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一章 真相
南宫瑞能察觉到张玄清故意在避开他,南宫瑞见张玄清如此,便也没有多问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何必要去强求他人呢。.
各自走各自的路吧,也许才是对对方最好的。
夜间 南宫绝书房
“最近九弟那里可有什么异常?”南宫绝问着夜寒。
夜寒回答着:“属下派人一直暗中注意着瑞王府的一举一动,除了司徒家大小姐常去之外,并未有什么其他的情况。”夜寒向南宫绝老实的说着。
“司徒莲云。”南宫绝倒是觉得这个司徒莲云,并未向表面上看起的这么简单。
“司徒家大小姐,自小便与瑞王爷要好,想来,瑞王爷这次回来了,司徒家大小姐是要去看望下的。”夜寒说着。
“你说她常去?”南宫绝问着夜寒。
“是。”夜寒回答着。
夜寒想来司徒莲云常去看望南宫瑞,也不奇怪,毕竟,司徒莲云和南宫瑞的关系一直都是如此。
而南宫绝却是不以为然。
以往或许没什么,但是今时今日,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南宫瑞曾经被先皇考虑过继承皇位,这次南宫瑞回来,朝中大臣都避着南宫瑞,而唯独司徒家却和南宫瑞走得最近。
虽然是以司徒莲云的名义,但这里面似乎有什么隐瞒的事儿,让南宫绝不放心。
或许,司徒家正是利用司徒莲云和南宫瑞自小的情分,掩盖些什么。
夜寒见南宫绝发呆了许久,不知道南宫绝到底在思索些什么。
“夜寒。”南宫绝突然开口叫着夜寒。
“在。”夜寒恭敬的回答着。
“你派人多注意一下司徒家的动静儿,尤其是司徒莲云。”南宫绝将“司徒莲云”四个字,说得很重,让夜寒留意。
夜寒不知道南宫绝为何要注意司徒莲云,难道司徒莲云有什么问题?
“是。”夜寒领命。
司徒莲云原先就是太子妃,太子落难,司徒莲云一人却还活的潇洒,仔细一想,便也会发现,司徒莲云这个人不止心狠,而且不简单。
只是司徒莲云一贯淑女,大家闺秀的作风,让不少人都被她的假象给蒙蔽了。
这日,锦心去太医院为陆明月拿些补身子的药材。
锦心刚踏进太医院,便迎面撞见了从太医院出来的张玄清。
两人面对面站着,相对无言。
过了片刻,锦心才反应过来,对着张玄清行了一礼:“给张大人请安。.”
张玄清不知道该如何回答,锦心如此的见外,倒叫张玄清有点不知所措。
锦心见张玄清没有反应,便自己起身,越过张玄清,往里面走了。
张玄清看着锦心从自己眼前经过,也不知道该如何挽留,转身看着锦心的背影,暗自心伤。
锦心在太医院拿了些药材便出来了。
锦心踏出太医院,刚一抬头,便看见了在一旁等候着的张玄清。
原来张玄清还未离开。
锦心也不想和张玄清多说什么,行了一礼,便准备离开。
“锦儿。”张玄清突然叫住了锦心。
锦心皱了下眉头,对张玄清说道:“张大人这么叫民女,民女怕是担不起。”这个称呼太过亲昵了。
张玄清见锦心如此对他生疏,便不得已的再次叫着锦心:“锦心姑娘。”
“张大人是有什么事儿?”锦心这次倒是理张玄清了。
“我,我。”张玄清我了两声,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张大人要是没事儿,民女就要回去了,我家小姐正等着民女呢。”锦心说着就要走。
“等一下。”张玄清急切的上前拉住锦心的手臂。
锦心偏头看了一下张玄清拉着自己手臂的地方,张玄清立即就放开了。
张玄清环顾了下四周,这里是太医院门口,来来往往的人颇多,张玄清和锦心二人在这里拉拉扯扯,倒显得很是突兀了。
“锦心姑娘,借一步说话。”张玄清对着锦心说道。
锦心看了眼张玄清:“大人有事儿,就说,民女还有事儿要做呢。”意思是,有什么事儿非得避着人说,锦心也没有什么能和张玄清说的。
“关于‘莱阳城’慕容家。”张玄清上前一步,在锦心身侧小声的说道。
锦心突然盯了张玄清一眼,张玄清便自顾自的往前走去,锦心却是乖乖的跟了上去。
张玄清和锦心二人来到一处偏僻的地方。
锦心便着急的问着张玄清:“你知道些什么了?”
