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瞧你这寒酸相,还想和我抢?!
“是啊,辜处长,虽说我们家方芸是穷乡僻壤长大的孩子,可要是给人家做小三,我们方家可丢不起这个脸!我们家在乡亲们面前更担待不起这个名声……”方芸妈这下慌了,拿起礼品就要往车里送,“处长啊,你的这些礼品我们真是消受不起……”
“伯母,我不是要方芸给我做小三,”辜胜利平时很少和农村人打交道,这下见方芸母亲这么说,就急着要把这件事情说清楚。.可这事啊,不是三言两语就能说清的,“一个月前,我就对方芸说,我要和老婆离婚,把她娶进家门。我是认真的。现在,我离婚了,这才追到您们家里,向您们一家正式表白我对方芸的爱意。”
“哎呀,辜处长,您这爱意,我们方芸哪消受得起呀。”方芸妈妈说到这,指着姚迪说,“辜处长,方芸她早有了男朋友啊,就是他,她们相爱好几年了。你这一来,算是哪出戏呀?!”
“额,他不是方芸哥哥么,怎么,怎么……”辜胜利听方芸妈妈这么说,有点被愚弄的感觉。
“方芸,你有男朋友?”
“辜处长,我就是她的男朋友!”没等方芸表态,姚迪就把话挡了回去,“辜处长,谢谢你这么看好方芸。”
辜胜利听了,神色很尴尬。稍后,就见他脸生怒意,说:“酗子,我的各方面条件应该比你好,而且,我对方芸是真心的,你应该知难而退。”
“你以为是个副处,就比我好呀?!”辜胜利喋喋不休说到现在,姚迪早已不耐烦了,这下见辜胜利拿自己和他比较,气不打一处来,说,“你40多岁的老男人,一个小老头,有什么资格追方芸呀。你以为是副处,就有什么了不起?!方芸不媳,方芸爸妈也不媳!听我说,你现在还是提着你的这些臭东西,离开这吧?”
“凭什么让我离开,要离开也是你离开呀?!瞧你这寒酸相,还想和我抢?!”辜胜利见姚迪说他是小老头,很受伤,瞪着姚迪,大声地说起来。
“你——你他妈的不寒酸,你的钱你的车都是贪来的!”姚迪不是省油灯,两个男人说着说着就比划起来了。
霎时间,你推我搡,打在一起,满屋瓢盆满屋飞……
方芸和她爸妈甚是慌乱,赶紧拉劝。
……
最后,在方芸一家的劝止下,辜胜利和姚迪两人渐渐平静下来。.
辜胜利拿着自己被姚迪打烂镜片的眼镜框,转身上车时,恨恨地说道:“方芸,我,为了你,我婚都离了,而你,现在……我不甘心啊。”
“辜处长,我,我没想到这事将你伤害得这么大,对不起,对不起……”方芸跑着车窗边,向辜胜利表示了她的歉意。
辜胜利车子刚驶出村外,姚迪不顾方芸爸妈批评方芸,狠狠地向方芸瞪了一眼,转过身,就要离开方家。
方芸追上去说:“姚迪,今天这事儿,我向你解释一下,你等会再走吧……”
“还解释什么,难怪这些天来我向你求婚,你都是那种态度待我,原来你是另有所爱啊。”姚迪越说越气,“我真没想到,方芸,你是这样的人,变化这么快……”
“不是这样的,我……”方芸急着泪水都下来了,因为她不能将事情的真实告诉姚迪。看来这样的事,只能是她自己担着了。
……
姚迪从方芸家出来,感到天都要塌下来似的,心情灰暗暗灰暗的。
一路上不停地给我打电话,诉说他心中的委屈。
“姐,方芸真的变心了,她,她……”姚迪伤心得说出不出话来,“今天啊,那个辜胜利提了两大包礼品,去了方芸家,说他为了方芸都和他老婆离婚了,他要娶方芸,姐,你说,你说,我现在怎么办呀,没有方芸的爱,我,我这日子怎么过呀……”
“小弟呀,你说的我都知道啦,现在啊,你回家,我找方芸谈谈,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好的,姐,一切的一切,你都要给我做主呀……
“姐,方芸听你的,你一定要说服方芸不能答应那个姓辜的求婚……”
……
从姚迪断断续续的谈话中,我总算明白了事情的前后经过。
方芸和辜胜利之间的事我是清楚的,方芸对姚迪的感情,我更清楚。
方芸在姚迪的心目中一直是个纯洁的姑娘,如果我让姚迪放弃方芸,势必要告诉姚迪关于方芸过去的隐私……只有这样,才有可能将他们俩拆散。可是,这对方芸来说是非常残酷的事,对姚迪来说,他更是万万不能接受的,因为方芸在他的心中是那么的圣洁无暇……而对我来说,向姚迪说出方芸的隐私,是不道德的。
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我该怎么办?我在心中一遍一遍地问自己。
