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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便见儿子吻了叶佳欣,两人总算是言和,她这才完全放心。
她才要返回房间,这时脚边有人拉扯了下,原来是不知何时醒来、从另一间客房走出来的小靖,他揉揉惺忪的眼,低声说要找妈妈。
谭母将孩子抱起,走几步要到客厅,然而方才亲吻的两人这会竟已倒在沙发上拥吻爱抚。
她脸一热,忙转身匆匆抱着孙子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不想打扰儿子跟准媳妇的好事,谭母随后将孙子安哄入睡。
尾声
叶佳欣醒来,感觉全身一阵酸疼,忆起昨晚炽热煽情的画面,倏地惊诧坐起身。
一见身上未着寸缕,又急忙拉来薄被遮掩。
转头看向身旁躺着的男人,她脸蛋一热,害臊得不敢面对,蹑手蹑脚便想下床。
“借完种又想逃?”忽地,身后一道低沉男音想起,教她惊吓一跳。
“我这次没喝醉,你别想赖帐装没事。”长臂一探,大掌握住她腰际,往后一使力,她身子趴跌在他赤裸的胸膛上。
她惊呼一声,忙撑起身子,担心问道:“你的腿伤……”
“没事,多亏昨晚你帮忙使力。”躺在床上的他,嘴角一扬,说得暧昧至极。
一回想昨晚大胆的孟浪行为,叶佳欣热红整张脸蛋,恨不得找地洞掩埋。
昨晚,言和的两人原是在沙发热吻,之后他眸光充满yu\火央求她去他房间,她被倔似的搀扶拄着拐杖的他前往卧房。
不多久,他剥去两人衣物,和她陷入柔软大床,急切地厮磨缠绵。
当他撑起身子,想挺身进入她,一时不慎牵动到打着钢钉的左大腿,不由得拧眉吃疼。
她从情\yu氤氲中惊醒,这才想起他还带着骨折未愈的伤,怎能从事这种床上运动?
她坐起身,急于关问他腿伤,便要中止两人的亲密行为。
“也不是不能做,只是有点不方便。”他声音嘎哑解释,饱含\yu\望的眼望着她,语带暗示:“现在中断,那里会比较痛,比较难忍受。”
大腿断骨尚有钢钉固定,真要活动也不是那么困难,但被她挑起的饱满\yu\望,若不能被她释放,那才是真的难受。
“那……怎么办?”她红着脸,似能理解他所指的另一种煎熬痛苦,却不清楚能怎么做。
他唇角一扬,笑笑地央求:“你可以在上位帮我。”
“呃?”她瞠眸一诧,无法答应他的要求。
“我……我没什么经验……”她不禁口吃害羞地垂低头。
她唯二次体验,完全是醉酒的他全然引导掌控的。
“我教你怎么做。”说着,他一双大掌扣住她两边腰际,将她抱坐在他身上。
她以为她做不到那种羞人的孟浪,却在他诱哄带领下,在他身上驰骋起来。
香汗淋漓的她,最后娇喘着累趴在他起伏的胸膛上,他满足地喟叹,爱怜地抱着她一起进入梦乡。
此刻,经谭劲一提,叶佳欣更清楚忆起昨晚两人欢爱的一幕幕画面,只能掩面羞愧。
“别说了……”
“夫妻间鱼水之欢是天经地义的事,有什么好害羞?”他好笑地拉扯她掩面的手。
“夫妻?”一听到这敏感字眼,她不禁愣问。
他薄唇一勾,笑道:“昨晚没机会拿出来。”
他边说边从床上坐起身,左右张望寻找昨晚卸下的衣裤。
“帮我捡起那件长裤。”因在她那方,于是要她代劳。
叶佳欣先是一愣,随即转身,拾起被丢在地板上的长裤。
他接过长裤往口袋掏了掏,掏出一只心型戒盒,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闪闪发亮的钻戒。
“佳欣,这是我第一次买钻戒,第一次为女人套钻戒。”不待她回应,他已拉起她右手,将戒指套入她纤细的中指。
“你只能接受我送的戒指。”他霸道地宣告,比比她空空的无名指又道:“这里,等结婚时我会再套上。”
闻言,她心口枰然撼动,凝望着指间闪烁的订婚戒,眼中一片迷蒙。
“我……有答应要嫁你吗?”她声音微哽道。
“不嫁也得嫁,我可不会再让我的种外流。”他刻意比比她腹部。
她一诧,这才后知后觉昨晚他没做避孕措施。
该不会……她又会在一次中奖吧?
