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7章犬夜叉
导读：的欲望到底是什么
天将降大任于斯也，必先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劳其筋骨,饿其体肤……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不知怎的,郑直突然就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的第一世时听说过的这一句话,他已经不记得这句话出自谁之手,他又是哪里见过这句话的。郑直缓缓张开双眼,他正仰面躺卧,漂浮一片虚无之中,这是——他的梦境。虚无空间中随着奇妙的漩涡漂流了一会之后,郑直感觉到了强烈的违和感,身为类早已退化的尾椎骨，此时似乎能够自由活动，不仅能够活动，甚至能同时操纵多条灵活的触手。
感觉到不妙地郑直立刻翻身站起来，结果却没能双脚直立站起来，而是四肢着地站着。郑直烦躁地看着自己变成爪子的双手，他用爪子刨了刨脚下的虚无，心随所愿，一望无际泛着波纹的水平面取代了脚下的虚无。深邃而纯粹的水平面上倒映出一个漂亮而优雅的身影，一只通体雪白的九尾狐正垂下头来端详着自己的倒影，它的四只爪子上均长着一圈比火还耀眼的红色绒毛，九条没有一根杂毛的尾巴正随着主的心意轻轻摇摆着。
郑直以为自己看到这个形象之后，肯定会变得非常抓狂，可事实上他并没有，反而确认尾椎上长出来的不是触手之后松了一口气。郑·九尾狐·直干脆水平面上趴下来，以研究的心态抖了抖竖脑袋上的一对耳朵，再尝试着操纵着尾椎骨的力量将九条尾巴逐一地晃动，后者的尝试显然不太成功，九条尾巴纠缠着打成结，郑直费了好一番力气都没能把尾巴上的结给打开。
就郑直尝试用后爪去蹬开那纠结成一团尾巴的时候，一个轻笑声从郑直的正上方传来，那是一个将深深的恶意藏友善的包装之下的笑声：“没想到挺能接受这个身体的嘛……”
那是一个穿着一袭暗绿色调和服的阴柔男，他长着满头灰白的长发，一张颧骨凸出双颊凹陷的脸上，最显眼的是那双上挑的凤眼，心性软弱的长久地直视他那双充满着邪气的双眼的话，肯定会被毫不留情地吞噬心智。男缓缓降落到郑直的面前，丝丝缕缕的纯黑气息从郑直身体上剥离出来，一点不剩地被男吸收掉了。不用郑直提问，男已经主动报上名来，他微微欠身：“是寄宿四魂之玉里的妖怪，曲灵。四魂之玉是一颗拥有庞大灵力的宝玉，它能够实现任何的愿望，把妖怪转变成类也是非常简单的。”说到最后，曲灵颇有一种迫不及待的意味。
郑直并没有像曲灵想象中的那样爆发，他淡定地说道：“时刻窥视心灵，一发现有机可趁就从心灵的缝隙中侵袭的精神，抓住的弱点攻击，让藏心底的黑暗爆发并将吞噬，这样就可以轻松地控制，让变成的傀儡去为做任何事，直到的身体承受不宗暗的侵蚀而悲惨地死去，就可以继续去寻找下一个傀儡了。不是么？”
曲灵完全没有被戳穿阴谋的尴尬：“只不过是想和谈一笔交易罢了，帮收集四魂之玉碎片，帮实现变成类的愿望，很公平不是么。”
郑直随意地晃动着已经解开的九条尾巴，不刻意去摆动它们，反倒是很轻松地解开了结。“呵，那种事情怎么样都无所谓。倒是有一个疑问希望能得到的解答，曲灵，四魂之玉碎片呆身边这么久，也从身上吸收了不少的黑暗，觉得负面的情绪好吃么？”
曲灵深吸了一口气，一缕有如婴儿手臂粗细的黑暗从郑直身上剥离出来，直接被曲灵给吞进了肚子里。“老实说，味道非常不错，很少能尝到感情这么丰富的黑暗。”
