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送富察皓重硕王府的工作,被多露乐的抢了过来。当初耗子大言不惭的说兰公主看上他的话,多隆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妹控的多隆,很乐意找耗子的麻烦。

多隆带着浩浩荡荡驾着马车,把身体虚弱宫中昏迷的硕亲王世子,送到了硕亲王府。

硕亲王府上,雪茹正和硕王商讨着皓祥的事,“王爷,和敬公主可是皇上和皇后娘娘最宠爱的固伦公主,皇上把公主府和王府打通连一起,那是皇上疼公主,不想公主和咱们皓帧顾着规矩生分了。这皓祥也大了,还整天无所事事的府中闲晃,这一旦哪天碰到公主,以皓祥那纨绔放荡不羁的样,万一顶撞了公主,可就不好了,这皇上怪罪下来……”雪茹留着未完的话头,让硕王自己无限联想去了。

硕王听福晋如此说,又想到皓祥不但一无是处,文不成武不就,整天斗鸡走狗,无才不说还生性暴虐,一有不顺心的事就殴打奴才,最要不得的是色胆包天,不久前还把注意打到了福晋身边的丫鬟上。硕王一想这,万一哪天皓祥对公主产生了什么大不敬的想法,那还了得,“皓祥也不小了,也到了成家的年龄了,福晋多费心,等皓滞公主一晚婚,也给皓祥说门亲,成家后就让他搬出去”

能如此轻松的把皓祥赶出去,雪茹自然是高兴的,可是想到皓祥搬出去,就算分家,那就要分给他一些家产。这样想雪茹又不满意了,凭什么那个狐媚子生的野种,不但能享着王府的尊贵生活长大,被扫地出门还能分到王府的产业,自己可怜的四格格,如果不是那个野种,怎么可能现流落到不知何方,不知受什么苦呢。

雪茹越想越不甘,“王爷,您也知道这皓祥的名声实是……,之前妾身就打听多不少家,可是那些跟咱们王府身份对等的福晋夫说,就算她们的女儿给皓帧当侧福晋,都不愿意给皓祥当嫡福晋(谁说的?)。也是有同意把女儿嫁给皓祥的,可是那些家不是过于低下,就是姑娘名声太过不好,咱们堂堂硕亲王府怎么能娶那种有辱门楣的呢。这皓祥的福晋选实是让妾身为难呐”

硕王也深深的叹了口气,这皓祥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呢,同样是自己的孩子,他怎么就学不到皓帧的一丝半点呢。

雪茹看了看硕王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到,“妾身,前几日听说族里有个族叔,想要过继个孩子承嗣,王爷您看?”

“福晋说的是族叔富察朗克,族叔早年战场上拼杀,伤了身子,一直都每个一儿半女的,现老了,从职位上退下来了,就想从族里过继个孩子,过过含饴弄孙颐养天年的日子。福晋,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福晋,的意思是?”硕亲王说着说着,反应过来,福晋的意思是把皓祥过继给族叔。

硕亲王啪是一声,把手中的茶碗放到了桌子上,怒瞪着眼看着福晋,就咆哮了起来,“福晋,皓祥再怎么不成材,他也是富察岳礼的孩子,本王怎会把他过继于,本王知道不喜皓祥,可他是本王唯二的儿子,福晋的大度善良呢,的……”

硕王咆哮的时候,一个奴才惊慌失措的跑了过来,“王爷,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雪茹从没见硕王对她如此咆哮过,她没想到王爷对那个野种竟然真的还有感情,竟然不舍得过继他,正恼怒着呢,就有不长眼的奴才撞到了枪口上,“住嘴,哪来的奴才如此大呼小叫,王爷好得很,来拖下去,重大一百大板”

这奴才一听,扑通一声跪地上,“福晋,奴才错了,奴才错了,奴才也是听到世子的消息惊慌失措,才犯此大错,奴才真的错了,您饶了奴才把,奴才……”

“皓帧怎么了,快说”硕王对于福晋惩治奴才,没有什么意见,再说他对于那句王爷不好了,也很生气,自己好的很。可是听到皓帧出事了,硕王急了,皓帧可是他的骄傲,他们硕王府的未来。

“启禀王爷,刚才小寇子让传话,说世子宫中晕倒了,正被送回来的路上,现应该快到王府了,奴才是……”

没等这奴才说完,硕王就大跨步的出去了,雪茹也哭喊着皓帧,跟了出去。这奴才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没想到秦嬷嬷跟着福晋出去之前,却说,“来,没听到福晋的话吗?还不把这奴才拉下去,重大一百大板”

硕王和雪茹没走到王府门口,就看到皓帧被驾着,脚步蹒跚的走了过来,“皓帧,额娘的皓帧怎么了?是谁,是谁把害成了这样,告诉额娘,额娘一定帮惩治凶手,皓帧……”

雪茹没看到一旁的多隆,硕王却不能看不到,虽然他很看不上,多隆这样没有本事,单凭祖荫的二世祖纨绔,却不想得罪正经的皇室宗亲的直郡王,“多谢多隆贝子送皓重来,本王相请问下贝子,皓帧这是怎么了?”