“那也没什么不好,小靖就有伴了,而爸妈会更开心。”他神情愉悦地笑说。她只能羞怯地偎进他怀里,一颗心溢满甜蜜。
翌日,谭劲带着叶佳欣和小靖先去户政事务所办妥结婚登记,并强调两人的婚事不会这么简单就完成,之后将慢慢筹划拍婚纱、宴客及蜜月事宜,绝对要给她一个豪华甜蜜的婚礼。
离开户政事务所,一家三口搭高铁前往台南,前往墓园祭拜岳母和岳祖父母。
谭劲向他们告知已和叶佳欣成为名符其实的夫妻,他今生一定会好好照顾她及两人的孩子,会给他们一个安稳的家,对她不离不弃,而他父母亦会视她为亲女儿一样疼爱。
叶佳欣听着,不由得感动落泪。
想起好多年前,大学的暑假,失去最至亲的外婆的伤痛,她一个人静静地在老家日日折莲花守丧,时而招呼来致丧的少数亲友。
然后,意外看见他到来。
谭劲当时解释是学校社团得知她家逢变故,发起爱心捐助,因他适巧要来台南找朋友玩,于是就当代表将集资募得的奠仪费送来她家。
身为副社长的他一向酷酷的,讨厌多余的麻烦事,却大老远找来她台南老家送奠仪费,还恭谨地给完全不相识的她外婆上香。
那一刻,她感动得无以名状,不断掉泪向他致谢,而他只是有些无措地轻拍她的肩,拘谨地安慰她几句,没停留太久便离开。
可自此之后,他的影像深驻她心坎,她不由得喜欢上他,随着之后在学校社团相遇、相处,又无法自拔地更加深对他的喜欢。
即便后来知道他有交往女友,她仍难以从这单恋苦恋中抽离,只能愈爱愈痴傻。
见上完香的她无声掉泪,一旁的谭劲抽了面纸递给她,大掌搂搂她肩头。
“前天晚上看见你哭泣掉泪,令我想起好多年前第一次看见你哭的情景——在你外婆的丧礼上……”
他忽地有感而发,温润嗓音继续道:“那之前我不是没看过女孩哭泣,却只记得当下的心情,有种慌乱无措,心头闷闷揪揪的不好受……
“我以为是对从此孤苦无依的你心生同情不忍,那时的我,不禁想搂抱颤声哭泣的你安慰,但我们毕竟不算熟,我做不出逾矩之举。之后,我逐渐把你当成妹妹般,心生保护与怜悯,甚至对你放心信任与依赖。
“如今回想起来,也许我早在那时就被你的眼泪降服,对你的感情不单纯了。”他低凝她微红的眼,笑说:“过去就是见交往中的女友掉泪,我也不会那么揪心无措,但你的眼泪让我很在乎。”
她抬眸发怔,意外他这更久远前的告白,心口热烫,随即张臂搂住他腰际,紧紧偎进他怀里。
她长久执着的感情终于得到依归,她以为一厢情愿、看不到出口的苦恋,并非无声无息,他内心其实已不觉对她产生回应。
谭劲欣然回抱怀中的她,有力的臂膀紧紧搂着她娇躯,大掌爱怜地抚着她的背。
原来,属于两人的缘分,早在很久很久以前便开始牵连纠葛。
“妈咪(花!”在一旁玩耍的小靖,忽地扬了扬摘来的一串藤蔓。
一长串柔软针叶状的绿藤蔓上,有两朵鲜红色、花管细长如喇叭状的小巧花朵。
叶佳欣见儿子摘来的花,不禁一阵惊喜。
“这是茑萝,又称为“新娘花”,花期约莫是七月到九月。”她边向他介绍道。会清楚这花儿,是因它有个浪漫的别名,而那是她以为今生不能圆的梦。
闻言,谭劲薄唇一扬,伸手拿过儿子摘来的一长串蔓生茎。
“小靖好棒!”他边对儿子夸赞道,边将手上的藤蔓编成环状,往新婚妻子的头顶套上。
叶佳欣一诧,因他这浪漫举动而又惊又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