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16 缘起
“……怎么能……，,”莫名其妙被吻了的少女终于回魂,又羞又恼地用头槌狠狠顶开梓的下颚,
效果立竿见影,梓闷哼了一声、一股子血腥味儿立时他口中蔓延开来,“啊,的舌头……”
“活该,”见血虽是她始料未及的事,不过……她明明是来拒绝他的告白,为什么最后又被占了便宜,,“都是梓哥不好……”
“……”望着炸毛的少女、梓怔了一下,捂住被撞紫了的下巴、他忽然笑了起来。
“…………”他、他疯了吗,！少女错愕地瞪着笑得不能自已的梓，“有什么好笑的？！”
好不容易止住笑的梓直起腰道：“虽然晚了点、好歹还记得要反抗，不错、请继续保持……别的家伙如果想对做同样的事，请像对付一样对付他们吧~”
“………………”听完之后少女彻底当机了。
搞！屁！啊！
刚吃了一记头槌、连舌头都磕破了的，不应该是这种反应吧？好像一点也没受到教训似的。反倒是她，产生了一种被对方耍得团团转的无力感……
“凛凛桑，等等——……”见她愤愤不平地推开自己想要离开，梓赶紧拉住了她，“别急，先看看这个。”
说着，他把一张微微有些褪色的照片递向她。
凛凛狐疑地瞥了他一眼才犹犹豫豫地伸手接过，待她垂眸一看、瞬间就挪不开步子了——
“这……是什么？”
照片中，一对眉清目秀的双胞胎兄弟一左一右地牵着一个两三岁上下的小女孩。黑发紫眸的双生儿长得自然是如出一辙、唯有眼角的泪痣落不同的地方；中间的小女孩留着呆萌呆萌的娃娃头，一双浅金色的大眼像黄宝石一般闪闪发亮；三个孩子的身后，两位美shao妇并肩而立。年纪较大的那一位、明显就是比现看上去要年轻一些的美和，再看到长相酷似现的自己的另一位……凛凛傻住了。
梓见她样子不太对劲，不由得提醒道：“再看看照片后面。”
闻言，她动作僵硬地把照片翻过去，看到泛黄的白色纸背上写有一行字——
“……‘小晶第一次带凛凛酱来家里做客——摄于椿和梓12岁的春天。’”低声跟念了一遍后，凛凛半晌不知该作何反应。
“妈旁边的这位女士，是的妈妈吧？”梓轻声问道。
“……不知道。”远山家从北海道搬到东京的路途中、不小心遗失了所有的家族相册，五岁后就再没见过妈妈的凛凛、已经记不清妈妈的长相了……但只看这张照片的话，谁也无法否认照片中的小女孩和美shao妇之间的血缘关系。
“前段时间妈让给她寄一份文件，她公寓里、无意中发现了这张照片。看到它的时候，一下子想起了好多事情。十几年前，和阿椿还念小学吧？某年的春假里，有个小女孩跟着她妈妈来们家玩。
“记得她一开始很怕生、无论阿椿怎么逗她她都一声不吭，却因为吃了给的一颗牛奶糖黏上了。一整个下午，她像只小鸡一样跟着走进走出，连去上厕所、都要蹲外头等……们家一直阳盛阴衰，那是第一次察觉到、原来天底下还有妹妹这么可爱的生物。而阿椿，也是见过她后、才开始一天到晚吵着想要一个妹妹。想不到吧？让阿椿走上妹控之路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呢。”梓一脸怀念地娓娓说道。
凛凛以手指摩挲过照片上的每个，若有所思：“假如们两家十几年前就已相识，那爸爸和妈妈再婚、就不是偶然了……”
梓望向她的眼光坚定中不失温柔：“所以才说，们之间的缘分、比想象中的还要深。不管其中有什么隐情、都很感激他们，正因为他们决定再婚、才能再次遇到。”
◎
拿着那张照片，凛凛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欢~迎~回~来~★”某充满磁性的声线她步出玄关的瞬间突兀地响起。