多隆对于硕王的问话,一脸喜气洋洋的说道,“富察皓帧啊,他宫里突然摔倒,皇上口谕,富察皓帧体弱,免了他的职,让他家好好养身子,可不能耽搁了大婚。硕王爷,您可要好好给富察皓帧补补,他这突然就跌倒,年纪轻轻的就虚成这样,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做某种运动过多了呢,哈哈”

回到硕王府门口的时候,富察皓帧的穴道已经被解开了,不过因为马车内扭曲的躺姿,浑身酸疼,手脚麻痹,现听到多隆如此编排自己,挣脱开搀扶着他的小寇子,推开趴他身上哭着的额娘,“多隆,这个恶毒的小,富察皓帧怎么可能平白无故的栽倒,是,对不对,肯定是陷害的,嫉妒的才能,看不得得皇上的青眼,陷害,看教训这个恶毒的家伙”

富察皓帧一拳挥起打向多隆,还没等多隆躲,扑通一声,富察皓帧又栽倒了地上,他是因为脚麻,但是别可不这样认为,大家看向富察皓帧的眼光都变了。

硕王和雪茹已经开始想,皓帧最近从宫里回来,总是府里露个面,就接着出去,很晚才回来,不会真的想多隆说的那样吧?

多隆看完了富察皓帧的好戏,看着硕王和福晋几番变换的脸色,嬉笑着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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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玲接到宫外传来的消息,富察皓帧家里休养了两天后,又一次去了猫儿胡同,他给白银霜租赁的四合院,已经有了怀疑的雪茹悄悄的跟了他的身后。

雪茹看着皓帧进了一个小四合院,想着皓帧难道外面养了外室,这怎么得了。没多久里面就传出了弹琴唱曲的声音,仔细一听那曲子,雪茹差点没气死,什么随郎黏住的话,这种伤风败俗堪比八大胡同的曲子,难道这里是个暗娼。

就雪茹准备让撞开门,冲进去,解救陷入迷途的儿子的时候,一辆马车停了旁边的小院门口,一个男子从车上下来,敲开门,里面的开始往车上搬东西。

显然旁边的家是要搬家,那家的女一手牵着一个五六岁的男孩,另一手抱着个不满周岁的小女孩站马车旁边,看着自家男和兄弟搬东西,抹着眼泪唉声叹气。

秦嬷嬷接到福晋的暗示,上前打探消息,“大妹子,们这是要搬家吗?老婆子看着这地挺好的,咋就要搬了呢?”

那媳妇大量了下秦嬷嬷,看着她不想是什么坏,离开一直住着的家,迫不得已搬到不如这的地方,心里真难受着,看有问,就倒起了苦水,“大姐啊,谁想搬家了啊,这宅子们家住了十几年了,没事谁愿意搬啊,可是您也听到了,这隔壁院子里自从住进了一对姓白的父女,这是天天淫词艳曲的唱啊。家这儿子,已经启蒙了,先生说儿子聪慧,读书很有前途,谁承想那天儿子竟然问先生"愿化杨花,随郎黏住"和解,这她们这是想毁了儿子啊,无奈之下们才搬家的啊。大姐说们全家都指望着儿子读书有成,改头换面呢,这不是害们吗”

秦嬷嬷陪着那女痛骂了隔壁几句,然后神秘兮兮的问道,“一对父女,不会是一个龟公和一个娼、妓吧?大妹子们怎么不报到巡检衙门,让查封了这啊?”

那女左右看了看,也不哭了,小声的说道,“如果这是个暗娼,们早告到衙门去了,可是那女是一个贝勒爷的外室,那贝勒爷据说是个王府的世子,王府啊,那哪是们平常老百姓惹得起的啊,那……”

女还想说些什么,他丈夫叫她上车走。那边车已经装好了,东西早都打包好了,只要搬出来装车就好,大件的家具啥的,都没搬,他们还等着这个外室成功进了王府后,搬回来呢,“大姐,不和唠了,家男叫了,走了啊”

雪茹听了秦嬷嬷打听来的消息,怒火中烧,没想到皓帧竟然办出这种事来,等到大选结束,六月底可就要和公主完婚了,他怎么能做出这种打公主脸的事啊。这皓帧不愧是个下贱种,就算是养王府也改变不了他那低贱的血脉,竟然能被这种女给勾住。不行,她牺牲了自己的四格格,可不是让那个抱来的贱种毁了她多年的经营。

雪茹想冲进去,却被秦嬷嬷拉住了,“福晋,那个姓白的女,显然有些手段,能让贝勒爷找这么好个地段的宅子,养着她和她爹,肯定不是个简单的。您现冲进去,贝勒爷还里面呢,为了个这种女,实是不值得您伤了您和贝勒爷的母子情,咱们应该…………”

秦嬷嬷的一番话打消了雪茹现就办了白银霜的打算。哼,抱来的就是不是亲生的,根本就和自己不一心,可是没办法自己还要靠着他享受以后的尊荣呢,怎么能让一个贱女破坏。雪茹带着奴才们转身打道回府,打算明天来。

对于明天将要上演的大戏,白玲也报以万分的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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