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碎尸
一旁的丫鬟见状狠心的咬咬牙，被责打总比死了强，她一口傅月的肩膀见对方没有反应立刻用尽所有力气，口腔中渐渐有了鲜血的味道，傅月一疼痛，立刻松开了手，怒瞪着丫鬟“你这贱人居然敢咬我，真该死的。”
她狠狠给了丫鬟一巴掌，用力过猛丫鬟昏了过去。
夏嫣得到了空隙拼命的呼吸着，看着癫狂的傅月，恐惧一点点蔓延了心口，趁着她在打丫鬟的时候狠狠的推了她一把，踉跄的起身逃跑。
“救命啊。”
她朝后看着越追越近的的傅月，恐慌瞬间覆盖了所有的心神，害怕的大叫着。“李乐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快来救救我。”
“傅月妹妹我是夏嫣姐姐啊。”
她朝傅月大声的喊着试图唤醒她，可却未看前面的路一下子踩到了石头摔倒了地面，她看着傅月嘴角挂着诡异的微笑慢慢的走近她，心底的恐慌越来越盛，理智全无，全然忘记了起身逃跑，只能靠着本能不停的摩擦着地面朝后。
“你跑不了的，跑不了的”傅月捡起旁边的大石头嘴角挂着明媚的笑意，犹如情人般诉说低语，她慢慢的靠近夏嫣，脸变得狰狞“去死吧。”
语落，她狠狠的朝夏嫣的额头猛的砸了下去，鲜血一瞬间流出了出来，傅月抹了一把夏嫣额头上的鲜血放进嘴里舔了舔，鲜红的血液染着舌尖，快感充斥全身她痛快的拍着手掌“死了，哈哈哈，死了。“
夏嫣昏迷间好像看到那丫鬟清醒了过来朝她跑到她身边喊着
“夏小姐...”。
*
“所有事情便是这般。”夏嫣摸着自己的脖子一顿后怕“也不知为何傅月突然疯狂了起来，好像谁也不认识一样。”她本不想说，如若这样说出来定会坏了傅妹妹的名声，但如今也...她心底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嫣儿。”李乐听完，忍不住一顿后怕，忘记了诚，紧紧的握住夏嫣的手“还好，还好你无事。”
“傅小姐是突然疯狂的起来。”顾煜丰沉吟一会儿道。”莫非这傅小姐患有疾病？“
杜墨寻回道”根据古籍记载有一病与之极其像，此病名为失心疯，要受到刺激才会病发。“
单王闻言，看着李乐。”你与傅小姐可相识？“如若不相识这傅月小姐为何要那般执着的腰看那块玉佩？
李乐一下子急了起来”早些年我一直遵从父亲之命周游列国求学，近些日子才回到京城中，怎会与之相熟。“他看着夏嫣，”你可相信我？“
”李公子莫急，我相信你，王爷他们也定是相信你的，只是想查出凶手才有一问。“夏嫣柔柔一笑宽慰道。
”夏小姐所言极是，我们定是相信李乐你的为人。“
这时被分布去寻人的侍卫也纷纷归来，一名侍卫直接走到单王的身边低声对他细语道，单王大惊，怒气瞬间上涌，挥着衣袖。
“当真岂有此理。”
杜宰相心下不由沉了沉，难道有更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王爷到底发生了何事？”
“有人发现的一具尸体。”
“可是那丫鬟”李乐询问道，顾煜丰看着单王的脸色，心思微转，恐怕死因还不简单。
“不能确定，因为那具尸体被剁成了一块块的，看不清原来的面目。”
一言出，众人大惊。
夏嫣闻言，一下子惊不住打击，晕眩感席卷而来，身子软了下来，如若方才不是那丫鬟，恐怕她早已经死了，是谁，到底是谁，如此残忍。“夏小姐？”扶着她的杜澜枝担忧道。
“我无事。”
杜宰相气的两撇胡子不停地颤抖起来不停地来回走着。“当真不将我宰相府放在眼里，居然敢这般胡作非为，大胆，太大胆了。”那丫鬟虽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之人但却敢在他相府中杀人这不是完全不将他放在眼里？
顾煜丰沉吟了一会儿道。“也许是一场预谋也说不定。”乱吧，越乱越好，无人发觉他身边的章小小早已悄悄离去。
“哦？煜丰何出所言？”
“王爷你想想看，如若要将两个人杀死，而且是将其尸体剁碎，定是需要花费一点时间，夏小姐失踪不过一个时辰，要完美的完成这件命案定是不可能的，如若不是预谋的怎会无人发觉行凶之人？而且行凶之人必须极其熟悉相府地形否则一步错皆满盘输，他敢在选择今日在宰相府行凶定是有十分的把握。”
他看着众人阴沉神色不同的脸，心底冷笑，又加重了一击“而且夏小姐也许不是被淹死的，是被勒死的。”
“什么？”众人大惊，”煜丰你何出所言？“一直沉默的白琛慕忽询问道。
顾煜丰蹲了下来，将女尸的头抬了起来，指着她脖子下一层浅浅的勒痕。“看。”
一条浅浅好似被铁丝的勒痕立刻呈现在众人眼前，勒痕陷入皮肉之中可见杀她之人用力之大。
“不过这只是猜想罢了，要想知道她是不是先被勒死的还是要交给仵作检验方可知。”