张玄清看着锦心这么急切,便知道锦心一定和当年的慕容家有关联。
“锦儿,你是否是‘莱阳城’慕容家的人?”张玄清问着锦心心中的疑惑。
锦心看着张玄清,并未立马回答什么。
张玄清见锦心有所提防,便又说道:“我查了,当年慕容家一夜之间,被人放火烧毁,家中老小无一人幸免,都说是仇家所为。.”
“不是,根本不是什么仇家。”锦心激动的对着张玄清吼道。
张玄清见锦心的反应,便知道了锦心一定和慕容家有关。
“不是?那是什么?”张玄清试探的问着锦心。
“是。”锦心欲说又止,冷眼看着张玄清:“你在试探我?”
“锦儿,我并非有意,你又不肯与我说实情,除了陆明月的事儿,我知道,你还介意着我身上的图案,我也想弄个明白。”张玄清一脸痛苦的说道。
“你想弄个明白?我还想弄个清楚呢。”锦心对着张玄清,并不友好的说道。
“锦儿,我今日便也下了决心,与你说图案的秘密,你是否愿意告诉我,你和慕容家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张玄清郑重的对锦心说道,看来是想要和锦心坦诚。
锦心见张玄清一副坚定的样子,便说道:“好,你要是与我说了,我自然告诉你。”
张玄清紧了紧手心,祖训,张家的事儿,是不能对外人说起的,这次,他却是要违背了。
锦心看着张玄清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和勇气,便知道,这张家身上图案的事儿,一定不简单。
锦心却也很紧张,灭她家的仇人到底是谁,看来很快就会知道答案了。
“我们张家自祖上……”张玄清便与锦心说起了张家图案的由来。
“什么?”锦心惊讶,张玄清既然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锦儿,你可否对我说……”张玄清想要问锦心慕容家和锦心的事儿。
锦心却是突然打断了张玄清:“果然,你是我的仇人,你们全家都是。”
张玄清有点摸不清锦心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锦儿,你是慕容家的人?”张玄清大胆的猜测着。
张玄清已然知道了他的父亲,当年杀害慕容一家的事儿。
“是,我是慕容锦。”锦心控制住情绪,一字一句的说道。
“慕容锦!”张玄清念道,这不是慕容家的女儿的名字吗。
“对,我就是那个被你们杀害的慕容家的女儿,没想到,我还活着吧。”锦心冷笑的看着张玄清,眼里充满了愤怒与仇恨。
“你是慕容家女儿!?”张玄清明知道这已经是事实了,却还是不敢相信。
“当年,是你父亲带人杀了我全家,我全都看见了,就在我的眼前,我的亲人们一个个死去,你知道那种看着自己的亲人在自己眼前死去,而无能为力的痛苦吗,我恨!”锦心说着说着,眼泪就滑落了下来。
当年锦心虽未看清杀害她家人的那人的面貌,但是那个图案她忘不了。
既然这个图案是张家所独有的,那么根据当初看到的那人的体形推测,那个人不可能是张玄清,张玄清那时候,怕还只是一个孝子,更加不可能是张玄清的爷爷,爷爷那时候,已经不在了,那就只有是张玄清的父亲了。
“锦儿,对不起!”张玄清除了说对不起,什么也做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亲人就会回到我的身边?”锦心并不领情。
“锦儿,我。”张玄清不知道该如何说,才能让锦心稍微好受一点。
“你,你父亲为何要杀我全家,我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锦心质问着张玄清。
张玄清吞吞吐吐的说着:“我们也是听命而为,不得已。”
