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我就是这么拽

国安局总部特别调查员,整个国安局内部里,人员数万,要从这数万人当中,选出一两个人来,竞争何等的巨大。.

而且,特别调查员未必是从国安局内部选拔出来,只要其他部门,有符合条件的,都会被国安局聘请为特别调查员,只是,这么一来,条件就更加的苛刻,基本是不可能。

不过,李想是个例外,他是国安局总部三请五请到特殊人才,条件再苛刻,对他而言,都不是个事。

现在,李想拿着特别调查员的证件,跟大家得瑟,说他不想当什么特别调查员,是国安局总部盛情邀请他,或者是一再逼迫他,无奈,他才勉强接受的。

要是可以的话,他一点也不想成为什么特别调查员,宁愿做一个轻松的自由的普通公民。

只有付毅清楚,李想说的是实话,他是一个散漫自由的人,从不被规矩束缚住,国安局总部对他下过三次邀请,请他担任特别调查员,但都被他拒绝。

这次,他不知道李想为什么接受了这个职位,不过,他猜到一点,肯定是与他有关。

常可容脸色铁青,拿着李想证件的手略微颤抖,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李想呵呵笑道:“常区长啊,现在,你还要周局长赶我出去吗?”。

常可容脸色很不好看,半会,忍住心中的怒火,徐徐地说道:“你是特别调查员,那自然是有资格参加会议的了。”

“那,周局长,你呢?”李想的目光看向周哲,嘴角上扬,冷笑地问道。

周哲铁青着脸,冷道:“给特派员准备一张椅子。”表示李想,是有资格参加这样的会议。

“哦,就放在付毅身边,我们兄弟俩,喜欢坐在一起。”李想笑呵呵道。

有人目光看向周哲,周哲冷着脸点头。

特别调查员的级别,是与他这个江州市国安局局长平级的,按照规矩来,李想的位置应该安排在他的身边,可李想却要人把位置放在付毅身边,用意很明显,李想不想与自己走在一起。

“谢谢。”李想收回了证件,一看到那个常委那猪肝的脸色,呵呵笑道,“那位领导,你有意见?”

“你……”那人气的无语。

李想笑道:“你要是没有意见,那我可走了?”

那人气的握紧拳头,紧紧地闭住嘴巴不说话。.

众目睽睽之下,李想缓步地走到付毅旁边,坐在了一边的椅子上。

“大哥……”付毅欢喜地叫道。

李想一挥手,抽出两根烟,一根丢给付毅,一根自己点上,缓缓吐出一阵烟雾后,淡淡道:“周局长,你现在可以开始开会了?”

——开会?现在还开什么会?

他们这些人,本来是追责付毅,要求付毅为熊辉的事件承担责任的,可是,李想作为国安局总部的特别调查员,公然支持付毅,并且,还当众说,逮捕熊辉的命令是他下的,付毅不过是执行者。

如果付毅都要承担责任,那么他这个特别调查员,就更要承担责任。

可事实上,周哲根本没有权力对李想怎么样,哪怕李想做错了事,违反了规定,他也不能对李想怎么样,必须要有总部对李想进行处置。

因此,李想说出这样的话后,周哲呆呆地站在那里,嘴巴张了张,不知该说什么比较好。

会议继续吧,那就是议论付毅的处置问题。

一旦处置了付毅,那么李想的问题,就必须摆上来讨论。

但关键的是,他们根本没有权力,也没有资格讨论李想的问题,更不要说去处置李想,逮捕李想了。

而不处置李想,不逮捕李想,大家就都看出来,他这是要拿付毅开刀,是要向国安局总部宣战,是故意刁难付毅的。

这个责任,可是太大了,连背后的周家,也不敢这么做,他一个江州市国安局局长,就更加的不敢了。

然而,会议不继续下去,那他就会成为国安局的一个笑话,别说权威了,能不能保住脸面,还是一个未知数呢。

一时之间,会议室静若无声,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全都一动不动地看着周哲,观看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李想不着急,周哲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只是抽烟,眯着双眼,看着众人。

至于付毅,李想不说话了,他就更加不会多说什么,反正,他是以李想马首是瞻,李想说什么,那就是什么,有李想在,根本不用他多想什么。

开会没人敢说话,这恐怕是江州市国安局成立以来,最诡异,也是最让人惊讶的一次会议,作为会议的主持人,江州市国安局局长周哲感到脸面顿失,心中可谓是怒火万丈,偏偏发作不得。

这种憋屈的感觉,只怕是他就任江州市国安局局长以来,第一次深刻体会的。

周哲嘴巴张了张,会议不能一直这么冷下去,总该要找点话题说说吧,可话到喉咙边,却又说不出来。

今天开会,主要议题就是对付毅的处理,但现在,李想代表国安局总部,对付毅事件性质的定性是合理合法合情,这个时候,他要是执意处置付毅,那就是铁了心的与国安局总部对着干。

他想,只怕周家也不容许他做这样低级而又恶劣的事。

所以,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周哲也有点懵了,站在主席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左右为难,最让他难堪的,他居然不知该说什么好,嘴巴张了数次,却是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周哲不说话,常可荣自然也不会说话,他不过是代表市委市政府,给周哲,给江州市国安局施压的,现在形势有变化,作为江州市政界要员,他肯定是要改变战略战术。

常可容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谁说话,谁就把烫手的山芋接过去,在场的人,都是老而弥精的人,他们怎么可能把自己置身这么进退两难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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