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5章 你是我男人(1)
出了这么场闹剧,白粟叶陪着老太太一起,特别抱歉的把徐一鸣和徐颖送出去。.
徐一鸣心有不快,但面上又不好表现。徐颖却是一步三回头,怕他们把夜晏真打出什么好歹来。
夜澜躲在一边抱着碗筷吃着美味佳肴。原来还想替夜晏去求情,以前他受教训的时候,她软着声去求,一定有效果。但是今天……连她都不敢去。
别说是替他求情,就是大气都不敢喘。
老爸和外公都是暴脾气的人,而且,年轻时候都受过部队的专业训练,这次下手,丝毫没有留情。
而且,夜晏平日里还常常耍小聪明给自己求情,但今儿,却始终一动都没动过,挺直身板跪在那,好好受着这顿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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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向沐阳的关系,舒达夫从普通病房转到VIP病房。
一整个晚上,舒年都在病房里陪着。而向沐阳,就在外面的厅里坐着,也没走。
舒年从病房里一出来,就看到向沐阳支着头坐在沙发上,正打着瞌睡,满面疲倦。舒年沉吟一瞬,走过去,拍了拍他的肩。他一下子就醒了,抬起眼来,看着舒年,满眼里都是红血丝。
舒年叹口气,一时间也做不到似往常那样对他冷言冷语。只淡声道:“你回去吧,这里有我和桂婶就行了。这几天,你不要来了。”
“几点了?”向沐阳像是没听到她赶他走的话,边问,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手指捏了捏眉心,“都三点多了?”
“嗯。你回去吧。.我和桂婶在这,不会有什么问题。”
向沐阳站起身,舒年只以为他真的要离开,却没想到他看她一眼,道:“晚上你什么都没吃,现在肯定饿得胃难受了。我去给你买点儿吃的。”
“不用了,我不饿。”舒年拒绝他的好意。
“怎么会不饿?别强撑。”向沐阳说着,也不管舒年答应还是拒绝,径自就出去了。
舒年看着那背影,吁口气。向沐阳的变化,她不是完全感觉不出来。可是,这些努力,现在对于修补他们的关系,还有用吗?
桂婶从病房里出来,看她一眼,“想什么?”
舒年回神,摇头。走过去,给桂婶倒了杯凉白开,“您躺在沙发上休息一下吧,别熬夜,熬着难受。”
桂婶喝了口水,看向舒年,“年年,婶婶可是一直就把你当亲女儿看着,所以才直白的和你说有些话。你爸今儿看到你的那些离婚协议书,是真生气了。一直问我,你是不是和夜少爷……”
说到这,桂婶看她一眼,没继续往下说。
提到夜晏,舒年眼下暗淡了一圈,“桂婶,你们误会了,我和夜晏……”
“我们没关系。”
说是朋友?
经过了上次在楼道里发生的那种事,他们大概很难再退回到朋友的位置上,强装相安无事的相处。至少,她无法坦然的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可是,其他更进一步的关系,他们永远都不可能是了。
所以……
现在的他们,大概也唯有‘没关系’这三个字能准确的诠释了吧。
“要是真没关系,那是好事。年年,这婚姻不是儿戏,别刚结就想着离婚。两个人在一起生活,再好的感情,都会或多或少有些摩擦。一旦遇上摩擦,不想方法解决,就想着逃避,想着离婚,那这世界上怕就没几对真正的夫妻了。再说,这阵子,沐阳的表现,我们都有目共睹。他明里暗里的,都在讨好你,你自己也感觉得出来。我听你爸的意思,他是绝对不会同意离婚的,在家里就已经把离婚协议书给撕了。而且,他肯定更不会允许你和夜少爷有那方面的发展。”
舒年没有再接话。
她知道父亲的心思。当时母亲抛弃他们而去,是他心里的痛。他痛恨不负责任甩手离去,痛恨婚姻里出轨的人,又哪会允许自己的女儿也成为那样的人?
“我知道了。我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让我爸的身体恢复好,把考试考好。至于我和向沐阳的事……”舒年有些疲倦的轻吁口气,脸埋进掌心里,“我会再考虑考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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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年早上换好制服从更衣室里出来,护士长过来叫她,“舒年,夜少爷住院了,点名让你过去照顾一下。”
一夜没睡,舒年乍然听到那两个字,神思都觉得有些恍惚。
她下意识就想拒绝再见他,可是,心,却因为护士长的话,被悬得高高的,“他又胃痛了?”
“这次倒不是胃痛。好像是被人打了,身上有蛮多伤。”
舒年呼吸都紧了紧,又问:“严重吗?”
“说严重也不严重,都是些皮外伤,没伤筋动骨。可是说不严重,又严重,伤了好些个地方。”
听到说只是皮外伤,舒年多少松了口气。想起也同样在VIP病房里住着的父亲,还有昨天以及前天见到的那些场面,舒年扯扯唇,“护士长,我想请假。”
“啊?”
“我爸昨晚又进了医院,你也知道。我今天想好好在病房里照顾他。”
这样的理由,护士长当然是不能拒绝。毕竟,舒年到VIP楼来也过了实习期,允许请假。
“好,你去打个请假条。只是夜少爷那儿……”
“夜少爷那就麻烦你了,我就不过去了。”
舒年说完,又回更衣室将身上的粉色制服换了下来,而后,以最快的速度写了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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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里。
夜晏这会儿浑身是伤,没办法躺下,只能趴着。
昨天两个人下手的时候一个都没手软,教训到最后,老爷子要吃救心丸,才算作罢。
夜晏从小操练长大,习惯了受伤,但背上皮开肉绽的滋味,依然不是很好受。
只是……
这点痛,和这些年,自己让她受的伤,又怎么比?
伤口越疼,他便越想见她,发了疯的想。所以,此时此刻,才会拒绝家庭医生,而躺在医院里。
依照她说的,冷静了两三天,这已经是他的极限。