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8章 死得可笑
“王爷,妾来找你了!”
说着,元延朝着那道幻影用力地冲了过去,脸上不但没有对死亡的誓死如归,有的竟然是一种诡异的笑容。
“砰”的一声,血R炸开的声音让人听直起J皮疙瘩。
有人听到声音赶过来的时候,元延早就气绝了。
那血腥的场面让不少人都受不了,唯有胆儿大的人才敢进去收拾干净,可是当这些人看到元延脸上的笑容时,同样忍不住吓得松手,跑到一边去吐了。
白白的脑浆都撞出来了,这得撞得有多用力,多疼啊。
偏偏元延扭曲的脸上还带着一抹笑容,笑得人浑身不舒坦,都要开始怀疑死亡是不是一件极为幸福的事情,要不然的话,元延怎么可能会有这样的表情,实在是古怪的可以。
元延在齐王府虽然做着最下等的活儿,但其他人也清楚,元延的情况比较特殊,不是他们这些下人可以做主。
现在元延死了,他们必须跟王爷说一声,再怎么样,也得向夏大人报告一下,好让夏大人去王爷面前说和说和。
这次可是元延自己寻死撞墙而死,不是他们把元延折磨死的,还望王爷莫降罪到他们的身上。
“什么,元延死了,而且是她自己寻死的?”还没考虑清楚的夏立便收到了这个消息:“她那么怕死的人,怎么会死?!”
“夏大人,是真的,元延自己撞墙而死,不但撞了一墙的血,就连那白花花的……好些人看了都直接吐了。”
“撞得这么用力?”那就更不可能了,元延是个极为怕死的人,让元延去死,元延都不肯去。
所以元延怎么可能有这么坚定的念头,让自己死到这种程度。
“夏大人,奴才敢对老天发誓,并没有人伤害元延,真是元延自己想不通,寻的死。夏大人可能不知道,元延死的时候,那张脸可恐怖了。也不知道是疼的还是撞的,五官都拧巴在一起了,可就算是这样,奴才们还是可以清楚地看到,元延死的时候,是在笑,她竟然在笑!”
不管元延是自己死的,又或者被人按着往墙上撞死的,元延都不该露出笑容,更何况是那种极为开心的笑。
说完,此人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想要把那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搓掉,希望他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不会因为元延的关系而做恶梦。
“行了,死了就死了。”夏立正在为齐王的事心烦,根本就懒得去理会元延。
有元延在,定王妃都敢跟他阳奉Y违,这么一来,元延已经没多少存在的意义了。想利用元延*定王妃就范,根本就是痴人说梦。
就是为了折腾元延,定王妃肯定都会多弄几个小动作出来的。
“把尸体丢出去,丢远一点。”
“是,夏大人。”看到夏立并没有要追究元延之死是谁的责任后,来人默默地松了一口气,他本来还以为夏大人会为此事大发雷霆呢,不是说,那个老女人有很大的用处,不能让那个老女人死的吗?
不过,不管怎么样,元延死了,夏大人没有发作他们,这就是好事,其他的,何必管那么多。
难不成,非要挨了夏大人的罚才高兴吗?
“夏大人,那小人先告退了?”
“下去吧。”
来人得令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元延的房间:“你们这些人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这个地方洗干净,一点血都不要留。至于这具尸体,用草席卷一卷,丢到西后山去。”
丰州的西后山就等同于是京都城的乱葬岗,但凡有莫明或者像元延这种死人出现,很多人都会把尸体丢到西后山去。不为别的,西后山有一个小崖,崖底有着一个狼群。
所以,把尸体丢在那儿的人根本就不用担心尸体日后会被人发现。
因为要不了一天,那些狼就会把尸体分食得干干净净,连一根骨头都不剩。
“是。”不少人也是同一个反应,跟着松口气,这么说来,夏大人是不会跟他们计较这个老女人的死了。
好不容易他们最担心的问题已经解决了,冲着元延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齐王府的人也恨不得立马把元延的尸体从齐王府里丢出去,免得给他们留下太多的心理Y影,害得他们晚上做恶梦,那可就不好了。
无论元延死的样子有多古怪,叫人难忘,可是死后的她也只得了一张破草席,然后被丢去喂野狼的下场罢了。
元延的生死到底是不好瞒着陆凝眸,不出一柱香的时间,陆凝眸也知道了那么贪生怕死的元延竟然会在丢了一条胳膊之后选择自杀。
听到这个消息,陆凝眸冷笑了一下,她真的以为,像元延这样的人,无论在何种情况之下,都不可能轻生。倒是没想到,不过就是因为一条胳膊,元延就不想活了。
看来,她跟方言情之间的账现在又多了元延这条人命,方言情可是极为在意元延的。
胳膊?
有那么多寻死的理由,元延都没有死,最后就因为缺了一条胳膊,看着不似以前那般完美了,元延就毫不犹豫,连一天都不愿意多等就死了。
听到元延的死讯,陆凝眸不但不觉得悲凉,反省自己是不是做得太过分了,反而觉得元延死的太过讽刺。
良王死了,元延没想法,害死了亲生女儿,元延活得照样潇洒,在被卢怀德*着做那些为人不耻,人尽可夫的事情之后,元延照样想着怎么样能往上爬,去联系方言情。
算了,多些可惜元延的事情一分,陆凝眸的心情就变得越发糟糕。
想着肚子里的孩子,陆凝眸连忙平心静气,这段时间里,她已经让孩子接触了太多不怎么好的事情。如果肚子里当真是个小姑娘的话,陆凝眸都快要为自己女儿将来的脾气和胆子感到担心,别是个比小子还野的小姑娘。
“定王妃,你没事吧?”定王妃听了元延的死讯之后,就再也没有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