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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秋雨震惊地瞪大眼,直盯着令狐绝轻松地在桌上画着棋线,每一条线都是他将内力主入指尖,不一会儿,纵横十九条直线已痣在桌上,接着令狐绝在正中间棋线交只之处以食指轻点,一个圆形凹陷处就焙在上头,而且竟然是黑色的,代表黑子。

他秀了这一手,等于是告诉对手,若要比内力,他不在他之下,以目前来若,两人是平分秋色,唐允炽冷沉的脸上有了谨慎,令狐绝先下一子,轮到他了,他也伸出食指在木桌棋盘上痣下一个凹陷,他的凹陷是桌子原本的颜色,代表白子,他表面冷静,心下却暗惊,不明白令孤绝是如何让凹陷变成黑色的?

令孤绝一手塔下黑子,另一手楼着独孤秋雨,他意态始终悠闲,异鼻尖在她的发上轻轻摩擦,楼在腰间的大掌也轻轻游移着,让她呼吸一窒,身子一僵,脸色泛起燥红,不由得心下骂道,这人不专心和皇上比拚内力,却还有闲情逸致挑逗她?

高手过招,最怕分心,她不禁开始怀疑,这人是不是真的很好女色啊显然他这个好色的举动也引起皇上的主意,唐允炽楞了下,继而抿出冷笑。

棋盘上塔下的黑子白子快速增加,两人的速度彷佛都不用思考似的,但独孤秋雨却看得出,两方攻守都带着杀气,丝豪不让,被吃掉的棋子,直接将它们洛穿过桌,成了一条一条的长孔。

这是一盘精彩只步步睑棋的厮杀,独孤秋雨看得惊心动魄,不由得暗冒冷汗,她怕令狐绝输掉,所以就算他黍机吃自己豆腐,她也不敢乱动,乖乖坐在他腿上,任由他的气息对自己耳鬓厮磨。

令狐绝感受到她的柔顺乖巧,不禁露出会心一笑,薄唇来到她耳根处,轻轻吮咬。

独孤秋雨不由得轻轻一颤,放在膝上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令狐绝这一吹咬,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他在干什么呀!真的不要命了吗?宁可做鬼也要风流?

她又气又急,敏感的耳垂被他如此吮咬逗弄,传来一阵麻痒的电流,让她必须用力咬着自己的唇瓣,不然还真怕呻/吟出声。

啊,他干什么!他还敢伸出舌头舔她的耳太可恶了!

对面的唐允炽见到这情况,重重哼了一声,似是对令抓绝与他对奕之际,还能如此放肆轻佻,感到十分不满。

独孤秋雨对令孤绝引到说不出是讨厌还是喜欢,明知他是来救自己的,却又对他的轻薄感到无奈。她甚至没察觉到,被他这样一搅,竟然暂时忘了被刘武陵背叛的伤痛,也忘了现在的处境有多么危险。

「你能能安分点?」她终究沉不住气,给他惹得低声杭议。

「你好香哩。」

见他又要得寸进尺,她忍不住缩着头,躲开他的吮吻,没好气的骂道:「你这样子跟对面的登徒子有什么差别?」

这个「对面的登徒子」指的当然是唐允炽,他沉着脸,想不到自己身为堂堂一国之君,竞然沦落到被人指骂登徒子的下场,而且还没名役姓的,说他是「对面的」。

令狐绝正经八百的说道:「当然不一样,他刚才想亲你的嘴,我只能亲到你的耳呀。」语气充斤着不满。

亏他还有脸说,明明是占便宜,却被他说成了吃大若。

若非她现在是易容,恐怕脸上尽是羞旅的期红,她一边要忙着用两手抓住腰问不规矩的大掌,避免他往自己的胸部摸去,一边只要缩着脖子躲开他的吻,两人如此忙碌,完全冷落了脸色逐渐铁青的唐允识。

简直是岂有此理!高手对决,专注都来不及了,哪能像令抓绝这般无礼,分明没把他放在眼中,唐允炽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当下奋力拍桌。

