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家的奴才,这么蠢?
江东宇只是睨了他一眼,“怎的,你家主子这么快就想对我下手了?”语罢,江东宇轻轻咳嗽了几声,不予理睬。他何其清楚,那壶酒必然有问题,但这是大牢由不的他。
“四爷说笑了,不过是我家主子担心四爷的身子,特意让奴才来问候。”太监俯首帖耳,看着极为顺和。
“是吗?”江东宇起身,“你倒是面生,寻日不曾见过。”
太监不动声色,“奴才是新进宫的,四爷不常在宫里走动,自然不认识奴才。”这一口一个奴才,听得江东宇面色铁青。
“如此贴心的狗奴才,整个皇宫怕也找不到第二只了。”江东宇冷笑几声,绕着那太监走了一圈,“说吧,是哪宫哪院的主子?我倒要看看,你们要做什么勾当。”
深牢大狱,无非是杀人灭口的勾当。
江东宇心知肚明。
“景德宫娘娘对四爷颇为关心,特送来一壶陈年女儿红,以示娘娘的体己之意。”太监不慌不忙的说着,斟满了一杯酒,双手奉与江东宇。
“景德宫?”江东宇心下怀疑,佟贵妃再傻,也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来大牢杀人。看一眼太监手中的酒杯,并不打算接过。他可不是这样逆来顺受的人,虽然寻日里为人低调,但他好歹也是当朝四皇子,如此轻易就中了太监的圈套,岂是他的为人?!
见江东宇没反应,那太监继续道,“是。”
还不待太监反应,江东宇赫然抬手便是一记耳光扇在太监脸上,硬是将他手中的酒水悉数泼了出去。
“你?”
“狗奴才!举宫皆知我有咳疾,素不饮酒,你如此明目张胆的带着酒水前来,岂不是要让天下人都知道景德宫娘娘欲置我于死地吗?如此大逆不道,你该当何罪?”江东宇突然发难,让人措手不及。
太监愣在那里,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
许久,太监的面色一沉,“无论如何,还望四爷今日喝上一杯,也省得奴才们回去难以交代。”
见状,江东宇不紧不慢的踱到牢门口,而后转身别有深意的盯着太监的脸。眸色一转,幽然道,“听说贵妃娘娘宫里的梅花尤为精致,不知今年的花蕾可有去年这般旺盛?”
见江东宇顾左右而言他,太监显然怔了怔。如此性情反复,果真是皇室中人,顺着江东宇那太监便道,“是,想必今年会更胜往年。”
说着,太监又斟满一杯酒,再次奉与江东宇。
江东宇笑了笑,眼底掠过一丝狠意。那太监的手有些轻微的颤,低着头没敢与他对视。漫不经心的接过酒杯,江东宇凌厉的目光霎时捕捉到太监嘴角的一抹冷笑。很好\好v然,江东宇的酒瞬时泼在太监的脸上,顿时换来一声凄厉的惨叫。
白色的泡沫在太监脸上不断浮起,半张脸几乎都被灼伤。
“酒中有毒?”江东宇笑得轻蔑,容色不改的面孔,仿佛是个过客,并无多大的讶异与惊恐。
“你……”太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恶狠狠的指着江东宇,“你一早就知道。”
将酒杯放回桌案,江东宇眸色一沉,“是你演技太差,可见你家主子也是个蠢货。狗奴才便是狗奴才,就算披上人脸,也不过是为虎作伥的孽障。”江东宇甚少骂人,此刻却是难以遏制,如此愚蠢的奴才也来做灭口的勾当,果真是太看得起他江东宇了。
那太监一下子冲上来,也不知江东宇那来的气力,身子轻轻一撇便轻巧避开。一抬手,照着太监的脸便是一记更加清脆的耳光子,直打得那太监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半天没有爬起来。
“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太监一声怒喝,门外的一队御林军随即冲进来,作势便要按住江东宇。
突然之间,一阵干脆而有力的拍掌声由远及近。
气氛霎时降至冰点,稳重而显得慢慢吞吞的脚步声一点点靠近,终于,江东皓邪魅的容颜出现在众人视线里。
“打得好。”江东皓若无其事的走进牢里,看一眼正要扣押江东宇的那队御林军,“看样子四哥的待遇不太好啊!”
江东宇报之一笑,“多亏了景德宫的好生款待,六弟功不可没。”
这哥俩打起了哑谜,却让在旁众人一头雾水。
江东皓细细打量着为首的太监,“好是面生的太监,我这经常在宫里走动的,却也没有见过,真是汗颜。”说完,竟然拿起翻到的酒杯,自倾了一杯酒,“好酒。”
闻言,江东宇笑得邪肆,眼底划过一抹清冷,“上等的女儿红,六弟惯是好酒之人,不妨尝尝。”
“四哥说笑了,估计这一杯子下肚,明年的今日四哥就该给兄弟我烧一烧纸钱了。”话音刚落,那太监转身便往门外跑。不消片刻,却被人刀架在脖子上,硬生生扣住,押了回来。
江东皓斜睨太监一眼,不禁冷笑几声,“我倒忘了告诉你,如今外头全是我的人。可惜你没有翅膀,否则倒是有机会飞出去。”
见状,江东宇轻咳几声,终于走到太监跟前,居高临下的望着被扣住跪在地上的太监。可叹他自不量力,还在挣扎,“知道为什么打你吗?”
那太监抬头,狠狠瞪着江东宇,眼底难掩惊惧与惶恐之色。
江东皓在后头看戏,一脸的惬意。
只听得江东宇不紧不慢的蹲下身子,“记着,景德宫的贵妃娘娘素来花粉过敏,所以她的宫里,根本就不会有梅花。现下,你可以死得瞑目了。”
“四哥不打算问问,是谁家的奴才,养得这般愚蠢吗?”江东皓好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那一队御林军已经全部跪在地上。到底是两个皇子在场,何况江东皓已经声明,外头全部都是他带来的人。
除非哪个不怕死,否则断不敢有人再动他们分毫。
噗嗤轻笑,江东宇捂着微白的唇轻轻咳嗽着,面色浮起一丝异样的潮红,额头也泛着细密的汗珠。看样子,他是真的累了,“六弟心知肚明,这宫里还有谁这么迫不及待的要我死?大抵是想斩草除根罢!咳咳咳……左不过我又碍了他们的事。何况,就算问出来又能怎样,六弟觉得父皇会惩处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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