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真真假假假亦真

“娘娘,臣妾虽不知这事的真假如何!可无论真假,想来这蓝相一家,都已成为权势斗争下的亡魂。不过,若真是假消息,又是谁捏造的?又是为了什么?娘娘,臣妾以为,这该不会为了混淆谁的视听,所以,才有人故意将其放出?”

瑾茹悦说到这儿,便停了下来,似有些不解,又带着些试探。

我摇摇头,示意自己也尚无可之,可到底未将其视为故事,反倒是联想起一些陈年往事,但心里始终空荡荡的,好像被掏空了似的,很多东西还是极为模糊。

这几日来,落得清闲,我也想了许多,有些事情虽能记起,却无法联系起来,而今日瑾茹悦的话,倒是让我有了新的方向。

哪怕,她说的半真半假,可联系起来,我好像突然就弄明白了许多事情,只不过,唯一不记得的还是三年前之事,似乎有谁想要抹去我在那段时间里的种种,每每去想那时候的事情,我都会头痛欲裂,感觉到那么的痛不欲生。

“但不管茹妃所言之真假,仅凭一己之力,就能查出这么多东西,看来,本宫对你还是知之甚少啊!茹妃,你到底是什么人?”

且不论前事如何,单单就瑾茹悦,也颇令我头疼,真不知这天朝皇宫里,到底还藏有什么样的秘密?可又有谁是没藏有秘密的?

“娘娘,臣妾不是告诉娘娘了吗?臣妾有事要求娘娘,自然得废些心思,让娘娘答应臣妾不是?娘娘,您若是还疑心臣妾,那臣妾这就走便是。”

“哼,你毋需试探本宫,既然本宫已经答应你,你大可放心,只要能替你办到,本宫自然是会帮你。”

瑾茹悦这才抿唇,又坐了下来,她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这才继续开口。

“娘娘,臣妾知道告诉娘娘这些,娘娘自会疑心臣妾,可臣妾知道不告诉娘娘这些事情,臣妾将错过最佳的时机,娘娘,若是臣妾猜得不错,这放出消息之人,应当就是咱们后宫正主,姜雅兰。”

“何以见得?”

我闻言,微微蹙眉,姜雅兰不是做无用之功的人,她把这个消息传出来,除了将自己推向风尖浪口,她什么也落不到,那她为什么要怎么做?

“娘娘,你想啊,她虽为正宫之主,可皇上的心思全在娘娘身上,她难道会甘心吗?所以,臣妾怀疑是她放出这消息,为的就是威胁皇上,或是迷惑谁,以此来达到自己的目的。”

瑾茹悦说完,再次摸了摸腕上玉镯,嘴角内敛,似乎在等着肯定的答案,我沉默许久,在脑中过滤了所有的信息,始终想不明白姜雅兰此番做的意义何在。

“茹妃,若真如你所说是她,倒也还好办了,怕就怕此事非她所为。你想,此事本已过去,亦无人知晓,那么,为何是你去调查之时,偏偏就有人走漏风声,这看似巧合,却又透露着此人的目的,他似乎明知你会来寻本宫,这才故意将消息透露给你,只为借你之口,让本宫知晓。”

话音刚落,我自己也是惊出一身冷汗,要真如我分析,那此人必定是知道我的身份,可如今他在暗,我在明,若是他暗中作梗,只怕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而瑾茹悦听完,却脸色难看至极,她怕是一直以为能查到这些事情,已经是极为不易了,可到头来,她不过是做了别人的传话人,被狠狠利用了一番。

“如今臣妾算是知道了,这个世界原就是你利用我,我利用你。没想到,臣妾向来自诩聪明,以为只要不招惹就无事,可不想今朝被人这般狠狠耍弄,娘娘今日的提点,臣妾算是铭记于心了。”

“罢了,本宫今日乏了,你且跪安吧,香馥,送茹妃回宫。”

我摆手,示意瑾茹悦离开,心里始终对三年前的事耿耿于怀,到底是谁想要抹去我的记忆,又为何偏偏在这个时候要帮我忆起,这个人究竟用意何在?

还有香馥,她明明是知道些什么,但她却选择隐瞒我,现在想来似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三年前。

蓝相灭门惨案是发生在三年前,梅妃救下慕容辰逸是在三年前,而我失去的记忆同样是三年前,这之间有什么联系,我想只有把所有事情都查清楚了,或许才能真正的联系起来。

只是,这期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一时半会还查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这个梅妃不简单。

而姜雅兰更是与蓝氏灭门惨案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不然,她也不会这么着急的在下面做那些小动作。

“娘娘,茹妃娘娘让香馥转告娘娘,务必要小心这后宫的人,有些人随时等着抓娘娘的把柄,置娘娘于死地。”

香馥进来,吩咐侍从熏了香,漫不经心的开口,像是有些避讳着什么。

我按按眉心,寝室内幽影浮动,暗香疏影,香馥见此,挥手示意众内侍下去,转身盖上了香炉。

“灭了吧,这香始终还是闻不惯,三年来,日日熏着,可每次闻到这味道,还是头疼不已。”

“娘娘怕是心中有事,所以才闻不得这味道吧,既然娘娘不爱闻,香馥这就去灭了。”

我点头,也不知该回什么,便也由着她去猜忌,只是,隐隐的总觉着要出事。

“香馥,前些日子让你办的事,可有办妥?”

想来想去,也就只能想到这个,虽知道结果如何,但总是莫名的发慌,就好像三年前的旧事又将重演。

“娘娘,你且放宽心,香馥已然办妥,相信不过数日,消息便会传来,只是,娘娘,近日来,宫中对娘娘失宠,梅妃得宠一事颇有言论,这茹妃此时来找娘娘,只怕是另有隐情啊!”

“罢了,她想要的,就是不说,本宫也能猜到大体,入宫这么些年了,虽然她已贵为妃嫔,却未得回乡省亲之殊,她自然要施展手段,把主意打到本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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