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琴王第十三章）110

“皇儿……”有琴孤言老泪纵横，站在一旁像做错了事的孩子般看着冷月，“是父王对不住你。”

“你回宫去吧，我不想看见你。”冷月顿了顿，“这么多年你却是连我叫什么都不曾知道的，那现在我是应该多么殷勤地叫你父王然后一家人父慈子孝圆满结局？”

“对不起……皇儿，父王明日派人来接你回宫。”有琴孤言有几分羞愧，站了许久也不见冷月作答，踏步到门口，回头看了看，便叹息着离开了。

红衣站在一旁看着面前的冷月，是那么的陌生，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月，是真的很冷……

“徐，可是吓到你了？”冷月盈盈走来，唇色苍白，左肩还不住地淌着血，走路都有些椅起来。

红衣着急地走上前去扶住他，“都受伤了为什么还要逞强？”

冷月侧头静静望着红衣，费力地露出一个微笑，“真好。”

“你是猪吗？都伤成这个样子还说好！要不是我给你先服下解毒丸你早就倒下了！”红衣憋气地说着，手却伸向冷月的左肩处。

“徐是在关心我，真好。”冷月还在勉强笑着。

红衣手禁不住抖了下，都这个时候了他也不关心自己的伤势，反而在意自己对他的在意？

强忍住情绪，红衣一边为冷月处理着伤口一边故作平静地说着，“以后做什么事一定要先告诉我，别让我担心，刚才你已经受了伤，伤口还有毒，毒性并不小，却还硬撑着对他说那么多，我知道你恨，我懂，但是以后不许这么任性了。”

“我只是，想看着他绝望。”冷月忽的抬头，目光炙热地看着红衣，“告诉我，你到底是谁？”

红衣愣了愣，继续低头给冷月处理着伤口，轻声道，“生命、预感、过去和未来，都来的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我是谁了，我只知道自己现在，叫红衣。”

冷月不顾伤口的疼痛，伸手拥她入怀，“徐，不论你是谁，我的心里始终都有你。徐的心里是不是也有月？”

红衣低头沉默，良久，定定地说，“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我欠了债，我得用我的余生去还清。这些天偷得些闲，我也很快乐，但是我……”

“别说了。”冷月深深地埋下头，“我不想听那些。我只要知道，不到万不得已，徐你不要离开我。”

红衣闭上眼默默落着泪，真的可以吗？可以摒弃欠下师傅七年的恩情，自私地留下来？

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自己是费了多么大的力强忍住才没破喉而出的那句承诺。

冷月失望地抬起头，“徐，我在乎你这么多这么多，最后竟然都得不到你的一句承诺吗？”

“那是爱？”红衣破口而出。

冷月愣住了，忽而垂眸望着腰间的玉佩，轻轻说着，“对不起，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可不可以去爱你。”

红衣望着他腰间视若珍宝的玉佩，离清，这是女孩儿的名字，自己又怎会不知？

他能给的，只是在乎而已。

不争气地流下泪，自己是该走的，对不起，月，等你伤好，我只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