以未来的两周她都可以休假了,她心底有些惶恐地坐在客厅里,她告诉自己,做人一定要争气,司徒聿也没有什么好媳的,她根本就不应该哭泣,也不应该自卑,就算是她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
所以一会儿他回来了,她一定要恶狠狠地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地告诉他,老娘看不上你了,我要离婚!
没错,就是这样,一定要给自己长脸子。
温婉深吸了一口气,怀里紧抱着山猫,她痛恨自己心底隐隐地那一份不舍,但是理智告诉她,这样的破男人应该要尽早离开他,一定要离开他……
可是她等了一整个上午,依旧没有那男人的踪影,闷闷地与山猫一同吃过午餐,呆在客厅里继续等待,目光呆呆地看着门口处,却在日落的时候依旧没有了他的身影。
“他居然不回来了。”
温婉非常泄气,她觉得自己被那男人耍了,他骗她出差了,他骗她七天后回来,这就让她傻傻地等待一整天。
原本她心底的气势早就被颓然了,“原来自己跟他斗,不需要见面就已经溃不成军了。”
温婉感觉自己的大脑有些沉重,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从那之后,她没有接到任何与司徒聿有关的消息,有一次她实在是忍不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但回应她的是冷冰冰地机械回音。
蓦地温婉想起自己一年前被安靳柏甩掉的那一天,她也是非常执着地给对方打电话,依旧是这样冰冷的机械声,不一样的是,这一次她感觉自己的心更加的痛疼。
司徒聿与她失去的联系的第十天,温婉那天猛地从床上醒来,居然梦见那男人旧病发作,非常痛苦的模样,她惊得浑身冷汗。
然而当她梦醒的时候,她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在担心他。
他这样对我,我为什么还要担心他?
这一刻温婉真的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蠢的女人,她坐在客厅里挣扎了好久,终于没忍住,抱着山猫权当是给自己打气,小跑冲到了那所高级私人会所里。
她抬起头看着眼前这栋建筑物,不由心慌了起来,司徒聿还在里面么?他还在与许若桐在一起么?
“小姐,请问你找谁?”这所私人会所的老板娘见她一直徘徊走着,不由上前询问一句。
温婉认得这个女人,这位中年妇人正是那天与许若桐聊天的林姐。
对方在看见她怀里那只山猫时,眸子一亮,顿时明白原来那天恶作剧的猫主人正是眼前这女人。
“请问,司徒聿他在不在?”温婉目光定定地看着她,像是鼓足了勇气似的开口。
对方先是怔了一下,随即语气非常自然地告诉她,“司徒总裁与许小姐在十天前已经回司徒主宅了,我是司徒老爷子的远房亲戚,你是谁?”
回司徒主宅了?
他在十天前就已经离开了这里,与许若桐一起回司徒主宅了?
温婉表情有些呆怔,扬起头朝对方看了一眼,开口语气清冷疏离,“我只是一个路人……”说着她不由地自嘲了起来。
温婉你居然担心着他,她居然如此犯贱去担心他的安危,他好着呢,两人甜甜蜜蜜回去司徒主宅,那是自己不能踏足的禁地,却是他们的爱巢。
许若桐比我还要名正言顺……
回到了家里之后,温婉积压以久的感冒终于爆发了,她高烧41度,浑身都烫得吓人,她视线迷糊地看着体温计,不忧反而笑了起来。
高烧让她的大脑处于混乱的状态,她一动也不想再动一下,就这样随意地吃了一些普通的退烧感冒药之后,便平躺在床上沉沉地睡去了。
她梦见了她的母亲,温婉非常激动,她一把冲过去抱住了她,抱住她,不断地哭,哭得撕心裂肺。
“司徒聿他欺负我,他的家里人不喜欢我,外面的人说我是他养的情,妇,他不让我外出,他强迫我学做菜,他出轨跟许若桐好上了……”她低喃着,语气里是从未有过的委屈和难受。
梦里的温母一如从前的温柔,她安静着没有说半句话,只是一下下非常温柔地抚过她的背。
突然温母一把推开了她,温婉大惊,脸上依旧挂满了泪,看着温母渐渐消失的背影,温婉拼命地朝她追上去,可是她伸手却抓不住。
“别走!别走!没有人理会我,没有人心疼我,妈,你别走……”她惊惶地大哭,蜷缩着身子,无措,害怕。
温婉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有一瞬间她甚至觉得这样高烧下去,一睡不起也挺好的,那样她就不必再为司徒聿的事痛心,也不必因为温母的离逝而无措。
突然窗户被狂风吹得乒乒乓乓作响,那风带着雨水被吹了进来。
这些声响让温婉缓缓地清醒了过来,当她转头朝窗户看去时,她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已经睡了一天一夜了。
身体的温度已经降低了,她依旧有些浑浑噩噩,那只山猫一直都蹲在她的床角下,见她终于醒来,便非常高兴地朝她走了过去,撒娇似的用脑袋去蹭她。
温婉一把将它抱住,她并没有去关这道窗户,也没有去理会那被狂风吹得凌乱的物品,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一秒也不愿意。
“阿宝,我带你回我的家,这里不属于我。”她的身子依旧非常虚弱,但是目光却明亮坚决隐隐地带着一份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