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虐更待何时？
酒喝下去，方恋尘心口犹如火烧，割心挖肺地疼，方恋尘捂着心口，想，也好，以后就忘了柳夜，忘了唐球，只记得凌冉。
如果，连凌冉也忘了该有多好，谁也不用爱，谁也不用恨，自己一个人洒脱畅快。
方恋尘捂住心口，眼泪刷刷地淌，眼前也看不清楚，身子蜷成一团，手在空中挥着，“疼。”
凌冉冷冷地看着方恋尘，“方小土，有长进啊，演的不错。”
明明近在眼前，为什么声音如此飘渺恍惚？
方恋尘从椅子上摔倒，挣扎着，低低叫道：“娘，娘。”唇边溢出血，瞬间就湿了方恋尘的领口。
凌冉慌了神，抱着方恋尘，“方小土，你怎么了？哪里疼？你不要吓我，我就是嫉妒，嫉妒得发疯，就想折磨你，也折磨我自己。”
方恋尘听不见，只是疼，疼痛就像是一枚种子，现在心脏处发芽，瞬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根须控制着方恋尘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疼痛。
方恋尘哭道：“娘，娘，我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打我，好疼啊，好疼啊。”
凌冉心如刀割，抱着方恋尘，“方小土，不疼，不疼。你愿意和柳夜在一起，就在一起，愿意和唐球在一起，就在一起。不要哭，不要疼。”
“小月。”凌冉疯了一般高喊。
小月就在不远处，等着看结果，先是看见方恋尘出来，扼腕叹息，然后殷眉出来，方恋尘进去挺长时间的，拍着大腿高兴，可是凌冉凄厉地叫，小月就如离弦的箭，“哟，我来了。”
小月也被方恋尘吓了一跳，不停地吐血，也不知道身体里哪里来的这么多血，额角的桃花胎记苍白，就像是开残了的桃花，不复当初的娇艳，只剩下边缘还有一丝红。
“怎么回事？”凌冉厉声道。
小月结巴，“我，我，我，只是给她情蛊，你喝了就会一心一意爱她，不会妒忌。平常人吃了都没事的。”
“若是方小土死了，你也别想活。”凌冉森冷道，眼睛血红，就像是噬人的兽。
小月被凌冉恐怖的眼神镇住了，扁扁嘴，想哭，又不敢，从袖子里掏出好多小竹管子，手指在一排小竹管子上划来划去，不知道该用哪一个。
“快！”凌冉看着方恋尘不停地喊疼，现在疼也喊不出来了，只是揪着胸口，大口地喘息，嘴里的血就像是泉水一样冒出来。
凌冉心都碎了。
小月手一抖，捏着一个小竹管，迅速点了方恋尘胸口的穴位，方恋尘吐血慢下来，小月一抬方恋尘下巴，将小竹管子里面的粉末全都倒进方恋尘嘴里，然后在方恋尘下巴上一顺。
动静大了，将所有人都惊动了。
方出尘站在外面，冷冷地笑，心里快活无比，可是又有一丝茫然，好像很失落，要是方恋尘真的死了，以后自己该怎么办？生活还有什么趣味和盼头？
方恋尘，你还是不要死了。
唐球脸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倒也不难过，要是方恋尘死了，自己也不活了，反正就是跟着她，上天入地，天堂地狱都跟着她。
妖妖睁大眼睛，若是方恋尘死了，主人一巴掌将小月拍死了，自己该怎么办？低声祷告，方恋尘，姑奶奶，你可千万不能死。
殷眉没有什么表情，只是盯着凌冉看，凌冉痛苦地皱着眉，若是方恋尘死了，凌冉该怎么办？也许，凌冉不会去死，但是一定像一具行尸走肉，就像那时候训练成为暗影，更像一个机器，而不是活人。
殷眉想方恋尘死，可是舍不得凌冉伤心，更舍不得凌冉绝望。所以，方恋尘，你还是不要死了。
好在，小月的药灌下去，方恋尘停止了吐血，神色也不那么痛苦了，但是呼吸微弱。
小月招呼唐球，“抱着小姐，我们回苗疆。”
妖妖道：“我呢。”
小月板着脸，“汉人没有一个好东西，我不要你了。”
唐球过来抱方恋尘，凌冉松手，沉声道：“我去苗疆。”
小月袖子一挥，腾起一阵雾气，绯红色的，迷人的香。
凌冉不惧毒雾，一掌将毒雾排散，小月和唐球已经不见踪影。
凌冉正欲追去，殷眉软软地倒下，凌冉皱眉，走了两步，又回来，探殷眉的脉，十分平稳。
凌冉将殷眉往地上狠狠一丢，“你开心了。”
殷眉起身，“着急什么？小月是救人又不是害人。”
殷眉因为有方恋尘给的簪子，所以不惧毒雾，况且，小月洒出的就是迷药，不会对身体造成什么伤害。
凌冉摊手，“拿来。”
“什么？”
“簪子。”
殷眉将簪子从发上拔下，“凌冉，为什么你对我就这么狠心？”
“除了方小土，我不爱任何人。”凌冉接过簪子，手一动，簪子成了碎末。
殷眉红着眼圈，“好，我走。”
“将这个女人带走，我不想再看见她，方小土也不会喜欢看见她，但是给她丰衣足食。”凌冉指着昏迷的方出尘。
殷眉舀了一瓢冷水泼在方出尘脸上，方恋尘迷迷蒙蒙地睁开眼睛，殷眉看着这张脸，恨就像是藤蔓，肆意生长，连续扇了方出尘好几个耳光，就是打在这张相同的脸上，也让人舒服。
“醒了，就跟我走。”方出尘摇椅晃起身，不跟着自己又能到哪里去。
凌冉看一眼方出尘，最终叹息，“你跟我去苗疆吧。”
殷眉细细的笑，“就是因为这张脸，你都舍不得。”
凌冉不做声，拿水浇醒了妖妖，“准备一下，去苗疆。”
妖妖大喜。
苗疆早就派人出来接应，只是小月贪玩，一直不愿意与苗疆接头。
现在慌了神，才与苗疆使者接头，苗疆巫月教一是善蛊，而是善于驱禽兽。
苗疆使者驱使大鹏带着小月和方恋尘先走，使者和唐球穿山越岭，驱使老虎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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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大人飘过，大约每隔十五分钟，就更新一次。今天大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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