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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零零章 蕞尔收功一夜间

而第二个疑点,直接把我推上了风口浪尖,甚至成为嫌疑人:为什么我走之前要愰倒个酒瓶?而非主流过来打人时又把这个动作当成兴师问罪的重要噱头——这他妈简直跟古代各种鸿门宴中屡屡上演的“掷杯为号”就大开杀戒的段子如出一辙啊!而我和老韦的矛盾众所周知,表面豁达、内心记仇而又财大气粗的我完全有动机和财力找人来教训老韦,所以难免让人浮想联翩:至于为什么不找些上得台面的彪形大汉或者体育生,而找个比我还瘦弱的非主流来扁他。可能一是为了节约雇凶经费,二是为了当着大家的面揭穿老韦那外强中干、只敢动嘴不敢动手的善良本质。果然,老韦真就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翘着二郎腿装醉,任由人家对他进行“头部按摩”。老韦的意思也很明显和豁达:你这种有气无力的粉仔随便打,老夫练了铁头功,给我挠痒痒呢X去梳理下发型就行了。老韦,你对待这个仔的包容,和我对待你的包容简直是一样一样的。那个仔可能也诧异老韦的超脱和自己的孱弱,又往老韦腿上狠踹几脚:“你醉了还是装死?刚才的威风呢?皮很厚是吗?搞死你!”老韦生怕这个鬼畜还会搞出什么丧心病狂的狠招,终于把二郎腿放下,捂住头呜呜求饶了,真是个时而宁折不弯、时而能屈能伸的好汉子!

第三个疑点更是大杀四方,堪称毁灭我舍的大杀器!想想都觉得可怕:为什么平日里把仁义忠勇时时挂在嘴边的申公、水哥之流今晚是这番表现呢?他们在学校里也确实横冲直撞、肆无忌惮,也有目共睹的为自己的团体、兄弟、友女们打抱不平、两肋插刀过。那么在这个悲惨的夜晚,在我舍百孔千疮的关系面临生死抉择的时候,作为聚会发起人的申公都干了些什么呢?他只是一脸卖笑的轻声劝阻那位小弟:手下留情、不要凌辱这位比他年长好多岁的老者了,大家都喝醉了,退一步说话行不?那笑容据说比我这个大善人任何时候的笑都要慈眉善目……申公,您的卵蛋今晚被狗叼走了?你不敢帮忙你也不要笑得这么妩媚嘛!你那笑容到底是劝诫别人“莫打啦”还是暗示别人“你随意”?最终导致那同样吃硬不吃软的阿弟越打越勇,直接改用脚踹了,因为他发现这桌人都是没有卵蛋的脓包。最终还是局外人水哥实在看不下去,草草去跟老板结了账,然后伸出那支印有赫赫纹身的手劝阻道:“阿弟,别打了,他是喝醉了,不好意思,我们先扶他回去了。”这话多中肯又让人受用,打个醉鬼有什么意思?放他一马吧,我们输了、错了,把他拉回去弄醒下次再让你打好不?最重要的应该是那个奶瓶婴儿纹身,着实把那非主流镇住了:只见过纹有青龙或者白虎的中低档混混,最不济也搞只玄武吧,从没见过纹个婴儿的!想证明自己是男幼师?但非主流觉得此人深不可测!算了给奇人一个面子吧,反正也打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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