晚上,十点多钟的时候,我和爸妈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边看电视一边拉家常,我们说得正兴致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开门,只见舅妈和舅舅站在门前,一脸焦急的神态。
“舅妈,舅舅,这么晚了,你们……”
“唉——”舅舅和舅妈一边唉声叹气,一边进了屋里,“袁梅呀,知道你在家,我们才赶来的。本想打个电话给你,可这事啊,电话上也说不清楚,就包着车赶过来了。”
“包着车赶过来的?什么事呀,这么急的?”爸妈听了都很诧异。
“是啊,舅妈,”我说,“你们平时生活挺节俭的,现在包车到我们家,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袁梅呀,姚迪下午回家,哭天抹泪的,问他什么事情,他也不说。我和你舅舅不放心啊,晚上去他房里,见他躺在床上说胡话,摸下额头,烫手。我们要把他送到医院,他说什么也不愿。还说他这是心病,医生是看不好的,他说这病只有你或许有办法让他好起来。袁梅呀,姚迪白血病,换了骨髓,康复才大半年,要是这高烧不退,搞得旧病复发了,怎么办啊?!”舅妈哭着说。
“袁梅呀,”舅舅也是一脸焦急,“听姚迪说你在家,就和你舅妈赶来了。”
“舅妈,舅舅,你们别担心,姚迪的身体已经康复了,他现在发点烧,很正常,你们千万不要往坏的方面想。至于他说是心病,或许真的是这样……”我安慰道他们的同时,将中午姚迪在方芸家发生的事情告诉了舅妈他们。
“方芸,多好的姑娘,怎么说变心就变心呢?”看得出,舅妈他们是很喜欢方芸的。
“舅舅、舅妈,方芸也不是变心,方芸对姚迪是有感情的,这个我知道,事情不是您们想象的这样,方芸和姚迪这事,要顺其自然,退一步讲,假使方芸真的变心了,我弟那么帅气的酗子,还愁找不着女朋友。”我试探地说出这样的话。
“袁梅呀,方芸变心,我们只是伤心,惋惜,可对你弟来说,他可能真的承受不起这样的打击呀!”
“是呀,袁梅,要是这样的打击让他心灰意冷起来,犯了病,我们这日子怎么过啊?!”
……
舅舅和舅妈的话,对我触动很大。是啊,要是方芸在我的阻碍下,违心地放弃了姚迪,姚迪因此精神萎靡,犯了病,我这不是罪人么?!
……
看着舅妈和舅舅焦急的样子,妈妈和爸爸也开始安慰他们。
在舅妈、舅舅和爸妈说话的时候,我来到卧室,打开窗户,深深呼吸几口冷气,站在窗台边,静静地站在那儿,将姚迪和方芸的事情认认真真地梳理一遍,然后又思索了好一会儿,就给柳敏和方芸各自打了电话,约她们放下一切应酬,克服一切困难明天中午到京山来,我们三个姐妹要长谈一下,好好规划一下今后的人生之路。
做完这些,我就给京山酒店打电话,订了包间,然后将房间号发给柳敏和方芸。
第二天上午9点半的时候,方芸就赶到了京山酒店。
我和方芸客套一番后,就向她说了姚迪因为生气回家发烧,他爸妈到我家求助的事……方芸听了很担心,带着哭腔说道:“梅姐,你说姚迪他,他不会真的有事吧,要是因为这事犯病了,我这不成了罪人么……”
看着方芸关心姚迪身体的痛楚样子,我的心头一软,暗暗责怪自己过去多事,力阻方芸和姚迪交往……当下,为了安慰方芸,我说:“方芸呀,姚迪的身体不会有事的,他可能是受了点风凉才发烧的吧,相信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你不要有什么思想负担……”
方芸听我这么说,神情安定了许多,接着就向我诉说了辜胜利去她家求亲和姚迪闹得不可开交的事。
“……辜胜利不知哪个筋骨扯了,真的和他老婆离婚了,昨天中午提着大一包小包的到我们家求亲,搞到我很尴尬,我都没法向爸妈和姚迪说清楚这事……这事现在弄成这样……其实我爸妈都挺喜欢姚迪的,只是现在我和姚迪不能继续走下去……”
“方芸,我是想了很久才给你打这电话,要你来京山的,你和姚迪一路走来不容易……以后,你要自信,你要挺直腰杆和姚迪继续走下去。”
方芸听我这样说,脸上显出疑惑的神色。我知道她的疑惑,那是因为我突然改变了她和姚迪相处的态度,同意她们继续她们的感情。
当方芸仰起脸看着我,期待我的再进一步的肯定语气时,柳敏风风火火地赶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