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春心萌动

“你别不识好歹,我儿子已经去请宁慧庵请三色师傅了,等她来了,定了风水已坏,你个不祥之人别说银子,就是命都别想有,趁早,赶紧走。”

村长收起慈悲,不耐烦的说道,这妇人好不识趣,竟把三两答谢就这么明着说出来,大家可怎么看他,真是晚节不保。

刘妈一下瘫倒在地,脑子里乱成一团,已经没了主见,嘴里不断嘀咕着:“怎么办,怎么办……”

刘梅挤着一脸褶子笑,凑到村长跟前道:“村长,有我们刘家人给作证,您还跟她客气什么?这买的房子土地花得是我刘家的银子,赶她走就是,您也不用给十两银子,这房子土地,自由我刘家接收,您看是不是?”

说着,竟是从手袖里掏出一两银子,借着位置偷偷塞进了村长手里。

村长捏了捏银角,垂着眼睑默认了。反正这么多人看着,就是把房子土地收了,好处也是均给村子里,还不如收了这银子,等他们刘家人住过来时,再敲一把。

所谓各有盘算便是说此,鼠狼一窝,竟是就要这么做了……

这边落着尾声,银杏那里却是慢悠悠提着水从河边回来了。

当小银杏一手一个木桶拎着,走的稳稳出现在村子里时,就有一伙子人组团等着看她呢!

“……”

“看见没,就是她,啧啧,也不知道刘妈从哪儿找的儿媳妇……”

“来了,来了,看着还不大嘛!”

“小丫头力气不小,提着木桶能走这么远,我滴个乖乖,刘妈这是找儿媳妇还是找不要钱的长工,这么小也能支的出来?”

“有什么使不出来的,刚才胖婶不是说刘妈不守妇道,他们家亲戚都找来了,说不得一会儿就要被赶走了。”

开始的时候议论指点的声音不大,可说着说着,那架势就好像刨了他家祖坟似的,银杏想装听不见,都难。

奔着不懂就要问的至理名言,银杏将两个水桶放到地上,凑到几堆人群前,眨着不更事的眸子问道:“是在说我家对吗?”

“呃……”

一伙子人瞬间像被扼住脖子的鸡,气儿都不知道往哪里出。

“唉?那不是刘惊白那小子嘛!走走,不爱看见他,长得跟个娘们儿似的,老子就不爱看这种娘们唧唧的玩意,念了点书,就不知道自己是种地的种儿,嗨,说不得真是刘寡妇偷来的种,哈哈……”所有人正不知道怎么答话,就有个眼尖的看见一身儒装的刘惊白悠悠正往家走。

于是,像是都有了说法,纷纷整整衣裳、搭理搭理头发,然后哼哼哈哈的散了,一点也没有追究这小丫头那么大力气,正常吗?

银杏顺着男人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少年背映着太阳,朝这边徐徐走来。

待近了,那少年严肃着一张脸,丹凤眼微微上挑,薄唇如施黛,若不是一副学究的样子,再带上一丝微笑,那惊鸿颜色无与伦比。

身上穿的青白文竹儒衣,样式一看就与常人不一样,定是书院制服,那少年本就高挑的身材,配上这文雅的儒衣,黑发虽用木簪子管制,但风流姿态不可言喻。

银杏不由咽着口水,这少年就是刘惊白?她,她的相公?

这相公长得可比在庙里见过任何的少爷公子都不次,真是,银杏捂着胸口,里边砰砰跳得飞快,不知怎么都平静不下来。

急的虫子真想提醒一句,你这是春心萌动,不过,银杏啊,现在你可不是九百年的树精,而是一个才要十岁的小丫头片子,这么早恋,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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