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没日没夜缠着你。
五个人下山没多久，就遇上了妖妖，妖妖赶着马车，唱着荒腔走板的歌，看见凌冉，连滚带爬地滚下马车，冲上来抱着凌冉的大腿，“主人，你可回来了。妖妖想死你了，呜呜，主人，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呜呜······”
凌冉揉揉妖妖脑袋，微笑道：“演过了哦。”
妖妖立马跳起来，“怎么会？我对着镜子演了好多次，表情、眼神、泪水，包括声音大小强弱，都是恰到好处的。”
马车帘子掀开，一个穿着天青色长裙的美女出来，看着凌冉，有些激动，漂亮的唇微微颤抖着，眼睛里含着些泪光，偏偏又有三分笑意，还有三分幽怨，还有三分欢喜，更有一分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方恋尘高兴地叫，“殷姐姐。”可不就是那看不出十分美偏偏又觉得十二分美的殷姐姐。
殷姐姐似乎现在才发现凌冉身边有好几个人，福一福，“主人。”凌冉轻轻颔首。
然后才风情万种地笑道：“尘尘，好久不见啊！”顿一顿又笑道：“柳郎呢？”
方恋尘脸色暗淡了，瞥一眼凌冉，强笑道：“他走了。”
“何时回来？”殷姐姐撩一撩头发，细腰如柳，万般的形容词形容不出她半分的风采。
方恋尘脸色更加暗淡，“不知道。”
凌冉淡淡道：“妖妖，你要多向殷眉学学，你看看殷眉的演技，越发的精湛了。”
殷姐姐脸色一白，那风姿绰约的笑在脸上一僵，然后眼波又荡漾开，看向方出尘，“哟，尘尘，这位妹妹和你长得好像啊，难道是双胞胎？又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挑眉看向凌冉，“主人，你真是好福气啊，这样看来和尘尘真是分毫不差啊。”
凌冉脸上没有一丝笑容，“殷眉，你不累吗？我累了。”
凌冉不再看殷眉，牵着方恋尘的手上了马车，方出尘倒是笑眯眯地过来握住殷姐姐的手，“殷姐姐是吧？你好美啊，以后妹妹有不懂事的地方，还请殷姐姐提点则个。”
殷眉反握着方出尘的手，笑道：“我就是一个丫鬟，年老色衰，哪里比得上妹妹人比花娇啊。再说，我是什么身份啊，哪里就高攀得上。”拉着方出尘的手，两人亲亲热热地上了马车。
小月皱皱鼻子，“假惺惺的。”不愿意到马车里面，就坐在外面，垂着腿，晃动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小包果脯，慢慢地吃。
唐球微笑一下不做声，坐在妖妖旁边，妖妖就是个自来熟，身边的人都比自己大不少，难得来一个年纪相近的，十分开心，缠着唐球说东说西。唐球也好脾气地听，偶尔会发表自己的看法。两人相得甚欢。
方恋尘和凌冉坐在左边，殷眉和方出尘坐在右边。
方恋尘倚在软软的垫子上，开口道：“殷姐姐，你不是欢喜堂的老板吗？怎么又是凌冉的人？”
总要说点什么，要不对坐着，大眼瞪小眼的，多难受啊。
凌冉慵懒地枕在方恋尘腿上，听方恋尘这样问，抬眼看了一下，眼里有笑意，明了。
方恋尘有些脸红，好吧，承认，自己有些吃味，这么美的殷姐姐放在身边，任何人都会有怀疑的，方恋尘有点不自信。
殷眉殷勤地将盘子里的葡萄一个一个剥了皮，去了籽，然后送到凌冉唇边，无比的熟练和自然，就像做过千次万次那样。
凌冉接过葡萄，一勾方恋尘脖子，将葡萄送到方恋尘唇边，“张嘴。”
方恋尘依言张嘴，吃了葡萄，真是鲜美多汁，凌冉问道：“好吃吗？”
方恋尘点头，“好吃！”
凌冉低笑，又将方恋尘的脖子勾住，舌在方恋尘双唇里一舔，笑道：“果然好吃。”
四个人有三个人变了脸色，方恋尘是脸红，而殷眉和方出尘是脸白，只有凌冉脸色如常。
很快，殷眉就收敛了，笑道：“我从小就跟着主人的，那时候主人没日没夜地缠着我，只是现在姐姐老了。”
方恋尘脸有些白。
方出尘心里开心，觉得自己离殷眉还有差距，以后要多向她学学。
方恋尘笑笑没有答话，手在凌冉腰上用力掐了一把，还顺带着一转，凌冉就像是没有感觉一样，不但没有疼痛感觉，还眉开眼笑的，凑近方恋尘耳朵，低声道：“以后我没日没夜缠着你。”
虽然是低声，但是每个人都听见，殷眉和方出尘脸色又白了一回。
方恋尘现在明白了，殷姐姐原来就是凌冉的通房丫头，方恋尘心里很不是滋味，以后，凌冉只能是自己一个人的。
方恋尘微微笑道：“凌冉，我要吃葡萄。”
凌冉端着殷姐姐用心剥好的葡萄，一个一个地送到方恋尘的唇边。
殷姐姐再也端不住风情万种的笑，低下头，摆弄着裙带，满眼都是苦涩，笑容都是苍凉。
殷姐姐阅人无数，可是依然搞不懂情爱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这么难以琢磨，这么难以把握。
自己从十岁就跟着凌冉，照顾凌冉的起居。那时候的凌冉眼里都是戾气，指尖都是冰凉的，晚上的时候，喜欢抱着自己睡。
从第一眼看见凌冉，殷眉就知道，自己再也不会离开他。
凌冉十六岁时候，要了自己，那时候殷眉二十岁，殷眉觉得天经地义，理所应当，自己就是为了凌冉准备的。
那么爱他，用一个女人所有的热情去去爱他，用一个女人所有的温暖去爱他，可是在凌冉眼里呢，自己就是一个女人，只是一个女人，而不是爱人。
所以，殷眉不明白，十年的感情为什么抵不上一眼，凌冉一眼就爱上方恋尘。
后来随着马车的颠簸，方恋尘睡着了，凌冉起身，将方恋尘揽在怀里，让方恋尘睡得舒服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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