「就是现在,走!」

令狐绝一声大喝,运掌将独孤秋雨推出,这股劲道将她送出了门外,她当下惊觉,原来这是他故意牵制唐允炽,要她逃走的计策。

她心绪复杂,扰豫着要不要留他一人抗敌,随后想到她功力不如两人,留下也是给他添麻烦,不能辜负了他的相救之心,于是转身就逃。

她知道机会稍纵即逝,能不能顺利逃脱就在这一刻的把握。很快的她感受到四方袭来的气劲,那是唐允炽的护卫,她抽出预先藏在腰间的软鞭,鞭子如灵蛇出洞一般挥向那些男人。

这番打斗惊动了在另一室等待的七王爷和十公主,媚娘正与他们在一起,见他们冲出来,独孤秋雨心中一动,挥鞭卷上媚娘的童腰,将她带起一阵风,抛向七王爷。

她是故意的,假意以媚娘当档箭牌,用力丢给七王爷唐允安,好阻断他的追击,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媚娘等人表面上若似不顾媚娘死活,实则说明了她和威武棋馆没有任何关系。

媚娘与她默契十足,自然知晓她的用意,当她把媚娘抛去时,媚娘也全力抛-向唐允安,还抱着人家惊慌大哭。

在七王爷和十公主赶上她之前,她已经将他们远远抛在身后,逃得不见踪影。

第13章(1)

这威武棋馆是她独孤秋雨的地盘,现在唐允识只被令狐绝牵制住,所以要躲过唐允安等人的追击不是问题,更何况还有媚娘和众姊妹帮她。

独孤秋雨在众姊妹的掩护下,及时躲进威武棋馆的一问密室里,听着外头传来的吵闹声,她知道这一等,不要一、两个时辰是不行的。

密室里备有水和食物,她就算在这里待个一天一夜也:妥问题,因为暂时安全了,她也不再那么紧绷,可是一想到令孤绝,她的心只纠紧了,开始担忧他的安危。

不管怎么说,他是为了救她才来的,她不希望他出事,想着想着,居然想起他对自己所做过的每一件事,让她脸上只开始燥热了。

这个令狐绝直是狡猾,对她越来越得寸进尺。可是他其实也不坏,说来还救了她两次,这次是第三次,可怎么想她都觉得自己亏大了。想到令狐绝,她一下生气,一下好笑,幸若自己还不是最倒霉的,被他要得最厉害的应该是皇上吧,一想到唐允识铁青的脸色,她禁不住噗哧一笑,怕被入听到,她还急忙捣住唇,免得笑出声来。

不过接下来,她只想到了刘武陵,一股悲伤打心底出来,她屁膝而坐,环抱着双腿,将脸埋在双臂之间,无声的哭了起来。

也不知哭了多欠,最后她沉沉睡着了,直到有人轻轻敲着墙壁。

「秋雨姊。」

她惊醒,轻声问:「外边倩形怎么样?」

「人已经走了半个时辰,媚娘姊要我来告诉你,那些人搜索棋馆,没找到人,便离开了,她要我问你,你可要继续躲着?」

「我进密室里多欠了?」

「两个时辰。」

独孤秋雨心想,两个时辰过去了,那应该没事了,自己只是一个小侍女,出了这样的事,自是不敢再回棋馆,那些人应该不会留下大批人手来找自己,但是想到令抓绝,她又赶忙询问。

「可否见到一位穿白衣的公子被他们抓住?」

「没有若到呢。」

独孤秋雨只问了一些细节,听起来那令狐绝并没有被抓到,应该是顺利逃走了,她这才放下心来,伸手按下一个开关,打开密室的门,摄手摄脚的走了出去。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她不敢从大门出去,而是改由地道离开,这地道不长,通向离棋馆不远的一个胡同。

将地道石门搬开后,独孤秋雨伸出头,左右张望了下,确定没人,便赶紧出来,再盖石门盖回去。

她脚步匆匆,不敢耽搁,只想尽快离开,无心主意到,一只蝶儿翩翩飞来,始终跟着她。

就在她以为自己可以顺利脱逃时,走没几步,却猛然感到有杀气袭来,她惊呀地转身,赫然见到离她五十步距的地方站了一个男人,迎上那张熟悉的面孔,独孤秋雨僵住了,刘武陵俊朗的面孔出现在她眼前,带着杀气。

原来他还没走,而且,他还想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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