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 男人算什么啊!

掂量过来掂量过去,最后还是以心情不好为由否决了还衣服的念头,径自一人去了酒店。

据大叔所说,那晚我醉得那叫一个不省人事。

先把一个人骂得狗血淋头,后把一个人打得落荒而逃。

纵使那贵妃醉酒放在什么时代都是诱人的风景,但有了这两个人的教训,剩下的人都只敢围成团远远观望着,带着一颗蠢蠢欲动的心被诱着,倒也无事。

只是我越发恣睢,越发不分青红皂白了。

起初只是笑着,后来笑着笑着,我突然伸出的手指扫过四周的人,猩红的眼里满是戾气:“谁在笑?是你在笑?”被我指着的人茫然地四处看了看,成了丈二和尚,还没摸着头脑就听见我继续问,“谁准你笑了?”她一把扔出手中空了的瓶子,咆哮道,“都给我滚!姑奶奶是你们能笑的?!”

那些带着一丝念想围观的人在破碎的酒瓶声种接踵散去。

大叔如是说,只是我那时意识已见迷糊,对于大叔说的这些半点印象也没有,唯一尚能零星记起的,是那个男人。

大叔提起那个男人,说的是:“当时若真有谁敢打你歪主意,我一定不行他,可哪个晓得你竟惹上了袁少。”

是啊,天晓得,我竟惹上了袁少,都怪我。

怪我撑着晃晃荡荡的身子站起来,怪我端着那杯满得将要溢出的啤酒,怪我撞到他。

就算不计较他是自己朝我走过来,把所有的过错都加在我身上,我也很有诚意地道歉了,你见过柳玄英给谁道歉么?你听过柳玄英说对不起么?

除了那次,再没有吧?

可他偏偏不知足,不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非把我拽住,说了些什么后,咸猪手就凑上来解我西装。

听大叔复述,他当时说的大致是:“把我衣服弄脏了,一句对不起就算完事?你身上这件衣服不错,脱下来换给我就算了,我可以不介意这衣服不是你的。”想来应是一种极慈悲的口气。

他说话的时候我正迷糊着,听不清他说什么,只觉得有蚊子嗡嗡嗡地响,响声中无限循环着他的那句话:“你太优秀了,我配不上你,你一定可以找到更好的。”

郁积一下午的愤懑在那一刻爆发。

我出手打开他,大吼:“男人算什么啊!”声音染上硝烟,笼罩整个房间。

危险的安静持续了一会儿……

他反剪过我手臂,把我横空抱起,脑子顿时天旋地转,一切像是回到盘古开天辟地之前……

劈开那无限混沌的,是某经理清亮的一嗓子:“袁少,你未婚妻在你房间等你……”

袁少……

姓袁的?

你知道的,这个世间有种东西叫敏感词。

而那个敏感到可以让我混沌的大脑瞬间一派清明的字,是袁。

我不管他叫袁什么,只要他姓袁,都是我要找的人,谁让我不知道我要找的那个人叫什么。

既然如此,被我找上,只能怪他赖错祖宗。

“你姓袁?”

回答我的是脚踹门的闷响,在门的那侧,坐着一个貌美若春,身形单薄的妙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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