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美男出浴

两人静静的对视半响,气氛尴尬又带着一点难以言说的暧昧。

终于,姜寒夜忍不住,率先开口:“你看够了没有?”

“没有!”苏安然很自然的接过话茬,随后意识到什么,俏脸一红飞快的过身去,尴尬的开口:“你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是……我什么也没看见!你别介意!”说完之后,自己也暗自抹了一把汗,都看呆了还说什么都没看见,连自己都不信!

一向淡然的姜寒夜,此刻只感觉俊脸发烧,这下连耳朵也红透了。这个女人在说什么鬼话?都看楞了,还说没看见!“你还不出去,还想帮我更衣吗?”

“你想得倒是美!我又不是你的丫鬟。”苏安然翻了一个白眼,这古代的男人,没事长那么好看干嘛,她自认不是一个色女,可是她不得不承认她方才是看呆了。但若是要自己当着这个男人的面承认她看了他,那是打死她也不会承认的!

俏脸绯红,抬脚飞快的朝外跑去,忘记了她的身后是门槛,猝不及防的抬脚却踢到门槛上去了:“啊……”

目测还要一厘米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的拥抱了,她认命的闭上了眼睛。一千只草泥马在脑海中飘过,不就看个美男出浴吗,至于这么现世报吗?

耳边传来“哗”的一声响,苏安然被一股大力捞了起来。还没站稳,又被强制往后拖了几步。

“嗯……”一声痛苦的闷哼的响起,因为惯性,苏安然重重的跌落在光滑溜溜的美男的怀抱里。而姜寒夜原本就有伤,再加上苏安然这么一压,自然也就牵动了伤口,让他忍不住闷哼一声。

容颜俏丽的女子,微微低头,不敢抬头去看那个抱着自己的男子,这样的姿势,实在是太过暧昧了,她甚至能感受到姜寒夜身上散发出来的热气和淡淡的药草清香,就算此刻苏安然是穿着衣服的,也忍不住起了一层小疙瘩。

姜寒夜搂着怀里的小女人,觉得自己的心跳异常的快。但怕被人撞见,有损这小女人的闺誉,大手一扫,带起一阵劲风,房门就“啪”的一声被带起来关上了。她忙起身,准备打开他搂着她的手,拉开距离。

“呆着别动!”姜寒夜极不自然的喝道。他是真的怒了,他长到二十四岁还没遇到这样尴尬的场面。

“哦!”被他这么一吼,苏安然及其不好意思,果然呆着不敢乱动。身后的男子飞快拉过屏风上面的衣服,套在了身上,随即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衣料摩擦之声。

“姜公子,其实我只是想来问你几个问题的,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你沐浴的,我……我……”苏安然想到自己毕竟是理亏的地方,声音不由的低了下去。忽然她像想到什么似得,陡然扬高了声调:“我觉得吧,这件事说到底也不能怪我,谁让你大上午的沐浴啊,而且我也是敲了门的,是你叫进的,所以,说起来还得怨你自己。”

姜寒夜穿衣服的手顿了一下,暗自咬了咬牙,不错啊,脑子转的挺快。这么几句话,就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了:“转过来。”

“你穿好衣服再说。”苏安然喏喏的道。

“转过来,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吗?”姜寒夜提高了声调。

苏安然惴惴不安的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的抬眼打量了一下姜寒夜,不禁眼前一亮。眼前的男人身上穿了白色的杭绸里衣,漆黑如瀑的墨发带着点点水汽,披散在身后……

三天前他穿着一身血衣,虽然不减风姿,到底有些落难的狼狈,如今洗去一身风尘,换上干净的衣衫整个人看起来更是温润如玉,芝兰玉树了。

这个男人真是称得上“造化钟神秀”啊。

“啧啧,真是陌上公子人如玉……”苏安然情不自禁的感叹一声。

“你说什么?”姜寒夜冷冷的盯着苏安然,对着这个不按理出牌的大家闺秀,他承认他有点恼羞成怒了。这个女人,倒也真是有意思,换了别家的姑娘,见了这样的场景,哪一个不是羞红了脸急急忙忙的跑掉,她居然还敢盯着自己看了半响,还感叹什么公子如玉?!

“额……”意识到自己再度失言,苏安然果断的捂着自己的小嘴,眨巴着眼睛果断的摇头,你什么也没听见,我也什么都没说,真的!

姜寒夜见状,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的少女,她穿着一身粉紫色棉布襦裙,明明是简单的家常服饰,偏偏被她穿出了一身明媚的风华,没有用任何饰物,偏偏让人觉得高贵华美。虽不是容颜如玉,却也清丽无双。

这样盯着一个女孩子看,对姜寒夜来说是从未有过的事。他收回心神,掩饰尴尬似的问:“你到底有什么事要问我?”

“啊,那个你的伤怎么样?”苏安然也有些尴尬。

“还死不了,就是失血太多而已,养个七八天就差不多了。你就是来问我这个的吗?”姜寒夜放软了声音问。

“我当然还有其他的问题想问你。”苏安然沉吟了一下说。

姜寒夜听她如此直白的说,心里的好奇不禁有多了一分,这女子倒也真是不客气!虽然好奇居多,但是心中却没来由的升起一丝丝失望。

他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眼前这个少女总是不经意的就让他改变了心意,甚至改变了习惯。而就在刚才他正在沐浴,她竟然闯了进来。而自己虽然生气却并不讨厌她,对他来说,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情:“你现在有什么打算?虽然逃出了留香楼,但他们发现你不见了,一定会有所动作的。你要早做打算才是。”

苏安然定定的站在原地,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些人只是一面之缘也会关心你的生死,有些人就算你和他流着相同的血,也会置你于死地。她转身深深看了一眼站在眼前的男子,悲喜莫辨:“姜寒夜,我在留香楼的那三天,你也一直在的,对吗?”

“是的,我比你还先进那房间。”姜寒夜答。

“那么,你认为算计我的人会是我的父亲吗?”看着姜寒夜目光灼灼的问。

对一般大家闺秀来说,既然是家丑那定是捂得紧紧的才是。这个姑娘倒是有趣,每每让他刮目相看。他指着桌边的椅子说:“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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