沉默，沉默，无尽的沉默在池塘边回荡，每个人心中都透着疑惑与愤怒只觉得案情越来越扑朔迷离。
“月儿在哪里，在哪里。”傅大人由傅家大小姐婉扶着蹒跚着脚步快步而来，他身后跟随着夏大人。
“爹。”夏嫣看到夏大人立刻走了过去，双眼含着泪行礼道。夏渊看着夏嫣头上的红肿，心疼道，“无事便好，无事便好。”他怒气腾腾的看着杜宰相与单王。
“此事一定要查清清楚，老夫就这一个女儿，平日里舍不得打骂，今日却给人弄的这般伤痕累累，如若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一定要上奏皇上求一个公道。”
一路上他们从侍卫那里已经简单的知道事情的原委，他这辈子子嗣单薄，就一儿一女，女儿虽不及儿子那般疼爱，但也是他的心头肉，这下被伤他怎不能愤怒。
傅年看着地上的尸体，深深的叹了一口气，虽然他儿女众多，但是人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他捏着拳头愤怒道。
“没错，一定要查出凶手，我儿不可白死，老夫定要将凶手千刀万剐。”
“月儿不过才十五，是谁如此丧心病狂的杀了她。”傅婉捏着帕子，将头埋在贴身丫鬟小福的怀里哭道。
单王皱着眉忍不住头疼，这查与不查都要得罪一人，这可如何是好。
而此刻另一头，一个头发披散，脸脏兮兮的瘦小的小厮乱舞着双手跑到了前院的人群中大喊着。“啊啊啊，后院池塘死人了。”
“死人了，死人了，死的还是翰林院傅家的最小的女儿。”
“啊啊。。”她好像被吓傻一般捂着自己的头四处乱跑的大叫着，洪亮的声音响透整个前堂。
一言出满堂皆惊乱，众人纷纷交头接耳低语，妇孺被惊吓的不轻尖叫出声，孩童则看着纷乱的局面一下子啼哭不止。
众多声音犹如杂乱的乐章相交在一起，格外的刺耳，扰人心神。
在接待贵人的杜墨凌看着被惊的人群，眉毛怒挑，“大胆，你是哪里来的，居然敢在此散播谣言，来人将她抓起来，关押到柴房，等祖母寿宴后在行处罚。”
“是。”
一群身材粗壮的家丁立刻上前去抓那道瘦小的身影，可那身影却极其的灵活，轻易的便避开。
她利落的跳上的桌子上，看着满桌佳肴可惜一闪而过，微翘着小巧的嘴巴，罪恶啊，浪费这么多美味，心底虽但可惜她的手却未曾停下来，将满桌佳肴不停的砸到地上，丢到小厮，客人身上。
一时间场面变得更加的混乱，“都是废物，你们这般多人既然抓不到一个人”杜墨凌看的怒火中烧，“上啊，一群废物都杵在那里干嘛，都给本公子堵住她的嘴。”
“这是发生了何事？”听到声音的杜老夫人柱着拐杖带着一群女眷从内堂出来，她浑浊的双眼看着杂乱的场面手中的拐杖不停的敲打着地面，怒道。
“祖母你还是先进…”杜墨凌的话还未说完，那道灵巧的身影便窜到了杜老夫人的身边，她将腰间事先准备好的石灰一股脑的散了出来。
”咳咳。“众人立刻用袖子捂着脸。
而那道灵巧的身影趁机一溜烟的跑走，渐渐身后不见来人，她立刻坐在地上，直拍着胸口。“吓死小爷了，还好爷早有准备，嘿嘿，他们定被气的不轻。”此人正是被顾煜丰指派来的章小小，她缓缓了心神，将刚刚从小厮身上拔下来的外衣脱了下来，又将脸洗干净，见四周无人小心的回到顾煜丰身边。
她小心的拉着他的衣角，朝他点了点头。
大堂中。
石灰渐渐散去，杜老夫人气的不停地敲着拐杖，“走，去后院瞧一瞧，老身就不相信有人敢在我相府行凶。”
“对，还有你们这群废物赶紧去将方才之人抓出来，否则就你们代之受过。”杜澜心看着自己精心准备的罗裙被弄的如此脏乱，顿时忘记了掩饰，娇喝道。
此言中，众人膛目结舌，看来这相府千金也不如传言那般温婉啊，一旁的杜墨凌扶额，立刻劝慰道，这般混乱应当要先安抚这些宾客，怎能在跑去添乱，可杜老夫人的理智已经被愤怒掩盖，全然不听劝阻，带着一群人朝后院而去。
这时侍卫将丫鬟的尸体装在了黑布里，抬了过来。
“打开。”
闻言夏嫣等女眷纷纷退后几步避开眼睛，侍卫将黑布放在地上小心的打开，一大推鲜血混合着泥土的残肢直接晃入众人的双眼，地上的碎尸腐肉翻滚，黑布的周围散落着七零八落的肉块，其中还可以看见残缺的身体骸骨和被扯出来的各种内脏。
“呕”
一声声呕吐声瞬间起，章小小偷偷看着碎尸一眼，脸色苍白了许多但还算镇定，只是脑海中不觉浮起一起不好的记忆，整个人一下低迷了下去，顾煜丰挡在她的身前挡住她好奇的目光，低声训斥着
”害怕就不要看。“
章小小看着挡在她身前的背影，感觉就像一座大山为她阻挡风雨，心底瞬间起了一股暖流，她难得没有反驳看着他的背影发呆，不知想到什么偶尔偷偷一笑，顾煜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傻子。“言语中却透着难掩的宠溺。
“啊啊啊。”一波波尖叫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