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九、唐公子表错情,太自我,可不件好事
来找墨曲的,是他手下的一个项目编导。
墨曲很自然地把那人挡在了门外,完美地护住了虚荣的乐乐大小姐,待他了解了那人的来意后,便说,“好,我这就去。”
然后,他走了出去,随手又将门关上,不一会,哒哒哒的脚步声就远去了。
这时,蹲躲在沙发背后的乐乐才探出头来,看了又看,听了又听,确认安全后,她这才又整理了一次衣装,急忙忙地走出卸妆室。一到外面,还怕别人瞧出端详来,又用手指胡乱地梳了几次头发,却,改不了的脸红似樱桃,浪荡艳丽绝啊。
当真是敢做不敢当的,这一路上,她是又躲又闪,生恐别人猜到,而且,还净往人少的地方躲。
呵,可躲得了人,躲不过电话啊。
第一通打过来的,是宠她无度的爸爸。
他问,“乐乐,你累了?”
好吧,确是宠到无度了,一消失,马上就以为自家闺女让累着了。她那里累了……好吧,本来,她是不会累的那个,光看,压根就没有什么的体力与精神的消耗,但这会,她还真是累了,再怎么说,这都是她的第一次,这体力与精神,也都是第一次,再加上此刻又是羞又是怕的,自然也就累得难受,恨不得马上摸回宿舍,躲下去不管东南西北。
“嗯,爸,我不想参加宴会了。”得吧,在夜修宇跟前,她永远就是个长不大的娇娇女,能多任性有多任性。
不用猜的,夜修宇自然是允了,而且,他还紧张地问乐乐,用不用给她找个医生过来瞧瞧……得吧,想想,夜总裁年轻的时候,那也是个睿智英明的主,没想到,人到中年,却为了儿女的事,变成了一个智力平庸的大叔了。好吧,是乐乐的错,谁叫她说谎,说叫她最叫人放心不下呢。
乐乐谢绝了,挂了电话后,为自己竟说谎骗最最亲爱的爸爸而伤心难过,不过,她到底也没有难过多久,就又回味起跟墨曲的第一次。
哎呀呀,大小姐一想到当中的滋味,一时间,又是脸红耳赤,又羞,却,又心痒难掩喜色,连脚步都轻快了起来,竟是一摇一曳地,向着宿舍走去。
她不知道啊,这小样儿,看在别人的眼里,任谁都会猜到她有奸情。偏偏,这会,看到她的,还是心纠结得厉害的唐绍祺。
唐公子不可谓不多情,这多情,可不是对着任何女人,而是对着乐乐,好吧,该说是专情,一心一意,就只想要她。然而,情事如人生,摸不着,看不透,更是没法预料。之前,他保有绅士风度,没有与粗线条的乐乐挑明,却,没想到会因此而失了先机,叫其他可恨的男人给趁虚而入。
但,在他想要发力进攻时,没想到,与夜修宇的一席话,叫他如冰水倒灌,自头而下,淋了个冰冷透彻。
夜修宇意外地,竟愿意与他单独谈话。
他在听完了唐绍祺对乐乐的表白后,并没有马上回答,而是从胸前拿出一根雪茄,点燃了,却没有抽,而是任其烟雾袅袅。
唐绍祺知道,夜修宇没有吸烟的习惯,他会这么做,只是在思考着该如何回答他。
这一认识叫唐绍祺高兴,他以为,夜修宇会答应他。
一会后,夜修宇却是这么回答他,“我,打从一开始,就不看好你。”
满腔的希望,瞬间破灭,唐公子没法按奈住自己的急性子,冲地站了起来,朝着夜修宇就吼着,“为什么?你不看好我,为何却总让我照顾她?”
夜修宇眼睛稍稍冷了下,轻声说,“我让你照顾,哼,是你自己争着抢着吧。”
“我!”唐公子无话可说,竟是抢了夜修宇手中的雪茄,坐下去狠狠地吸了一口。好吧,他也不是这方面的爱好者,这一口,足足叫他咳了十几分钟。
到底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见他如此,再凉薄如厮,也是会动了侧瘾之心的。
夜修宇叹了一声,“我何尝没有给你机会?该说是,打从你来到乐乐身边,就一直在给你机会,可惜,你的性子使然,这些机会,全都浪费了。”
唐公子咳得难过,眼角都泛起亮光了,他抬头,惊讶地看着夜修宇,觉得这话不像他这般冷酷的人说出来的,但,自己再一细想,确也觉得如此。
想想,如果不是给足他机会,像夜修宇这样的男人,会总是轻易地把乐乐交与他吗?
想来,这次的军旅,也是给他的最后机会了。
“性子使然?我那里不好了?”好吧,唐公子可不像他的外表那里,斯文知性,他可冲得很,冲起来,如毛头小子般。
“太自我!”夜修宇冷冷地回他,站起来,欲离开,许是太了解唐绍祺的性子了,他没有马上迈步,而是轻轻地叹了一声,又说,“你若是早接受乐乐的怪性子,不想着那一套所谓的改变,只怕,乐乐这心里,早就只容得下你了。只可惜,你太自以为是,自我定位,全然没有想过,乐乐的感受。”
这话,由自私自我,我行我素,嚣张肆意的夜修宇说出来,几讽刺,却又是那样的中肯。
唐公子没有理由再纠缠下去,唯有无力地低下头,双拳握紧,他,恨不得给自己狠狠地几巴掌,以惩罚自己的自我意识。
夜修宇离开后,他独自坐在房间里,狠狠地吸完了那根雪茄后,决定跟乐乐好好地谈一下。
于是,就有了乐乐的第二通电话,却不想,乐乐的电话还没有接通,就见她满面春风,艳若桃花,轻飘飘地从楼道里飘出来,慢悠悠地淘手机,笑得那个艳,像是,偷情归来。
可不就是偷情归来!
唐公子握着手机的手,自然地一紧,挂了电话,慢慢地走过来的乐乐还不知道他的存在,只拿着手机,晃了晃,娇嗲娇嗲地,似在埋怨他有事没事打个电话还挂了。
看着这样的她,唐绍祺莫名地,有种逃跑的冲动。
好在,他到底是个真男人,没有转身落跑,却,也叫乐乐伤得遍体鳞伤,痛苦不堪,甚至乎,他为此远离,彻底地在西方世界扎根下去。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此时的他,心里,泛起的只是种种不祥的猜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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