“！！”心事重重的凛凛冷不丁被唬了一跳，按着胸口急急抬眼，“……椿哥！怎么房间里？”
不请自来的椿自来熟地坐她的床上，假装出来的无奈掩不住眉间眼角的得意：“妹妹酱真让放心不下呢~来找玩、发现居然不锁门就出去了，好心的只好进来帮看门顺便等回来咯~”
“那是不是该谢谢？”凛凛危险地眯起金瞳，这家伙可是前科累累，a钥匙神马的、撬锁神马的……“时间不早了，椿哥不回房间休息吗？”
椿听到她的话十分捧场地打了个哈欠：“哈啊~~~时间确实不早咯、也有点困了，不如……今晚就睡这吧？”
“……”啊，她又看见他的猫耳朵和大尾巴了……慢！她又不是刚被门夹过脑子，以为卖个萌她就会答应吗混蛋Ｘ答他的声音自然而然地生出一丝不耐，“椿哥。”
“喵？”
“……今天真的没心情陪玩，请回去吧。”她生气之前。
“呀哒！”椿喵又耍赖了，身子一翻滚进床靠墙的内侧后躺得四仰八叉，“那不用陪玩了喵，只要陪睡就够了喵~”
“椿哥，做不能这样子，同样的话不想说第二遍了。”回想起上个月出院那天、从椿的房间里醒来的后续，凛凛顿时有种噩梦重演的虚脱感。
“可是……椿喵是一只猫吖！”
“、说、啊……”代表着被惹火的青筋一根根地她额头上浮起来——
“既然是一只猫！就别给躺睡觉的地方啊！”
凛凛终于抓狂了！
“喵嗷嗷嗷嗷~~~！！”
于是有一只椿喵连同被子一齐，被一生气就怪力无穷的凛凛掀了下去！
跌床脚的绒毛地毯上根本摔不坏他，椿唉唉叫地翻了个身、倏然瞟见飘落不远处的一张照片……凛凛反应过来前、他已飞快地捡了起来，这一看、露出了和凛凛初见时差不多的表情——
“啊！！”电光火石间，他好似意识到什么关键所一样失声高喊，“小奶糖！”
“？！”作、作死啊，叫这么大声！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被椿吓到两次凛凛，眼神越发不善。
椿如同没瞧见她的脸色有多狰狞，惊喜地扑过去抓住她的双臂：“凛凛酱！就是小奶糖吗？”
“……！”什么“的小奶糖”，凛凛一听这肉麻的昵称整个都不好了，别说鸡皮疙瘩、连骨头都快麻痹了有木有！
◎
“……白白的、软软的、甜甜的妹妹酱，就是的小奶糖啊~★”
凛凛搓着一身的寒毛，听椿讲了另一个与梓的版本截然不同的故事。
椿的故事中，送她牛奶糖的、是他而不是梓；被她黏着走来走去的那个、也是他而不是梓——
“妹妹酱，不觉得这就是命运吗？”椿兴奋地张开双臂原地转圈圈，“会成为一个妹控，追根到底就是因为啊~多年以前、命运让无法自拔地萌上了小小年纪就可爱得让心都化了的；多年以后、又让长成了美少女的住进们家成为名正言顺的妹妹……这，难道不是一种flag咩？”
太恶心的她就当没听见，凛凛眼角抽搐：“……什么flag？”
一问出口她就后悔了，椿仿佛就等她这句话、瞧她的目光愈加炽热，活像get到了徐帽g点的大灰狼。
“自然是妹嫁的flag咯~★”椿捧起她的双颊，企图催眠她一般、含情脉脉地注视着她的眼，“就像acg世界里的妹妹们那样，最终也会对深爱着自己的妹控哥哥以身相许——……”
“够了！”凛凛忍无可忍地闭上眼睛推搡起那张得寸进尺的俊脸，驳斥之语脱口而出——
“爱上的才不是‘妹妹’呢！是的妄想！”
…………
……
“……”凛凛的话犹如一盆冷水泼了椿满头满脸，失语了片刻、他闷闷开口道，“……不是……”
“哈？”
“……说不是！”椿倔强地昂起头，不服气地瞅着她，“正因为对象是，才会对产生各种各样的妄想！但总是这样、每次都必先怀疑对的心意，是不是只要一开始犯了错、以后就再没翻身的机会？好残忍啊……比起阿梓来、对太不公平了，哪怕一次也好、就不能试着相信吗？”