“听命而为?是谁?”原来,锦心真正的仇人,还另有其人。
“我们张家世代为皇室效忠。”张玄清说道。
锦心一想,“皇室的代表便是皇上。”
“是皇上?”锦心猜测着。
“是先皇。”张玄清说道。
如今来说,当年的皇上,已经是现在的先皇了。
“先皇,呵呵,哈哈哈。”锦心突然就笑了起来,搞了半天,她的仇人已经死了,她却还在追查到底是谁杀的她慕容家。
“锦儿。”张玄清小心翼翼的唤着锦心。
“为何,为何呀?我家为商,碍着他皇家什么事儿?”锦心就是想不通,先皇为何要杀她全家,她慕容家能碍着他皇家什么事儿。
“这个,我。”张玄清犹豫着。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必要隐瞒什么吗?”锦心看着张玄清,嗤笑着。
“当年先皇听说慕容家有一笔隐藏的财富,富可敌国,便叫,叫……”张玄清没有再说下去。
锦心自然明白,接着说道:“便叫张家去查探,谁知我爹死活不肯说,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了是吧。”
张玄清不可否认,只好默认了。
“皇家没有得到财富,也不想他人得到,更加不能让此事儿传扬出去,就起了杀心,是吧。”锦心对着张玄清说道。
张玄清没有反驳。
锦心突然笑了起来:“就算当年你爹拿到我家的那笔财富,先皇怕也不会放过我慕容家吧,哈哈,哈哈哈。”这原本就是死路,被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人盯上,还有什么活路可言。
张玄清知道是张家对不起锦心,心里也是自责内疚,却也回天乏力,锦心的家人已经回不来了,这一切,张家难辞其咎。
锦心突然看着张玄清神秘的说道:“你猜?我知不知道那富可敌国的财富在哪里?”
张玄清被锦心盯得很不自在。
“你会不会也要杀我?”锦心小声的问着张玄清,言语里,尽是对张家的嘲讽。
“锦儿,你知道,我不可能这样对你。”张玄清着急的辩解着,他怎么可能会杀锦心呢。
“怎么不可能,财富,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好东西。”锦心强调着。
“锦儿,我不会。”张玄清肯定的说道。
锦心嘴角蔑视的笑了一下:“你,我看不透,也不想看透。”
锦心这样说,张玄清心里一下便像是被沉沉的石头压住,踹不过气来。
锦心这是要和张玄清彻底的划清界限了吗?
“锦儿。”张玄清无奈又痛苦的叫着锦心。
锦心却是对着张玄清行了一礼:“民女告退。”然后转身,也不等张玄清还要说什么,就离开了。
锦心背对着张玄清往前走着,眼泪止不住的掉落……
张玄清独自一人站在树下,望着锦心渐行渐远的背影,眼眶渐渐湿润,眼前模糊看不清前方的视野。
锦心回来后,陆明月便发现不对劲儿。
“锦心,发生什么了?”陆明月见锦心情绪低落,眼眶泛红,似曾哭过。
锦心摇了摇头:“去了趟太医院,被这天气给热着了。”锦心不想让陆明月担心。
陆明月一看,便知道锦心并没有说实话,而是在打马虎。
陆明月拉过锦心的手,认真的看着锦心,说道:“锦心,不要总是把心事儿憋在心里,你还有我呢。”
锦心的眼泪一下就憋不住了,从眼眶里掉落了下来。
“不哭,和我说说,怎么回事儿?”这是陆明月第一次见锦心这样,以往冷静的锦心,绝不可能轻易掉泪,看来是真的出什么大事儿了。
“小姐,我找到杀我全家的仇人了。”锦心咬着牙说道。
陆明月一听,这原本是好事儿,锦心却如此难过,便知道这里面一定不是这么简单。
“这不是你一直以来的心愿么,该是好事儿呀,哭什么。”陆明月擦了擦锦心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