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公子实乃孔明再世
众人擎酒转身目送他进屋去,这才齐饮而尽。
“弟兄们,跟着老大干吧,咱这老大既足智多谋,又爱惜部下如子。咱不一心一意跟着他可对不起他对咱们的恩义了!”
“是啊,没有老大,谁能在这啃馍吃肉喝米酒?还不是早就饿死了。”
“我今后这条命就是老大的了。多活了这些天,又每日喝着酒吃着肉,值了!”
说这些话的大多是开始跟着蔚光廷的乞丐们。他们其实早就一心一意跟着蔚光廷了,这些话是说给后加入进来的饥民们听的。
饥民们其实也是一样的心思,如果不是活不下去了,谁也不会离家弃子加入到这个队伍中来。这些日他们跟着蔚光廷劫富户,抢军粮,见这位老大计谋层出不穷。也佩服得五体投地。
“是啊,蔚首领,蔚老大是咱们的救命恩人。咱永远也不会忘记。”
“我是铁了心了,就跟着这老大!”
“对,老大救咱们活了命,大家怎还能再有二心?自古天也高不过一个忠字,一个义字!”
一时间群情激动。
里间室内,珍娥捧出一个玉米馍来,温情脉脉的捧给蔚光廷。她不说话,因为她的话都在眼睛里。
蔚光廷已经吃过。但他知道这只馍很特殊,因为它捧在珍娥的玉手中。他也不说话,他的话也在眼睛里。
蔚光廷将珍娥的两只小手捧在手中,向那玉米馍上咬了一大口。觉得入口有异,一只红枣露了出来。
妹子,原来是你的一颗心啊!他捧着她的手,将那颗红心向她的口中送去。妹子,你可知道哥也有一颗同样的心?珍娥又将那颗红心推了回来。于是他们的手一起捧着那颗红心停在两人中间,谁也不忍心将它吃下。
“珍娥,这些日子我终于让你能吃上饱饭了。”他扶了扶她的头发。她的头发再也不似当初那样凌乱,油黑而有光泽,散发着迷人的幽香。
珍娥再也不是当初在街上遇到那个骨瘦如柴,面容枯瘦的农家女。如今的她,肌肤丰腴,粉面透春。如果说那是一种美,原来的珍娥是一种是让人心痛的美,而如今的珍娥是一种让人心动的美。
珍娥摇了摇头:“吃得饱不饱有什么关系,只开开心心,就是去讨饭也好。”
蔚光廷笑了:“傻丫头,如果去要饭了,我还能吃到你给我包的玉米馍吗?”
“阿爹喜欢吃珍娥做的馍吗?”
“也许我这一生也吃不够呢。”蔚光廷抬起头,又去想他一生的事情。
他忽然想起了眼前的一件事,松开了珍娥的小手,把住了她的双肩。
“珍娥,我现在得求你一件事。”他认真的说。
珍娥嘴上一嗔:“你总是对我客客气气。”
“珍娥,这件事,你要受些累。你须连夜做出许多许多玉米馍,够咱们所有人吃上几天的。”
珍娥高兴起来:“大家都喜欢吃我做的馍呢,我这就去做许多许多来。”
于是一边跑出去,一边喊:“翠姐姐,快来帮我和面,咱俩还要做许多玉米馍馍!”
外面众人听了立即欢跃起来。
夏学端从外面进到内室来。
“公子,咱们这是要连夜拔营吗?”
“呵呵,夏军师果然心思缜密。”蔚光廷笑子笑。
“我也在考虑这个问题。两个多月来,伏牛寨的人没有对咱们下手,是因为他们没有看到东西。几次劫那地主富户,咱们也没有大张旗鼓的明面上将东西搬回来。因此他们一直没有动手。今天咱们扛了粮食回来,又将两辆空车送到他们门口。他们想必不会再犹疑了。而且今天咱们派的暗哨看见前山后山都有他们的人在观测地形,看来他们之中也有颇懂军事之人,我估计也许明天他们就会动手。”夏学端分析道。
“是啊,他们再不动手,我都等不急了。”蔚光廷说。
“只是,这样以来,伏牛寨确实要大难临头了,但这与我们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气吗?老朽始终不明白公子的意图。”
“我只须告诉你咱们要去哪,老哥便明白这意图了。”
蔚光廷摊开一张纸来,那是一张从窗子上揭下来的糊窗纸。上面画了一圈一圈的等高线。夏学端在蔚光廷的指点下早已经学会辨析这种古怪的图形。
蔚光廷并不说话,手指向一个山峰的标记处指去,抬头看夏学端的反应。
夏学端沉思了一会,忽然山羊胡子翘了翘:“妙哉!公子,欲施之恩,先陷之险!哈哈哈哈。”
“正是此意。”蔚光廷会心一笑。
“不过,这于我们还是有些冒险。”夏学端不放心。
蔚光廷信心十足:“算计不到那是冒险,算得周全,便万无一失!”
夏学端点了点头:“就听公子的,事不宜迟,老朽立即带人将钱粮装起来,准备出发。”
“不!”蔚光廷唤住了他,“所有的粮食和银子都留给他们。”
“这……”夏学端不解。
“咱们自己运那有多辛苦?他们既然心甘情愿帮忙咱们又何必拒绝呢?”
老军师夏学端激动了起来:“公子,今后且莫再呼老朽为军师了!公子实乃孔明再生,老朽,老朽没白活呀,今日开了眼界了!”
几十人的干粮都是珍娥自己做起来的,等蒸熟了,已经过了三更。她实在是乏了,没等到蔚光廷回来,倒在床上就睡着了。蔚光廷进到室中,见她睡得真香,实在不忍心唤醒她。但他又必须得唤醒她。因为今夜,他们必须离开这里,离开他们住了两个多月的小村庄。在这两个多月里,珍娥已经把这个小村庄当做了自己的家。她一定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因此,事先蔚光廷没有告诉她,他不想让她难过得太早。
蔚光廷轻轻坐到她的床头。看着她甜美的睡姿,听着她匀细的呼吸,嗅着她细细的幽香,忽然心头一热,竟有些把持不住,慢慢向她微微上翘的嘴唇亲了下去。猛然间他忽然又清醒了过来,这个身体不是我的,这是一个曾经强奸过五十多岁寡妇的肮脏龌龊的身体。那日为她做人工呼吸是迫不得已,如今我怎么能再让这样的一个身体去玷污她?
“操|你妈的蔚耀宗,你敢!”他狠狠的骂了一句,抬起手来,照着自己的脸掴了一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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