凛凛恍似不为所动，语气更是冷淡：“让怎么相信，不是妹控吗？所谓的妹控，不就是只要是‘妹妹’、谁都无所谓么？绘麻也做过妹妹，同样的话也对她说过吗？因为她不再是妹妹，就不喜欢她了？还是想告诉，还喜欢她、但同时也喜欢？”
“为什么要提起绘麻？到底把想成了什么样的了？还喜不喜欢她跟喜欢不喜欢一点关系都没有！她走了还不到一年，立刻就说没感情了的才比较奇怪吧？！”扯上绘麻后，椿不禁激动起来，“不想欺骗、才实话实说，阿梓呢？他又是怎么跟说的？他有说他已经放下绘麻了吗？又怎么确定他说的话全是真的？是没有阿梓那么会说话，可说的每句话都是真心的，不能把的诚实当做攻击的武器！”
“……行，明白了。既然这么坚持，就姑且相信是真的喜欢，只是、也仅此而已。”椿激烈的表态终于让凛凛让了一步，“就如所说的、曾经喜欢过的走了不到一年就变心的比较奇怪，那就当还喜欢她好了。的心是不是大到能装下她之余还能装下、一点都不关心，只想说、也有选择的权利——可不会因为喜欢上，就一定要喜欢上！”
“没关系啊——……”出乎凛凛意料的是，椿竟然十分平静地接受了，“如果愿意平等地看待和阿梓的话，也没什么可说的。当然有选择的权利，可也不想连追求的权利都没有。不奢望会立刻喜欢上，但连告白都被质疑、也未免太凄惨了……不过，现有这句话、就足够了。”
“……”尽管如此，凛凛还是心存疑虑，“以防万一得向确认下，所谓追求的权利，不会是像今晚这样赖房间死活不走吧？假如是的话，老实说、会令很困扰。”
“妹妹酱，做不能这样子……”椿泄气地垮下肩膀，唇角咧出一个心酸的弧度，“一般来说，没有哪个男追求女的时候不想表现出自己帅气的一面、希望藉此让对方动心吧？也不例外啊，但、自问是那种普通的女生吗？想就算手捧玫瑰花束单膝跪面前亲吻的脚尖、恐怕也不会多看一眼呢。因为一开始做了件蠢事、令先入为主对有了坏印象，于是后来无论做什么事、都习惯性地先往不好的方面去想。除了死皮赖脸卖萌卖蠢发痴耍诈能得到一个真心实意的白眼外，让还能怎么去得到的注目？”
…………
……
“叽，修罗场的即视感……因为、这个家里最腻歪的双胞胎也要开始互相攻讦了吗？
——送走椿后，凛凛转过头便听见某只松鼠发出心有戚戚焉的感叹。
“……一直都房间里吗？”丝毫没感觉到的凛凛惊悚了。
“那个不重要啦~阿椿为了把自己的姿态放得那么低，真的一点都不心动？”
“……要听实话吗？”
朱利忍不住拿啃了一半的杏仁去丢她：“废话！”
“实话就是……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怎么可能真的无动于衷。”
“呃，忽然变得那么坦率，让很不适应啊叽……话说回来，要是有一天、朝日奈家的男银们一个个都向示爱的话，要怎么办？”
真是令讨厌的假设啊，凛凛烦躁地房间里来回迈步——
“不是要怎么办，而是他们想要怎么办。敢说自己从来没勾引过他们，也知道之前有多不讨喜，都这样了他们还说喜欢、难不成都要负责？或者叫哭丧着脸跟他们讲‘求求们不要喜欢！更不要为了反目成仇！’？”
“叽……冷血的家伙。绘麻之前因为陷入这个漩涡整整苦恼了三年有多，和她之间的对比、能不要那么强烈吗？”
凛凛翻了个白眼：“拜托，要有那么丰沛的感情早就创造出‘爱的奇迹’了！真有那么一天的话大概无力阻止，目前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