“那就让再多一点怎么样？”郑直正说着，几乎铺天盖地的黑暗从他身体里迸发出来，黑暗扭曲着升腾着变成一缕缕的纯黑色触手，这些触手就像是有实体一样，甩空中划出呜呜的破空声，这些触手紧紧将曲灵缠绕住，从他的嘴巴里、鼻孔里、耳朵里钻进他的身体里。四魂之玉碎片中的曲灵并不是完全体，他根本承受不住郑直那没完没了的负面情绪，被强迫着吸收了太多负面情绪的曲灵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他被撑大成一个滚圆的气球，皮肤被拉伸到极限，无数道细小的血痕爬上了那几乎快要撑得透明的皮肤。
曲灵即将爆体而亡的前一刻，郑直终于停止了负面情绪的输送，他步履优雅地站起身来走了几步，红莲业火从四爪上的红色印记中燃烧起来将纯白的九尾狐包裹进去，穿着正义与邪恶的T恤以及粉、白两色大裤衩的男踏着一双字拖从业火中走出来，这是只会系统精灵空间里出现的郑直的本体。郑直抬起手来将许久未打理过的微长的刘海别到耳后，看着被触手牢牢束缚半空中的曲灵，微笑着说道：“还想再吃得饱一点么？”
冷汗止不住地从曲灵的额头上滑落下来，他被黑暗触手堵得死死的嘴巴根本说不了话，只能胡乱地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了。曲灵此时终于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输得彻底，他根本没察觉到精心构造出来的这个梦境郑直睁开双眼的那一刹那就被夺走了主控权，他的力量现被彻底地封锁住使用不出来。而且曲灵还是第一次知道会有的心能够黑暗到这个地步，之前的郑直实把黑暗面藏得太好了。
此之前，曲灵通过四魂之玉碎片之间的感应，能感觉到另一个心灵的黑暗比郑直黑暗数倍的，他一直认定只有那个叫做奈落的半妖才是四魂之玉最完美的宿主。但现看来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奈落身上的黑暗并不纯粹，他的黑暗来源不止是自身，更多的是来自于被他吸收掉的妖怪。只有眼前的这个，他是不一样的，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恶意，就连本体源自邪恶的曲灵都感到害怕，这个男才是此间之恶！
郑直满意地上下打量着凄惨而卑微的曲灵，打了个响指让触手凭空消失，曲灵狼狈地向前扑倒水平面上，荡起圈圈波纹。郑直双手抱着膝盖蹲下.身来，敛起笑容看着曲灵，他幽暗眼神带着窒息的压迫感：“说过很多次的，不是类还非要装出类的样子，实是太碍眼了。”
“……”曲灵强忍住体无完肤的疼痛，对郑直讨好地笑了笑，“原本就是灵魂的集合体，没有类外形以外的形态。”
“原来如此，那退求其次好了。既然是幽灵的话，就把的双脚给砍下来好了，阿飘是不需要脚的嘛。”郑直伸出右手，用食指空中轻轻向下一划，一架虎头铡凭空出现曲灵的脚下，铡刀的刀片高高举起，只待郑直的一声令下。郑直没有心情继续进行长时间的折磨，所以他省略了精神折磨的步骤，二话不说打了个响指，铡刀便凶狠地落了下来。
卡擦！落下的铡刀并挥了个空，没能砍掉任何东西，原来曲灵千钧一发的时候将双脚化作虚无。此时的曲灵头顶绑起一个白色小三角的帽子，膝盖以下的部位全部不见了，俨然是一副幽灵的模样。郑直收回右手，曲灵柔软的灰白头发上揉了揉：“很乖，现就让们来谈一下交易的问题吧。如果能够看穿求而不得的欲望，就饶一命，否则……”郑直右手五指张开，紧紧地捏着曲灵的脑壳，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他的脑袋。“懂的。”
会被杀死的！曲灵失态地喊出声来：“明白了！交易成立，就照说的去做！”他才说完，丝丝缕缕的黑暗便从他皮肤上的裂痕里渗出来，全部沉进了无底的水平面之下，曲灵像个气球一样的身体也恢复了原本的体型，只是留皮肤上的伤痕并没有愈合，血水止不住地从伤口中渗出。脱离了郑直钳制的曲灵小心翼翼地坐起身来，他将自己那双惨白的手手心向上摊开郑直面前：“把的左手放上来。”
