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料,药再一次被吐出来,韩以璇皱了皱眉,这样子可不行,如果烧不退下去,谁知道会造成什么结果。不能再等下去,还是立刻送医院吧。

韩以璇刚刚准备起身,韩力可的手却仿佛长了眼睛一般,一把把她拉着,嘴里还不断地喃喃着,“以璇……”

“以璇……以璇……”

“以璇……不要走……”

他口口声声地呼唤着,由于发烧,声音还有些沙哑,鼻翼上还有低落的汗水,韩力可仿佛遭遇到了什么梦魇,只顾着用力拉撰以璇的手,竟是怎么说都不肯放。

“以璇……以璇……”韩力可不安地翻身,似乎碰触到了某一处伤口,顿时又是皱了皱眉。

“我在这里。”韩以璇立刻反握住他的手。感觉到掌心传来的温度,韩力可的眉头渐渐松下来,脸上不由露出一个清浅的笑容。

“以璇……”他嘟囔了一句,话语里全是满足和甜蜜。

韩以璇的心随着他的一句句呼唤,仿佛也柔软了下来,她轻轻地坐在床边,尝试了几次挣脱韩力可的手,可这厮的手劲根本不像是一个发烧的病人,竟是大得惊人。

韩以璇伸出空闲着的那只手,有些恍惚地拂过他的发梢,他的眉宇,他挺拔的鼻子,他俊秀的脸庞,生病的韩力可看起来是完全无害的,他的脸上完全褪去了平时的冷厉和霸道,反而显出了几分霸道。

韩以璇看着看着,脸猛地发烫了起来,竟好似也像发烧了一般。

“不要走……不要走……”韩力可的手握地更紧,整个人紧张地有些僵硬了起来。

韩以璇不断地轻拍着他的身体,突然想起,小时候,自己生病的时候,妈妈坐在床边,给她唱着动听的童谣,韩以璇把热毛巾放在韩力可的额头,轻轻地哼唱了起来,“小石桥,楔轿,小小新娘在睡觉。云在天上轻轻飘,船在水中慢慢摇~~”

韩力可身体渐渐松弛了下来,脸上慢慢露出一个安心的微笑。

“谁最高呀天最高,蝴蝶蜻蜓飞不到;

谁最长呀路最长,风儿车儿一直跑;

谁最大呀地最大,眼睛眼睛装不下;

谁最好呀你最好,带我去偷红豆糕。”

韩以璇轻声哼唱着,清澈的声音仿佛清晨的第一滴露珠,露珠慢慢从树叶上落下,碰的一下掉到玉盘上,顿时散落成千万滴,其中的每一滴都有着动人的旋律。少女一遍遍地哼唱着,直到韩力可陷入了完全的睡眠中,她突然有些羞涩地看了一眼一边的药片。

少女将药片含进了自己的嘴里,喝上一口热水,突然俯下身去,虽然羞涩万分,可她还是鼓起勇气,将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少年还在昏迷中,少女伸出自己的舌头,一点点撬开少年的唇畔,将药片和热水一并渡了过去。感觉到唇瓣上的温柔味道,少年无意识地回应了起来……

药片早已经被咽了下去,可他却不肯放过那进入口腔的俏皮舌头,只知道伸出自己的舌头,一个劲地纠缠着,纠缠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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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终于走出了第一步。。鼻血。。继续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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