到了这个地步，郑直并不担心曲灵使坏，他大方地将左手手心朝下搭曲灵的手上。郑直温热的指尖触碰到曲灵比尸体还冷的手心上，烫得曲灵微微地打了个激灵，一个心黑透的居然会拥有这么温暖的手，这简直就是一个破天荒的悖论。曲灵并不敢大意，他闭上双眼，专心地感知向他敞开心灵之门的郑直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欲望。
“希望能够得到认同……想要成为拯救世界的英雄……恨，毁灭世界……必须要杀掉系统……获得自由……回到莉莉丝的身边……不，是要回到那个地方……回到哪里？”曲灵有些茫然地张开眼，“要回到哪里去，明明就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了，不知道，读不出来……的欲望到底是什么？”
郑直用右手牢牢箍住曲灵的脖子，对他露出一个遗憾的微笑：“就是因为不知道，所以才想借助一下这种可以窥探心的存，居然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到，那就没有存的价值了。”
就郑直快要把曲灵给活活掐死的时候，系统的声音闯进了这片虚无之中。【系统精灵99号，立刻清醒过来！紧急情况，玩家安妮独自脱离了队伍，目前生命值正持续降低中！】
听到系统的声音时，郑直满眼的戾气渐渐地压下来，他连多看一眼进气多出气少的曲灵都懒得看，就随手将他甩开，将脸上的表情调整好，推开了黑暗中的一扇门，迈开大步离开了这个阴暗的梦境。
当郑直醒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正被化形成巨兽的云母驮背上，一行正表情严肃地赶着路。首先注意到郑直醒过来的是护云母身边的犬夜叉，见郑直终于醒过来，他惊喜地竖起耳朵：“皆川，终于醒过来了！今天早晨大家醒来的时候发现安妮不见了，又怎么都喊不醒……”
犬夜叉的大喊大叫让其他也注意到了郑直醒来的事，他们停下赶路的步伐，关切地围了过来，一句一句地对郑直表示了关心，就连那只叫做七宝的悬妖也亲近地靠了过来，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得知郑直是狐族中最为高贵的九尾狐的缘故。
郑直抿着唇，听着同伴们七嘴八舌地把今天的情况说了个大概。他们昨晚一个小镇的一户家中借宿，今天早上的时候，安妮起了个大早，她向管钱的珊瑚要了些钱，说是上街给大家买点早餐和一些干粮。珊瑚没有注意到安妮的异常，给了她足够的钱之后还夸了安妮几句，就像是对待非常疼爱的妹妹一样。结果大家都起来了之后安妮却始终没有回来，等到他们意识到出事的时候，安妮已经不小镇上了，而那个时候的郑直就像是睡死了一样，怎么喊都喊不醒。
大家看来，安妮肯定是买早餐的时候被妖怪掳走了，唯有郑直知道，安妮是去投奔她心目中的英雄了，如果不是心境动摇被曲灵趁虚而入，郑直也不会大意到让安妮从他身边逃跑，听着系统间隔播报安妮的生命值，他知道再不能继续等下去了。
郑直从云母背上跳下来，将一直随身携带的四魂之玉碎片交给了戈薇：“们按照原定计划去寻找四魂之玉。小纯身上下了追踪术，一定会把她安全带回来，再追赶上们的。”不等大家答应，郑直就径直离开了队伍，以他的脚程，一瞬间就离开了众的视野。
戈薇怔愣地看着绝尘而去的背影，再低头看了看手中玻璃瓶里晶莹剔透的四魂之玉碎片，疑惑地说道：“难道皆川老师也有巫女的净化能力么……”这是戈薇第一次看到她本和桔梗以外能将四魂之玉净化得这么纯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